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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很难找得到,就算有人追来,你也不必怕。”
他是男子汉,天生就有种保护女人的本能,何况这女孩子又边么美。
他握住了她的手:“有我这个人和这把刀在,你就不必怕。”
达女孩子比较放心了,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她好象已经说过这两个字。说完了就低下头,闭上嘴。
丁鹏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本来应该问:“你为什么要逃?是谁在追你?为什么追你?”
可是他忘了问,她也没有说。
她身上虽然披了件衣服,可是一件短短的衣服,是绝对没法子把一个成熟的女孩子全都掩盖住的。
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身上能令人动心的地方实在太多。
他的心还在跳,还是跳得很快。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那包牛肉。
这一餐很可能就是他最后的一餐了,他身上已只剩下一个铜钱。
但他毫不考虑地说了,”这些东西金是干净的,你吃一点。
这女孩子又道,“谢谢!”
丁鹏道:“不客气。”
这女孩子就真的不客气了。
丁鹏从来也没有想到,一个这样美的女孩子。吃起东西来就像是一匹狼。
她一定已饿了很久,吃了很多苦。
他甚至已经可以想到她悲惨的遭遇。
——一个孤单的女孩子,被一群恶人剥光了衣服,关在一个地窖里,连饭都不给她吃,她想尽一切方法,才乘机逃了出来。
就在他为她的遭遇设想时,她已经把他的全部财产吃光了。
不但牛肉、豆腐干全吃完了,连馒头都吃完了,只剩下十来颗花生米。
她自己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悄悄地把这点花生米递过去,悄悄地说,“这些给你屹。”
丁鹏笑了。
他本来非但笑不出来,简直连哭都哭不出的,却又偏偏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女孩子也笑了,脸红得不得了,红得就像是阳光下的花朵。
笑,不但能使自己快乐,别人愉快,也能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缩短。
他们都变得比较自然了些,这女孩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丁鹏刚才自己的幻想,和她所说的差得并不太多。
这女孩子的确是被一群恶人绑架了,剥光衣服关在一问题窑里,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一粒米,那些恶人已经知道她饿得不能动了,对她的防备才放松了些,她就乘机逃了出来。
她对他当然有说不出的感激:“能够遇见你,算是我的运气,”丁鹏的手一直摸着剑柄:“那些人在哪里?我跟你去找他们!”这女孩道:“你不能去!”
丁鹏道,“为什么?”
这女孩迟疑着道:“有些事现在我还不能说出来,可是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
这其中仿佛还有隐情,她既无法说,他也不便问。
这女孩子又道,“现在我去找到一个人,就可以安心了。”
丁鹏道:“你要找什么人?”这女孩道,“是我的一位长辈,已经有七十岁了,却还是穿大红的衣服,你要是遇见他,一定能认得出来。”
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恳求之意,轻轻地问道:“你能不能替我去找他?”
丁鹏当然不能击,实在不能去,绝不能去。
现在距离决定他一生命运的那一战,已经不到一个时辰了。
他还饿着肚子,还没有练过剑。他—定要好好地培养情绪,保留体力,去对付柳若松,怎能为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去找一个从未见面的老头子?
可是他偏偏没法子把‘不成’这两个宇说出口来。要在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面前说“不”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那不但要有很大的勇气,还得要有很厚的脸皮。一个男人一定要经过很多次痛苦的经验后,才能学会这个“不”宇。丁鹏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在什么地方?”这女强子眼里立刻发出了光,道:“你肯帮我去找他?”丁鹏只有点头。这女孩子跳了起来,抱住了他,“你真是个好人,我永远忘不了你的!”丁鹏相信,自己这一生中,想要忘记这个女孩子恐怕也很难了。“你沿着溪水往上走,走到水源尽头就看得见一棵形状很奇特的古树,天气好的时馒,他一定会在那里下棋。”今天的天气就很好。“你看见他之后,一定要先把他正在下的那盘棋搞乱,他才会听你说话,才会跟你来!”
棋述都是这样子的,就算天塌下来,也要下完一局棋再说。
“我在这里等候,不管你长不找得到他,都一定要快点回来。”
溪水清澈。
丁鹏沿着溪水往前走,走得很快。
他当然要快点回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太阳已经渐渐升高了,他忽然觉得很饿,饿得要命。
今天很可能就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决定他一生命运的时刻巳在眼前。
他却像个呆子一样,饿着肚子,替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子,去找一个穿红衣服的老头子。
这种事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的,他一定不会相信。
唯一真实的是那女孩子的确很美,不但美,而且还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人不熊拒绝她的要求,也不忍拒绝。
能够在这女孩于面前说出“不”字的男人,一定不会太多。
幸好这条溪水并不长。
溪水的尽头当然有棵古树,当然有两个人在下棋,其中当然有个穿红衣服的老人,丁鹏总算松了口气,大步走过去,伸手就想去拂乱他们下的那局棋。
他实在很听话,想不到他的手伸出去了,脚下忽然踩了个空,地下竞有个洞,他一脚就跌了进去。
幸好洞并不太大,他总算没有掉下去。不幸的是,他刚把这只脚从洞里抽出来,另外一只脚又被套注了,地上况竟有个绳圈,他刚好一脚踩了进去,绳圈立刻收紧。
他另外一只脚还是悬空的,这只脚一被套住,整个人的重心就拿不稳了。
更不幸的是,这个绳圈是绑在一根树枝上的,树枝本来弯在地上,绳圈一动,树枝就弹了起来,他的人也被弹了起来。
最不幸的是,他的人一被弹起,刚好正撞到另一根树枝,被撞到的地方,刚好是他腰的附近的一个软穴,只要被轻轻撞一下,就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了,于是他就糊里糊涂地被吊起来,头上脚下,像条鱼以的被悬空吊了起来。
地上这个洞。这个绳圈,这根树枝,难道都是故意安排的?
那女孩叫他到这因来,难道是故意要他来上这个当的?他们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他?
树下那两个人只是在专心下棋,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像根中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来了,而且已经被吊了起来。
这两人真是棋迷。
棋迷下棋的时饶,总是不愿别人打扰的。
他们布下这圈套,也许不过是预防别人来打搅,并不是为了对付他。
那女孩子当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圈套。
想到这一点,丁鹏心里总算比较舒服了些,沉住气道:“两位老先生,请劳驾把我放下来”下棋的人根本没听见。丁鹏说了两三遍,他们好像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丁鹏沉不住气,大叫道:“喂……”他只叫出了这一个宇,这个字是开口音。他的嘴刚张开,就有一样东西飞了过来,塞住了他的嘴。一样又臭又软又粘又腥的东西,也不知是烂泥,还是什么比烂泥更可怕的东西?这样东西是从对面一根树枝上飞过来的,—只穿了件红衣服的小猴子正骑在树枝上,咧开了嘴,看着他嘻嘻地笑。红猴子手里掷出来的,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如果是烂泥,已经算运气不错了丁鹏几乎气得晕了过去‘在经过那段多年艰苦的时间、眼看已达到成功边缘的时候,他竞遇见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