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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有什么事说什么，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只会让人笑话。
但是...求一个和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学生，这事听起来都很荒谬。
这些年来，唐雄也怀疑过，很可能是他们唐家的心法有问题，当年在燕京时，他也曾到处寻访名医，但是得到的结果都让他很失望。
这样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他们唐家的子弟，只要过了四十岁，无论修为多深，体内的灵力都会向外逸散，头一天吸收的灵力，第二天可能就散去了八九。
而且他们体内的一些大毛病也都会暴露出来，唐冰如今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唐雄体内已经十分危险，不到紧要关头，他不会动用灵力。
整个唐家，几百年来都是这样，到了他这一脉，终于无法忍受燕京里的波涛汹涌，再加上自己体内的情况日渐危急，只能来到了下面的小城市里。
不过，此时却有一个转机，摆在了他面前。
唐雄仔细打量着林海，心底却越发惊讶，无论是一开始见面，还是后来林海出手，又或者是现在，林海身上的气质，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
好比他是个高高在上的天神，只是睁开眼看着凡尘琐事，但这些都不会被他牵挂在心上，这种超然的态度，是绝对不可能装作的。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为何会有这种气质。
唐雄曾去过白云观，但就算是里面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都没有林海如此出尘的气质。
“唐家？”
林海突然开口，让唐雄愣了下，轻轻点了点头。
“唐冰修炼的，是古武一脉的体术，但对于生命力量却有一定的损耗，我曾见过这样的心法，玄神宗，魔道？”
林海轻笑一声，但是对面的唐雄身体却猛地颤抖了下，看向林海的眼神大骇，有如平日里看到了魔鬼一般。
他身上的气息，方才还如春雨绵绵，瞬间变得暴雨雷霆一般，一股蛮荒般的威压，瞬间降临！
“爷爷！”
唐冰心中惊恐万分，她感应到了唐雄身上的气息，以为林海哪里招惹到了他，下意识惊呼出声。
两秒后，这股气息收敛了下去，唐雄轻咳了两声，面色隐隐有些苍白，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既然给你点出，自然也知道你这幅强弩之末的身体，还剩下几分本事。”
听到林海的话，唐雄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看向林海眼神中最后一丝不在意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用在意，修的是魔道还是正道，对我而言都没什么关系，魔道里也有心怀明月之人，而那些口口声声说着为民为苍生的正道子弟，却多是宵小。”
林海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对着某个方向遥遥举了下，脸上复杂神色一闪而逝，一饮而尽。
“我心如明月坦荡，一生行事，只求无愧于心。”
当年，极渊之巅，一身魔气的背影站在他身前，替他挡住了灵剑光影。
此去一别，恐怕百年难得相见，林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一个正道执掌风云的人，却暗地和魔道子弟结拜，若是说出去，绝对会引来不少麻烦。
不过，他林海，又何时在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