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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一听,在屋里“蹭”一下就脸红了,禁不住将身上的衣裳都又拢了好几回。
柳金蟾一听她爹这话儿,生怕他那大嗓门引来外面人的“侧耳倾听”,吓得赶紧拉着她爹,着急的低低道:
“爹——这不比以前了!怎么……怎么说,女儿也是个有功名的斯文人了!”再者……傲儿可不比以前那些楼里的哥儿,人家就是职业,听见也跟没听见一样,有的还能反以为傲,北堂傲可不同了,论身份,他是这屋里过门的女婿,下了床,晚间一屋子人吃饭时——
一群男人们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呢!他那傲骨的性子,薄皮似的脸,与帐里的热情高涨,是绝对的反比例——
“贤夫”的皮囊嘛,都要装得“发乎情,止乎礼”,大白天必须和自己妻主相敬如宾。
“你也知道你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了?”
微微觉察到自己嗓门偏大了点的何幺幺禁不住也赶紧压低声儿,这倒不是她听了金蟾这“斯文人”的话,毕竟柳金蟾早几年就是景陵城出了名的“斯文败类”,青楼里的大名鼎鼎的采花人“随风摆柳”,而是眼下各房正对他们四房虎视眈眈——
这秦氏才入土,秦家的人到现在,真相大白了,都还把大哥的死,一半归结在他脑袋上呢,他又何必这当口拿话给人讲?
何幺幺忍住心口大大的不满,尤其是对屋里那个太会“装”的“贤”婿的极其不满,把声儿使劲往低了压:
“老爹我,可警告你了,赶紧着收拾了出去,大家都在那边忙着呢,一会儿给你大爹爹立牌位,晚间请大家吃饭,可不许又回来偷偷看你男人。”
柳金蟾赶紧要点头“哦”一声,表示明白,何幺幺转身没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转身,又拉着柳金蟾走到屋子角,十分慎重的叮嘱柳金蟾:
“还有……你别睡自己男人,跟睡别人家的似的,还是悠着点儿,三个孩子还小呢!”外面的一次过,怕不够本,何幺幺理解,但自己屋里的,这女婿再不好,孙女孙子们总是好的,怎么说也该是细水长流——
总得给人留点精力带孩子的吧?
何幺幺这说起话来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着实让柳金蟾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的爹爹,就是给自己要出嫁的儿子进行婚前教导,也是欲言又止,羞羞答答,许多连要点都没说,就说不下去了。
柳金蟾不明白为什么她爹还能越俎代庖,说得这么脸不红心不燥,是因为她们柳家家风一直都有问题吗?这让柳金蟾禁不住有点好奇她大哥出嫁前夜,爹是怎么和大哥进行婚前洞房教育的。
“爹——”
柳金蟾也不知怎么反驳她爹,而且这事儿而今就是她主动,最后也不是她主导主要过程了,再说那种时候……事先调情的各种花样,为的不就是过程更加扣人心弦?
无力反驳,也不能说这事是屋里男人的不是,柳金蟾只得长叹一口气,与她爹撒娇道:“这事儿……您说怎么悠着点儿啊?”难度系数也太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