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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或然变化,再次看见景物之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柏油路上。
昏黄的灯光,柏油路的一旁是一所小学,另一旁是一堵裂痕累累由砖石磊成的灰白墙,牧原看到一棵大槐树,在墙的另一侧高高屹立。
晚风吹过,槐花落下,牧原伸出手掌,想接住一朵槐花。这多槐花竟然穿透了他的手掌,落到了地上。
今夕是何夕,晚风飘花零。
这里是金陵的华侨路,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停在路边,里面那人摇开了车窗,露出了俊朗的面孔,“常易。”牧原惊呼道。
车中的人好像没有听到牧原的声音,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在车窗外弹了弹香烟烟头,另一只手正握着手机贴着耳朵,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发出,“找人做了牧原。”说完,奥迪车主挂断了手机,面容变得狰狞无比,将手中的香烟扔出车外,狠狠说道:“牧原,这可是你逼我的。”
牧原心中浪涛汹涌,惊涛韩浪,他一直以为的意外事故竟然是自己的好友所为,牧原刚想冲过去,质问常易为什么。
四周的景物再次扭曲,变得空洞无比,此时牧原站在一条很窄的水泥路上,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
这个路口没有红绿灯。
汽车的疾驰声传来,嘭的一声,在前面十字路口中,一条人影高高抛起,重重地摔在地上,“牧原。”一道好听的女人声音从牧原身后传来,然后一个上身简单身着白色女士衬衫,牛仔裤将两腿的修长完全勾勒出的女人直接穿过了牧原的身体,向远处那个被高高抛起摔在地上的人影跑去。
大量的记忆涌入牧原的脑海中,“张云。”牧原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思念,看着女人的背影,他那颗早就冰冷的心竟然有些触动,两眼更是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南山半山腰处,李清眉头皱在了一起,他感受到了牧原心绪的波动,双手掐诀,再次一点牧原的额头。
女人脚踩高跟鞋,跑得急了,踉跄了一下,扭了脚踝 ,跌倒在人影的身旁,牧原向两人走近,先前从空中摔下的那道人影正是前世的他,在被汽车撞飞的时候牧原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张云将牧原的头抱在怀中,鲜血从鼻孔耳孔中流出,染红了女人的白色衬衫,“牧原,你醒醒,你不要吓我了,你醒醒啊,只要你醒了,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回应女人的只有源源不断地血液从牧原七窍中流出,女人慌乱地从包中掏出手机,打了医院的急救号码。
“牧原,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女人将牧原的头抱在胸前,声音渐渐嘶哑,泪水哭花了淡妆。
这是牧原第二次见到张云哭,那年高考成绩出来之时,张云落榜,抱着牧原的肩膀哭了一夜,因为她没有遵守对牧原的承诺,一个留在了金陵,一个去了延陵。后来,牧原依旧待张云如初见,而张云对牧原的态度渐渐冷淡了下来,在一个炎热的夏季,彻底与牧原斩断了联系。牧原坐着火车去了延陵在她的宿舍门前等了三天三夜,她的一面都没见着,牧原懂了笑了彷徨了,回到金陵,浑浑噩噩地过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
在这水泥道上,牧原伸出右手,想抚摸着张云的秀发,告诉她现在自己过得很好,一掌能拍碎一块巨石,现在有五百年的寿命,可是手掌穿过了张云的身体,好像张云如同虚幻般。
今日你这般念念不舍,何苦它日拒我于门外,此时牧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四周景物再次扭曲,看得景物时,牧原所在之处是一个房间中,房间的装饰很好,沙发,冰箱,电视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