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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简单就好了,你一死简单,有没有想过别人会多伤心?”
秋一潇看着苏鸣凤,有点觉得她这样说,是不是真的对江自流动情了,仔细一想,自然觉得他有些狭隘了,江自流真的一死了之,就算是秋一潇自己,又怎么会不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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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道:“能不死自然最好。”
余震刚道:“自流说的不错,关键是得让王晾把我们俩的案销了,然后再把文君请过来,就在你家给一潇和鸣凤把婚事办了,我就不信杨菲心还敢到这来闹事!”
苏鸣凤长叹一声,说:“我只是想解决问题,不想和我娘宣战……”
余震刚一甩袖子坐了下来,“这谁能帮你?”
江自流笑了一笑,苏鸣凤这反复无常的个性,有时候还真是麻烦啊!
这帮人同心不同谋,少了个方百玲在这,看来他们想要拿个主意也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江自流索性也不和他们商量了,独自走出了秋府,进入苏州的夜色里。
夜风嗖嗖地刮着,然而江自流的身上却没有丝毫凉意,不知道是今天的事情太烦,让他忘记了感觉,还是江南的冬天本就如此。
从一条条河流边沿走过,江自流甚至都有些跳下去的打算了。
不过就在他跨过围栏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这条命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把命送给我呀!”
江自流在栏杆上往后扭头,看到盐文君那张艳丽的脸,一下子吓得差点掉下去。
盐文君一伸手,拉住了他:“不说过不杀你了吗,干嘛看到我还这么紧张?”
江自流想起之前杨菲心的“不杀他”,瞬间觉得,有时候这种饶他一命,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江自流被她慢慢拉下来,背靠着栏杆,满面愁容地看着面前的灯火,总觉得沉默着不是事,随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盐文君拉了拉裙子,爬到栏杆上坐下,道:“我就是有些好奇,我们的江大侠,在四面树敌,草木皆兵的情况下,是如何逃出生天,保住小命的。”
江自流一笑,道:“说白了就是看着我死的不是……这还真不比你亲手杀了我值得我开心。”
盐文君头上的青丝扬了扬,笑道:“有趣,几天前见到阁下还是唯恐活不到九十九的样子,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突然一心求死了呢?这人生际遇是得受到多大的打击才能有这种感觉呢?”
在盐文君心里,江自流一直是一个开朗的男孩儿,比她小那么几岁,总让盐文君觉得他像是个小弟弟一样,仇恨不仇恨暂且不谈,对江自流的印象,在她心里却是从来没有变过。
今天这一见,她倒是有点看得出,这小子仿佛是一瞬间长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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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心想他和苏鸣凤的婚事反正早晚也要让人知道,不如现在告诉盐文君,也好让她为自己想想办法。
于是江自流坐在栏杆上,对于苏鸣凤不再做任何隐瞒,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说出了自己的愁苦。
盐文君越听越想笑,方百玲和苏鸣凤她都见过,虽说之前江自流确实和方百玲是一对儿,不过这一对儿要是强行拆开,苏鸣凤怎么不也比方百玲强多了?有这么一个美丽老婆倒贴还不满足,费心费意地要破坏这事,江自流是有病吧!
盐文君嫣然笑道:“不如你就从了吧,反正秋一潇也不敢动你,就算你有落单的时刻,你的实力也不比他低,怕什么呀!”
江自流苦笑着摇头,道:“不习惯害到别人。”
盐文君单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在空中自然的摆着。
“人的一生,总要为自己活一次啊!如果连这个决心都下不了,以后再遇到这种只有损人才能利己的事情,你更不知做何选择,人的生命很长,不会因为你想让它短,它就短得了的。”
江自流低下了头,从知道要夺去秋一潇生平至今最喜欢的人那一刻起,他的心里就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甚至就在刚才,他也都有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如果不是盐文君恰好来到,他恐怕就真死了。
不用说他也明白,盐文君是没有可能跟着他来的,她又没病,跟着他干什么,巧合……人生总有这样的巧合。
他的确也有想要不顾一切,和苏鸣凤在一起的想法,反正秋一潇又不是没有过失去所爱的经验,陆心梦至少不比苏鸣凤强吗,他忘得了陆心梦,又怎么会忘不掉苏鸣凤?
但这种想法,在他心里也只是刹那间的而已,他和吴幻,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重利益,一个重感情,同样的事在吴幻选择是以利为本,但在江自流选来,则是以人为本,吴幻能义无反顾地把陆心梦娶走,现在落到江自流身上,他就做不到。
江自流苦笑道:“说来总是容易,然而又有谁人,能真的看得开呢?”
盐文君道:“只是你看不开而已,你为什么不想想,苏鸣凤本来应该是你的,方百玲应该是你的,慕容琳芳也应该是你的,为什么你就不敢争取一下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呢?”
江自流喃喃地念道:“自己的东西……不对啊,慕容琳芳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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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盐文君还真不是凭空出现的,至少她出现在这里,不是毫无目的的。
盐文君知道江自流已经猜出来她的来意了,笑道:“好了,就算是我有求于你吧!浑水摸鱼我也认了,总之这就算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你和鸣凤本就有婚约,只是后来才分开的,现在既然苏家人认了这件事,等于还是破镜重圆了,秋一潇这个小插曲,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敢说,你对鸣凤就没有一点想要回到以前的感觉?你敢说,如果没有仇恨在中间绊着,你不想娶苏鸣凤这样一个大小姐,却非要娶方百玲这个山野村姑?”
江自流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冷冷地看了一眼盐文君,道:“喜欢一个人不能用价值衡量,否则慕容琳芳的背景,你凭什么跟她抢?”
这句话一针见血,刺到了盐文君心窝子里。
盐文君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
江自流哼道:“好话谁都会说,只是轮到自己头上,做得永远没有说得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