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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的口谕不许起身。”
紫彤叹口气,果然还是没有逃过惩罚,看了看天色已渐暗,不小心嘀咕出声:“晚膳?”
皓天阴森冷笑,一字一句地道:“等我摘了你这小脑袋瓜子,看你还拿什么用晚膳!”
紫彤乖乖地闭上了嘴,看着皓天扬长而去。
紫彤跪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傻的出奇,这里只有她一人,又没有人看着,她还傻乎乎地跪着干什么?揉了揉又酸又痛的膝盖,一屁股坐在梧桐树下,想着刚才的事情,百思不解,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紫彤被风吹醒的时候,觉察到院子里面多了一人。
那人坐在石亭内,捧着酒坛一点动静也没有,仔细一看,不是皓天是谁?吓得她连忙跪了起来。
皓天当她不存在似的,只是一口又一口地饮着酒。
紫彤蹙起眉头,看着神情凄苦悲凉的皓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站起身,径直地走到他身边道:“坐在这借酒消愁有什么用?”
皓天斜了她一眼:“放肆!”
紫彤大声道:“既然剪不断理还乱,王爷就应该下决心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皓天苦笑道:“把什么弄个明白?”
紫彤注视着皓天的眼睛,说道:“向王爷心里面的人要一个结果,既然曾经是王爷的妻子,就欠王爷一个答案,这答案是必须给的。一个十年找不到,那么就再找她一个十年,总而言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皓天脸色大变:“大胆!”一掌落下,竟将石桌的酒坛拍得粉碎,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紫彤颤声道:“你这又何苦?你这是自虐、自残!于事无补啊!”
皓天大声吼道:“你给我滚!”
紫彤偏执地喊道:“我偏不!”一把将皓天受伤的手捧到胸前,借着昏暗的月光为他挑出嵌入皮肉内的碎瓷片。
皓天将手一挥:“不用你管!”
紫彤却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臂,大声道:“你不许乱动!”
皓天听了大怒,刚要大声呵斥,一抬眼却见紫彤早已珠泪滚滚,一个泪珠儿一个泪珠儿滴在他的手上,如同热热的烛泪烫在他的心口,霎那间,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怔怔地看着紫彤满是泪痕的脸,如石化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紫彤为皓天包扎好以后,发现他出乎意料的安静,便抬眼望向他,见他一双幽潭似的黑正眸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仿佛看到她的心里。紫彤不安地放开手,无措地退后了一步。
半晌,皓天开口道:“十年前的今天,她不声不响地离开了王府,只留给我一柬书函,那个人也一同不见了从此两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彤知道他心中的苦涩,却不知如何地安慰。
皓天又道:“她心里应该知道,我是怎样对她,她心中也不是对我全然无情,可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在别人眼中我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六王爷,在她面前我只是个痴情男子,爱她的丈夫,我们也有快乐时光难道真的一点不值得留恋?就这样的离开,难道和我之间都是做戏吗?我不甘心啊!”懵然间,皓天发现自己竟然说出许多不为人知的话来,心中暗自诧异自己的失常,疑惑不解地看着身边的紫彤。
紫彤也痴痴地看着他,目光中传递着淡淡的似有似无的不明了的微妙情感。
清澈似水的紫眸让皓天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去轻柔地拭去紫彤脸上未干的泪水,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生硬的收回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