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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歌姬唱曲,谋得一份差事做。
夫人和大公子从未注意过她,夕湘先时有些害怕,但看到母亲喜不自禁的模样,才相信是好事:“什么好事?”
“大小姐要嫁给魏公子,夫人和大公子的意思是想让你做妾陪嫁。”
夕湘几乎被这喜讯击昏,眼睛瞪的大大,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半晌才在母亲的呼唤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欢喜的咧嘴笑道:“真的?”
“是呢,是呢。”乐瑶替女儿高兴,忍不住以袖拭泪:“这么多年了,老爷和夫人终于肯认你了,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好了,别发呆了,快随娘去见夫人和大公子。”
夕湘兴奋的双腿发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客厅的。在这里,除了夫人与大公子外,她第一次见到长大成人的大小姐袁墨竹。她们身份悬殊,大小姐没去裴家之前,也是不得相见的。想到这里,夕湘将头垂得更低了。
“抬起头来。”魏暮云冷声道,正因为夕湘的生父存疑,她才饶过她们母女一命。不过生下夕湘之后,乐瑶一直安分守己,从没敢多吭一声,也是她们能保命的原因。现在,克己居然想起这么个丢在旮旯里的所谓庶女,要把她陪嫁给自己的侄子。端看夕湘的容貌的同时,她又观察自己女儿的表情,见她微微蹙眉,似乎感觉到了压力。她又看向克己,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满意的模样。
她发现自己愈发搞不懂克己这小混账了。
“夕湘,想必你也听说对你的安排了。但你要记住,让你陪嫁,是让你进魏家继续侍候我妹妹的。你敢有半点不恭,让我知道,我绝饶不了你。”袁克己说话一向直白,尤其是对下人。
夕湘忙磕头道:“奴婢不敢,妾是奴,生杀予夺全在主母一句话。奴婢一定听大小姐的话,对大小姐忠心不二。”
墨竹已经想通了,所谓的高门婚事,成婚的当事人不过是婚礼的参与者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参与者,多就多吧,反正魏开颐那厮女人多的数不过来,不差夕湘这一位。
袁克己满意的点点头,朝旁边一个上岁数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就把夕湘母女带了下去。墨竹推断,应该是带下去做婚前培训了。
魏暮云媚眼轻挑,带着几分讥笑的对墨竹道:“让你跟你哥一个鼻孔出气,你看看,他现在是怎么对你的?”
“……您觉得我是咎由自取?”墨竹心道,不愧是从小分开的母女,果然没一点感情。
魏暮云冷笑一声:“你们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又妥协了?妥协还不止,不仅把妹妹嫁了,还要再陪嫁一个讨好开颐?”说完,理了理臂弯上的披帛,起身仰头去了。
袁克己不屑的轻哼。猛地发现妹妹正看自己,马上换上笑容:“嫁过去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差使她。”
墨竹正在置气,便道:“不如我俩好了算了,让魏开颐去见鬼!”
“行啊,随你。”他看起来无所谓的模样。
“……”他不是对女人不守妇道深恶痛绝么。墨竹不想再和他说话了,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嫁给魏开颐:“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他见她要走,忙没话找话:“这段时日就让夕湘到你身边侍候你吧。”
虽然可以一夫多妾繁衍许多子嗣,但孩子的地位主要取决于母亲的身份。嫡妻认可妾生的孩子,那孩子勉强算半个主子,若不承认,就是寻常奴仆。墨竹早就发现这个是个互相‘鄙视’的年代了,士族看不起庶族,士族内部间论资排辈,士族家庭里更是尽一切可能的区分地位,庶出在嫡出面前得像奴仆一样毕恭毕敬。
虽然嫡庶一直有别,但也有很多朝代规定庶子和嫡子一样有财产继承权。
可明显,不是这个时代。
“如果她不是陪嫁,我愿意跟她相处。”墨竹断然拒绝:“可一想到要共事一夫,我就恶心。不光是现在,就是以后,我也不想和她碰面。”说完,起身向外走。
“嗳,你还要我解释几遍,我让夕湘做妾是为了你好。”
“别解释了,留着口水润喉吧你!”墨竹又剜了他一眼,心情郁闷的走人了。
—
聘娶婚有六礼,‘亲迎’之前的前五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和请期。两家执行起来可谓驾轻就熟。婚期随之敲定,就在万物复苏的春天。由袁克己送亲送出翠洲,魏开颐在路上迎亲,回皇都举行婚礼。魏家的聘礼和袁家的嫁妆,充分体现了当时社会的奢婚风气,袁克己为了在‘斗富’上不输给魏氏,一直在准备嫁妆,没时间缠墨竹,让她轻松不少。
转眼到了出嫁的日子,墨竹拜别了面冷心也冷的母亲和几乎哭的昏死过去的父亲,踏上了出嫁的路途。
她和袁克己的‘感情’,因为夕湘的事,彻底破裂了。在路上的几天,她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加上袁克己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两人的关系一度恶劣到极点。
终于眼看就要出了翠洲地界,前方就是约定魏开颐迎亲的地点。墨竹想到嫁给魏开颐后,还得依仗娘家的势力,便有意改善跟袁克己的关系,主动与他搭话。
这日,墨竹倚靠在车厢内,与骑马伴行在旁边的哥哥聊天。听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一改往日牛哄哄的态度,几乎是有问必答的。
“哥……我嫁给魏开颐了,你什么时候娶亲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也在乎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
“就是问问。所有士族都要联姻的吧,你会娶谁?”人人都是包办婚姻,和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你也别想幸免。
“不知道,目前没有年岁合适的。”
“宁檀姐姐呢?”
“她已经进宫做皇后了,我没跟你说吗?”
“……没有。”宁檀可是个大美人,皇帝真有福气。
袁克己在车外乱发感慨:“唉,邵凌真可怜,这辈子很难再见到妹妹了。”
“……”她觉得这话十分怪异,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
正凝眉准备再起找别的话题的时候,突然听到袁克己欣喜的道:“开颐他们到了,我已经看到迎亲的人马了。”
墨竹无奈的长长叹息,低喃道:“还真是个守时的矬子。”
“不对!”这时就听袁克己惊慌的道:“不是魏开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