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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马还在往前跑，赫连沛炀却一直转头看着身后，她一着急嚷道，“你别看我啊，你看路啊！”
男人忽然低头与她对视，眼眸一弯，然后瞬间抬头举起手里的弓箭，她在他两手之间，那冷硬的弓就抵着她的背，“嗖”的一声，赫连沛炀放出一箭，她抬头正好看到他剃的干净的下巴，缓缓转过头，一只鹿倒在了白雪之中。
她叹了口气，这只鹿跑快点才行啊。
“箭法不错。”
“嗯。”
陶蓝靛，“……”
他倒是不谦虚。
经过一段时间在马上的奔波，事实证明了两点。一，虽然她只是一直坐在马上，骑马，射箭都是赫连沛炀做的，但坐在马上身子也是不停的动的，她绝对消耗了很多热量。二，她不是神，之前的大放血，表面上好的差不多了，但其实是虚的，就这样在马上跑了会儿，她就已经累到不行了。
考虑到，冬狩只是一场娱乐活动，没有规定比谁打到的猎物多之类的规则，她就让赫连沛炀暂时歇一会。
赫连沛炀似乎对这里很熟，三两圈一绕就带着她绕到了一个山洞口。
下了马，她走进山洞，那男人则在洞口找了些枯树枝抱了进来。
看着火花在一瞬间燃起，树枝被烧的咯吱咯吱的冒出点点火花星，陶蓝靛伸出手烤了烤，看了看倒一旁苟延残喘的小鹿，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赫连沛炀，“我们帮帮它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真的不带任何感情。
杀戮的过程她其实是不敢看的，当赫连沛炀递给她烤好的鹿肉是她一手接过一眼微开，“后事都处理好了吧。”
赫连沛炀，“……”
回顾他们出发到现在，似乎都是那人在做着一切，陶蓝靛敛了敛眸子，如果他不是皇帝，他们之间不曾发生过那些事，她对赫连沛炀应该会一直……
她埋头吃着，那人也不说话，她终于忍不住打破沉寂。
“我给你两个故事，你来猜猜结局。”陶蓝靛开口，男人手抵着额头轻声道，“哦？”
“张三是个猎户，有一日他外出打猎，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有一滩血迹，他的孩子却不在家，他十分伤心，夺门而出，上山追到了一只老虎，老虎口里果然鲜血淋漓，他大叫，我要杀了你。老虎说，求你饶了我吧。张三回道，岂能让你再伤人性命！老虎说，可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啊！”陶蓝靛侧头唇角上扬，“你猜结局怎样？”
赫连沛炀看她近乎调皮的样子，浅笑看她，“你说罢。”
“张三和那老虎喜结连理了。”陶蓝靛乐呵呵的说了句，又吃了一口肉，“有点意思吧。”
赫连沛炀点头，“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