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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压城城欲摧
自从黄巾军兵临城下,袁三公子出城迎敌大败而归,邺城城内就开始人心惶惶,特别是在黎阳、内黄援军中伏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后,一种末日来临的惶恐就笼罩在邺城上空,越聚越厚,摧人心魄,这次邺城只怕是要大难临头了蒋通的援军可是有五万人啊,五万精锐袁军被人家一口吃掉,连渣滓都不剩,黄巾军的实力显然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境地能一口吞下五万人,那至少得有十万兵马,再加上围城之军,那这次黄巾蚁贼来了多少人?这么多人马气势汹汹涌入冀州,其目的之险恶可以想见,恐怕不是打算掳掠一番就走人这么单纯了
现在还滞留在邺城内的世族豪门几乎把肠子都悔青了,黄巾军大举屯兵魏郡边境,这在邺城高层当中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不过很多人都没有当回事,避祸远走的念头偶尔闪了闪就抛到一边了,还有比邺城安全的地方吗?当年余毒就经常乘邺城防务空虚的时候率十万人下太行来周围转一转,城内的豪强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城会破,借余毒一个胆,再给他十万人,也没人相信黄巾军能拿下邺城,就凭农民军手里的菜刀木棒子,能摸着邺城的大青石城墙就不错了,想破城,除非是全体官兵都喝醉了但这次不同了,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黄巾军西出太行下并州、取关中一系列胜利都是听人道听途说的是为虚,反正离自己远着呢,听说了也只当听热闹,这次在家门口打地河北子弟兵死伤无数是亲眼见到的,那就是实打实的实了,半点假都不掺,黄巾军真正是今非昔比抖起来了可问题是等你领悟到经验主义害死人想逃跑时你已经哪里都去不了了,城北倒是网开了一面一个兵都没有,可你敢走吗,白痴都知道肯定有伏兵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惊惶失措,百姓害怕是因为刀兵无眼,只要一打仗,首先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兵荒马乱的自己及家人的安全完全没有保障,豪门害怕是因为一旦破城刀头子肯定会落到自己地脖子上,双方积怨太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矛盾没有办法化解但很多早就与扬威军有过接触的商贾就没有这方面地担心,扬威军军纪严明,当世罕有,和扬威军的正规军比起来袁军倒像土匪,只要不反抗和故意捣乱,人家也不会拿你怎么着
原来最心痛的是土地会被黄巾军生生夺去,但根据黄巾军现在的规矩,只要不是敌对者和民愤极大之辈,不会强行没收土地就是土地税收的有些离谱,依据个人拥有的土地面积不同翻着番的往上涨,土地多了没有利润,如果雇人还要贴钱,这不是逼着你便宜把多余地土地卖给官府吗,当然,相比种种为繁荣商业而颁下的鼓励措施来看,失去土地就不是那么不可以接受了,况且人家黄巾军那边还允许商人子弟读书从政,把商人的身份与四民平齐这么宽松开明的政治环境到哪里找去?不能够拥有多的土地算什么大事只有那些没本事的人才靠土地吃饭,在黄巾军的重商政策下把钱投资到土地上那种见效慢周期长的才是笨蛋
作为河北地商贾代表,以及与扬威军暗地里的特殊关系,甄家家主甄逸面对邺城即将到来的兵灾显得就轻松多了,先不说扬威军的粮食其中一部份就来自甄家的走私,扬威军断然不会与合作者为难,单凭自己女儿甄宓与大将军、晋王李晓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注定了甄家必然在黄巾军政权里拥有然地地位甄逸早知女儿的下落,但就是不派人强行把人带回,乐见其成,女儿在你大将军府里住着,名声已坏,再嫁别人不行了,你大将军总不能不负责这是典型的政治投机,拿女儿做筹码,现在看来,这次政治投机即将为甄家带来不可想象的回报
“禀老爷,家人们已经集合完毕,这次能招回来的都招回府里来了,兵刃也发下去了,您是不是去训个话?”
正当甄逸在书房的胡椅上正经危坐,一脸安然心潮彭湃之时,甄府首席老管家进来向他回禀府里的防卫情况,虽然是扬威军的关系户,但该有的防卫力量也不能少,不防扬威军也要防着袁军啊,谁知道一打起来那些失去约束的散兵游勇会干什么事,难保没有见钱眼开地闯进甄府来敲诈甄家本府里光本姓子弟就有二、三百,男性外姓仆人四、五百,再把城里各处依靠甄家生活地青壮召集一批,那就有上千人了,配上武器,再加重赏,看家护院那是绰绰有余
大战即将到来,甄府的安全暂时就靠这些子弟兵了,所以由甄家家主集合众人训两句话,再颁些赏钱,对未来可能地战死者和伤者许一些诺言解决后顾之忧来提高士气是很有必要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已经到了检验这句话是不是真理的时候了
甄逸“唔”了一声,表示收到,刚准备起身,一个家人匆匆进来禀道,朝廷来人,有请甄逸去赵王府议事赵王府就是袁府,袁绍现在的爵位就是赵王,当然这个赵王只是在建安朝廷内部才被承认,曹操的兖州朝廷那里是不认的
老管家是清楚甄府和扬威军的秘密关系的,脸上变色,提醒甄逸:“老爷,会不会是鸿门宴?”
甄逸也有些惊惶,现在扬威军还没杀进来,袁家拿城外的敌人没办法,对付城里的人那还是一言九鼎,想砍谁就砍谁不带含糊的不过他是家主谁慌家主也不能慌,不动声色地对老管家道:“别自己吓自己,袁家要对付我还用不着摆什么鸿门宴去让孩儿们都散了,回屋里呆着,别让官府的人看到,说不定是催捐要人的”
甄逸还真猜对了,几乎城内所有有名有姓的大户家主或主事人都被宣到了赵王府原因无它,要钱、要粮、要人而已这是惯例了,守城是为了什么?保乡卫土嘛,保的不就是你们这些平素在本地方上作威作福的世族豪门,关键时刻你们不出饷出力,还指望哪个拼命?
还别说,在这个同仇敌忾的时候世族豪门们还是很踊跃爽快地,至少在态度上就很让人感动望而便知是忠义之辈,一个个很主动的报出捐赠地粮饷和门人私兵,只是在数目上有些让令人失望,不免让人对这些忠义之辈的忠诚度上大大的打了个折扣粮饷和人对这些自私的豪门来说就如同海绵里的水,只要用心挤,总是有的在袁尚威逼利诱下,在朝廷的大义感召下,在审配地苦口婆心声泪俱下及带头下总算在海绵里多少又挤出了一些水
甄家被征调了三百精壮,甄家号称河北首富,这种事自然跑不了,而且还不能少,一众豪门的眼睛都首先盯着这些大家族,大家族不做表率就不要指望其他人会跟进
待这些令人失望的豪门代表离开袁府后,袁尚气的一边摔东西一边破口大骂,统统都是些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小人,一旦城破,你藏在家里的就保的住?还不迟早是人家的?
审配却是见怪不怪,与这些豪门讨价还价是必须地步骤,习惯了就好倒不是说这些世族豪门就真的如同袁尚认为的那样目光短浅,实际上这是一个平衡的过程,保存实力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要和其他的豪门保持实力上的均衡否则我把家人私兵都拿出来等打退敌军我家族里地实力损失殆尽,仇家及竞争者却完好无损那家族以后怎么生活,怎么与人相争?真的到了玉石俱焚破城的关键时刻,也容不得这些豪门再保存实力,自然会把家底都掏出来,但没到这一步的时候,让他们多掏一点东西都如同割肉,逼迫过甚反而会引起反弹,因为别人会怀疑你是不是在借敌人的手削弱自己以达到吞并自己的目的如果这种怀疑得到证实,那不用敌军诱降,感觉到危险的家族会主动献城投降,堡垒最怕从内部被打开,一旦发生这样的事件,那就是防守方的灭顶之灾所以如何与豪门谈判取得共识是一门学问,袁尚初掌大事,什么都不懂,要学地还有很多
等审配把其中地厉害关系一一分析给袁尚听,袁尚这才恍然大悟审配眼里闪着寒光,道:“不过听闻某些豪门早与蚁贼私下里有交往,暗中通敌,接济物资,不可不防”
袁尚大惊,手按剑柄,惊道:“竟有此事,当发兵先讨之,先除内患,再御外敌”
审配苦笑道:“不可,没有证据,妄自行动只会遭人猜忌,激起内乱可加派人手监视各大家族动静,另命各家族遣人质质与赵王府,必须得是嫡子,待敌军退兵后再遣还,以制约各大家族”
袁尚一拍大腿,赞道:“此计大善”
审配心道:“此计到底会有多大作用还不得而知,但一旦走漏消息让人知道这主意是我审配出的,我审家把全城地豪门世家可都得罪死了”他偷觑了一眼年轻的袁尚,寻思:“我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呢?万一三公子不能取得嫡位,那我审家的没落就指日可待了”随即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主意都已经说出口了,事已至此,这个时候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又有什么用
等甄逸回到府中,等的焦急的家人都迎了出来,甄宓在扬威军的事对这些直系亲人来说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众人都生怕是消息走露了,袁家找自家的麻烦见甄逸安然无恙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说了些体己话吃完晚饭都散了,甄逸把老管家唤进书房,低声道:“挑三百心腹之人明日上城头协助官兵防守,记得叮嘱他们不准拼命,都机灵点往后躲,一旦形势不对就啜掇着别人一起往回跑,法不择众,只要跑的人多就不怕追究记住,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我们能做地也只能是这个程度不能不防着内鬼,你现在就去挑人”
老管家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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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即将攻城,而这时的张白骑心里却异常矛盾的捧着一份请战血书这份血写的请战书是王屋独立团呈上的,不对,这个时候应该叫王屋独立营了,上面歪歪斜斜写着数百个名字,以及上千个血手印,那是因为独立营战士不是每个人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不识字的就咬破手指在请战书上按下自己地指印
独立营全体军官在被撤职的原团政委地带领下齐刷刷跪在张白骑面前,齐声道:“我等愿为攻城先锋,请师长恩准”
那个被撤职的政委是满面泪水,颤声哀求道:“师长,我不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而来的,是为了全团战士的脸面就给我们一个用鲜血洗刷耻辱的机会,我们宁愿战死在邺城城下,也不愿意被人家戳着脊梁骨苟活于世”
攻城先锋说白了就是送去消耗的敌军地反抗在初期是最猛烈的,这个时候进攻方的先头部队必将遭到重大杀伤,通常战损率都在三成以上,而且是攻的越凶死的越多,像这种怀着死志而去的估计就活不下来几个了
张白骑打了半辈子仗,当然知道让这种部队上去了会发生什么惨剧正迟疑间,却见众人把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决然道:“苟活不如战死,请师长成全”
不让他们去的话这个团就真的从此毁了,希望他们能在邺城城头上浴火重生,张白骑叹了口气,心里软了,道:“回去准备,明日你部为先锋”
众人大喜,谢过张白骑退出帅帐火赶回独立营驻地当把这个消息一宣布,全营战士没有欢呼只是各自默默散去,把手中地器械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刀口磨了又磨,攻城长梯用绳索扎了一道又一道
第二日,当第一屡阳光从东方的天边洒下时,扬威军各支部队已列阵邺城城下
张白骑率第三师及十余支地方部队负责邺城城南,主攻方向在城东,那里有最精锐的第一师以及西凉老兵组成的第九师,而且由大将军李晓亲自指挥,是想当然的主攻部队但是张白骑却从不认为自己的进攻方向就是佯攻,他也没对部下说这个方向是佯攻,悠着点劲要么不打,要打就要打出第三师地威风,没有陪太子读书这一说,什么**佯攻,就是主攻,不但要打出主攻方向的气势,还要抢在第一师之前攻破邺城,要让全军都知道,第三师不是二流部队
一千余条上身赤膊的汉子列于第三师阵前,那是王屋独立营一千余名战士,从上到下,连伙夫都上来了,一个不落被撤职的政委背插钢刀,同样**着上身,高高站在马背上,双目赤红,对着一千多条汉子吼着:“我们没有旗帜,为什么,原因大家都知道,因为老旗已经没了,旗我们没那个脸亮出来脸丢了,用什么去挣回来?用我们的命,用我们的血今日一战,有进无退,要么死在城下,要么死在城头,没有第三条路让你们走怕死的现在站出来,滚出这支部队,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不站出来,呆会儿谁要是敢孬种往回退,谁都有权力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有没有”政委连问了三遍,全军肃立,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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