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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只有浓烈的铜臭味和血腥味儿,但很刺激,因为荣华富贵和身败名裂可以在瞬
间演绎,非常残酷,也非常刺激。
刘歆对当年王莽能够登上一哥位子,和今天王莽很快要从这个位子上摔下来,都是有着清醒地认识的,他
自己也对谶纬之学有很深的造诣。
他改名“刘秀”和谶语“刘秀当为天子”的出现,哪个先、哪个后已无法考证,但谁把这二者联系起来看
,都会觉得意味深长。
王莽能干的,我为什么不能干?
王涉、董忠每一次来做思想工作,刘歆那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海里都会泛起阵阵涟漪,甚至波涛。
眼下,王涉见刘歆松口,马上又进一步接着又说:
“我知道新都侯(指王莽父亲王曼,死后追封)从小就多病,功显君(王莽母亲)平常很喜欢喝酒,他们
不一定能生育,现在的新室皇帝(指王莽)恐怕不是我们王家亲生的。”
这些话多少有点儿搞笑!
王曼确实在王莽几岁时就去世了,但这即使加上王莽他妈好喝酒,也不足以说明王莽就不是他俩亲生的。
况且,正史确凿记载王莽幼年家境贫寒,生活是很清苦的,他妈抚养他也很尽力。
也就是说,在王莽出生前后,他老妈酗酒的客观条件均不具备,即使说她有主观愿望也没有多少证据。
反正谁生了王莽这个问题,已经过去了68年,目前技术条件也达不到可以鉴定的水平。况且这绝不是一个
简单的医学或者伦理问题,谁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提出来,我王涉现在说了,至少可以让大家糊涂一会儿。
不过,刘歆对到底谁生的王莽根本不感兴趣:都到这时候了,你觉得这个问题还重要吗?这还有炒作的价
值吗?
刘歆更重视的是王涉接下来的话,王涉又说:
“现在董公(指董忠)掌握军队,我和刘叠掌握宫廷保卫,要是能够同心协力,劫帝降汉,你们刘家和我
们王家宗室,都能保全。要不然,看这个形势,起义的烈火烧过来,我们都会完了。”
刘歆真的动心了,表示同意,并且对王涉说:
“到太白星出现的那天,就可以举事。”
王涉很高兴,把与刘歆密谈的结果告诉董忠。
由于用兵的具体事务需要孙伋办理,董又把孙邀来商议。
孙伋当场答应入伙。
劫持皇帝确实是个重活儿。
这活儿虽说报酬丰厚,搞好了可以加官进爵,甚至青史留名,但风险太大,搞不好自己掉脑袋,还要株连
全家甚至整个家族。
同时,当事人从商量接下这活儿,到准备、到实施还有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不光要投入大量的脑力、
体力和各种资源,还要拿出自己的心理素质被反复检验、来回摆弄。
这个过程稍长一点儿,一般人在心理上就承受不了。
由于从来没有接过这么重的活儿,孙伋心理压力很大。他回到家中,神色不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他的老婆看了,觉得他肯定心里有事儿,就要盘问个究竟。
孙伋经不住老婆三问两问,把这活儿全盘托出。
孙妻非常吃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买卖,不能干!赶紧举报!
王莽得到孙伋及其家人的举报,恼羞成怒!
他决定立即采取措施“平叛”。
他首先对密谋者中军职最高的董忠下手,传来责问,并当场处死。
同时,他下令把董忠满门亲属抓来,一并处死。
京城外面农民起义军闹腾的正欢,但我打不过他们;眼前有现成“谋反的”,何不狠狠手,既耍威风又解
恨?!
王莽满腹的毒气没处撒,就安排人用特制的斩马剑,把董忠及家人剁碎,连同毒药、酸醋、匕首、荆棘等
一起,埋在一个大坑里,表示让董忠一家在九泉之下永远痛苦不堪。
如果说王莽处理董忠是凶残,那么他处理同案的王涉、刘歆则是狡诈:逼他们自杀,也就是让他们“被自
杀”。
王莽在以谋反罪名高调捕杀董忠及其族人的时候,暂时就是不动刘歆、王涉。
刘歆、王涉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很清楚王莽的心机和手法。
为了避免死得更难看,他们积极配合王莽铲除异己的方法,赶紧自杀。
王莽对二人也就未再深究。
经过这么多年的折腾,王莽已经成功地把4个儿子玩儿死,并且超支:连自己的老婆、孙子也搭上了。
事到如今,他望望四周,亲朋好友中实在没有几个能经得起他摆布的了。
再说,刘歆、王涉为重臣,又是至亲,深究起来一定会涉及不少皇亲国戚,弄得张扬内乱、外扬家丑。
所以,王莽安排刘歆、王涉“自杀”,对外宣传说他们因为对皇帝不敬自感内疚,只好自尽谢罪。
王莽认为,这既是现实政治的需要,也照顾了对待亲戚的传统手法。
王莽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亲属、亲信、功臣靠不住,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靠不住。现在别说指望他们帮助
巩固政权了,能不明里暗里捅自己的刀子就不错了。
这教人如何不闹心啊!
他扳着指头盘算半天,能用的人已经找不出来了,哦,堂弟王邑!
他连忙委任王邑为大司马,专门守卫京城。
王邑刚刚在昆阳被刘秀打得找不到北,成为我**事史上极为罕见的、单次战斗损失军队最多的领兵人。
在王莽看来,这个堂弟虽然无能,但忠心,心理素质也强、脸皮也厚,惨败如此还有脸跑回京城,可见他
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更始联军和其它起义军节节胜利的消息不断传来,王莽抑郁极了。
他丝毫没有普通新郎新婚不久的那种快乐,不思茶饭,陷入无边的忧虑、苦恼和恐惧之中。
他只能通过淫乐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实在饿了,只能喝点儿醇酒,吃点儿鲍鱼;累了,就靠在案桌上打个
瞌睡;来汇报工作的也少了,他只有翻翻兵书打发时光;偶尔来人报告,可能就是官军溃退失守的消息。
这实在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