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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放洗澡水哦。”凌语芊说罢,一缕烟似的飘进浴室,再出来时,却发现他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俊颜布满了难以看懂的神色,像是在沉思,又好像不是。
凌语芊稍顿,靠近,“水已经放好了,你现在去洗了吗?”
他没反应。
凌语芊咬一咬唇,随即缓缓坐下,提及正事,“我中午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漆黑锐利的眸,总算朝她扫了过来。
“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你借给我好不好?”凌语芊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媚眼染上一抹乞求,更加我见犹怜。
而那持续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更是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人的感官,电光火石之间,贺煜长臂一挥,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拽到了他的怀中,然后,捧住她的脸,迅雷般地摄住她粉嫩的小嘴,狠狠地吻了起来。
“唔——”凌语芊微起挣扎。
贺煜不允,以他强势的力量很快便把她钳制,龙舌继续横扫她整个口腔,恣意吸吮着那一处处甜美,像往常那样大手慢慢摸上她妙曼的娇躯。
她刚洗完澡,身子更加光滑细腻,在他略显粗糙的手指的摩擦下,带出了更美妙的触觉。
熟悉的抚摸,让凌语芊情不自禁地起了反应,她清楚再这样下去即将会发生什么。昨晚他没有动她,还以为他再也不想要她,至少,短期内不会。料不到,只停了一天而已。他的怒气消停了吗?他已经不在意她的第一次是否给了他?思及此,她雀跃又欣喜,心头激荡连连。但还是没忘记正事,她想,凭他的能力,这欲火一旦燃烧,说不定会烧个整夜,结果她又会累得沉睡过去,等明天醒来他恐怕又不在了!
因此,凌语芊极力忍住那股难耐的感觉,趁他的嘴巴转移到她身体其他地方,她赶忙道,“我们先谈谈正事好吗?我爸欠高利贷的钱必须尽快还,不然我担心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会再做出更难估计的伤害来。”
可惜,他没理会,继续忙得不亦乐呼。
“贺煜!”凌语芊不觉拔起嗓音,同时,使劲将他阻止。
终于,他停下,抬头,布满惊人**的黑眸炙热地烫着她,而后,酷酷地发出一句话,“想要钱,那就乖乖地。”
话毕,他重新埋首她的身上。
凌语芊则僵愣了一下。想要钱,那就乖乖地……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要她用身体来换钱吧?她又不是小姐,她可是他的妻子呢!美目茫然,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渐渐地,她忍不住娇吟了出来。
技术高超的他,把她撩拨得毫无招架之力。她的睡衣和内衣等都已被褪去,解得身无寸缕,她还来不及羞赧,他就已经占有了她。
她皱眉,娇喘,发出了尖叫。
他进攻着,侵略着,一次又一次,淋漓尽致,将她弄得精疲力竭……
原始的律动停下来了,爱欲旖旎的余味仍在四处缭绕弥漫,凌语芊轻轻扭动着酸痛不堪的身子,企图对压在身上这具沉沉的身躯躲开一些重量,奈何他似乎要和她作对,越发用力地压着她,把她压得生疼。
她唯有作罢,趁自己还有知觉,再次谈起要替父亲还债的事。
然而他还是没给答复,突然抱起她,走下大床,疾步奔进浴室。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她先前放的水已转凉,他先是排掉一些,再开热水融在一起,等待的过程中,他把她放在浴缸边的地毯上,再一次在她身上点起火来,结果,又一次结合。
凌语芊被吓傻了眼,这男人,怎这么骁勇,哪有人像他这样不知疲倦的,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钢铁铸成的,她知道,自己今晚铁定又睡不得了,这样的痛与快乐,估计接下来还有。
经过他一波接一波的折腾,她累得浑身无力,当他把她抱到浴缸内,感受到那温度适中的热水时,她俨如沙漠绿洲中行走了很久而总算遇上甘露,疲惫的身子迅速在热水中绽放,一个个毛孔倏然张开,舒服的呻吟自她嘴里发出。
可惜,她还来不及享受多久,便听他吩咐一声:“帮我擦背。”
擦背?昏昏欲睡的凌语芊缓缓睁开迷离的眼眸,看着他肌理分明、充满兽性的体魄,那俊美绝伦得魅力四射的面容,她思绪禁不住地飘远。
当年,天佑有次带她去旅游,也像今晚这样先和她在床上欢爱,然后抱她到浴室,叫她帮他擦背,她躲不掉,只能红着脸照办。
现在的他与当年的他,在不穿衣服的情况下其实没多大区别,顶多,比以前更成熟稳重,更魅惑众生,让人无法抗拒,故尽管身体非常的累,内心很是羞涩,她终究依言听从了。
她跪在水中,沾有沐浴露的掌心轻轻地抹着他宽厚的背,慢慢揉搓。他的背很挺直、很结实、很宽阔,以致她边拭擦,边忍不住迷醉,而由于身体疲惫,她还不时地打瞌睡,于是动作更缓慢了,耗了好一阵子才帮他洗完。
当她准备重新坐回水面,他突然转过身来,及时抓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前。
水汽氤氲的美目,不由得瞠大,他……他该不会还要她帮他涮前面吧?不,不行,刚才背对着,她还能坚持,可要是面对面,她哪有勇气若无其事地服侍他,她此刻可是身无寸缕!想罢,她迅速缩手,打算自个儿转身遮羞。
可他不允,俨如古代帝王般的霸道,牢牢握住她的手,还托起她已低垂下来的脸庞,让她不得不迎着他炙热的眼神,看到了他眼中不容抗拒的意味。
所以,她还是乖乖地再为他服务,她头垂得很低很低,下巴几乎贴到了胸上去,脸上的红晕也蔓延到了脖子,蔓延至整个身体,娇嫩的雪肌渐渐染上了一抹诱人的酡红,更令人血脉贲张。
结果,她再一次被他压在了身下!休息片刻的他重新恢复了体力,如狼似虎,骁勇凶残,一次次地撕裂着她。
她本就纤细娇弱的身子再也经不住轮番的折腾,越发瘫软和无力,若非他一直捞着她的腰肢,好几次她都差点沉在了浴缸里面。
她很累,很困,很想睡觉,但又想到父亲的事尚未解决,故她极力支撑着,每次都争取机会问他,可惜他每次都不给答复,而是用更迅猛的占有冲走她的神志和理智,后来,她彻底支撑不下去,昏死过去,而他,依然在她身上奋进着。
天已蒙蒙亮,满室爱欲旖旎逐渐散去,king—size的大床上,凌语芊奄奄一息地昏睡着,贺煜则侧着身子,闪烁星眸不知所思地凝视着胸前的人儿,手指随意地游走在她妙曼的娇躯上。
明明是一副很娇弱的身子,却似乎蕴藏着无比强大的神秘,把他深深吸引住了,那味道,比想象中还甜美,使他吃上瘾,永远也吃不够,像今晚,一次又一次,他俨如饿了一个世纪的豺狼,不休不止地吞噬着她。
前天晚上,由于喝了酒,神智不再那么清晰,便理所当然地占有她,后来发现她不是处女,怒气的驱使让他更加放纵**,带着惩罚的意味给她狠狠蹂躏。但今晚呢?又是什么促使他持续不断地深埋在她的诱人幽地?今天破戒了,以后是否就会跟着放任?继续像今晚这样,毫无理智地与她欲海沉沦?
想到此,贺煜几乎是避之如蛇蝎似的,立刻抽回手,身体跟着躺正,眼中似有寒霜掠过,**顿消,只剩冰冷。一会,他起身,拿出支票簿,挥笔数秒,撕下纸张搁在床头柜上,接着还另外取出一张白纸,再留一行字。
天色越来越亮,他没再回到床上,而是进浴室,不久再出来时,已经容光焕发,提起公事包,头也不回地步出卧室。
时间继续静静地流逝,灰白色的落地玻璃渐渐转变成火红,那是太阳的光芒。
一阵手机铃声急促地划破了室内的宁静,连绵不断地响,大约两分钟后,总算把床上沉睡的人给唤醒。
凌语芊娥眉微蹙,身体在床上翻了两个圈,光裸的藕臂摸索到床头柜上,寻向那不停响动的源头,凭感觉按了接听键,哝哝喂出一声。
“语芊,你还没睡醒吗?”
是采蓝。
凌语芊混沌的脑子顷刻清醒不少,紧闭的眼皮也慢慢睁开来,但嗓音依然带着浓浓的鼻音,“刚醒了,采蓝你在哪?已经到我家了?”
“嗯,我刚到不久,正和薇薇看电视呢,无聊便打个电话给你,想问你等下回来不。对了,你没事吧,九点钟了哦。”与凌语芊结识数年,冯采蓝知道凌语芊向来早起,所以刚才一直在拨打着她的手机。
九点了?自己竟然睡到这么晚!凌语芊迅速翻身坐了起来,紧跟着,哀叫出声。
冯采蓝听到,关切询问,“语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呃,我没事,没事!”凌语芊咧着小嘴,再也不敢轻易摆动身子,“采蓝,我先挂了,等下再给你电话。”
放下手机,她正式检查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上一块红一块紫,昨晚的情景随之跃上脑海,这也才开始朝四周张望,可惜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影。
不过,她目光捕捉到了搁在床头柜上的一张支票,二十万元!
这……是他留给她的?她又惊又喜,然而当看到旁边另一张纸条上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时,俏脸即时转白。
——你昨晚的表现不错,值二十万元!
你昨晚的表现不错,值二十万元……
敢情,他把她当妓女了!
“想要钱,那就乖乖地!”
凌语芊不禁又忆起他昨晚说过的这句话,瞬间更觉心碎,浓浓的羞辱迅速蔓延四肢百骸,让她原本酸痛不已的身体更是支离破碎般的痛楚。
她瞪着那一个个劲拔有力的字,感觉那是一把把利剑刺向自己的眼球,不但刺痛了眼,还刺痛了整个心窝。
她忍不住哭了,曾经不管他如何虐待,她都没有过多的怨恨,可现在,她恨他,恨死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那一场场灵肉结合的欢爱,竟被他当成了金钱交易,大坏蛋,大烂人!
泪如潮涌,哗哗流得不停,直到手机声再一次响起。
这次,是母亲打来的,一开口便问她和贺煜说了昨天的事没,有什么结果。
婆娑泪眼依然伤悲酸涩地盯着那一行字,她极力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跟母亲报出喜讯,“嗯,他已经把钱给我,等下我去医院,联系高利贷那些人,把钱还给他们。”
凌母一听,高兴难掩,“好,好,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来?”
“我还有点事,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妈,您先跟爸说一声,让他也安心。”
“行,你先把事情弄好,对了,记住别让其他人知道。”凌母再次叮嘱。
凌语芊轻轻应了一声,结束通话,继续对着那张可恶的纸条羞愤了一阵,正式下床,走向浴室。
尽管事先已多次体会过这种纵欲后的酸痛,可她依然吃不消,泡过澡后,找药膏涂上,疼痛消了一半,她才带齐东西,下楼。
不料迎接她的,是另一种屈辱。
季淑芬正整理着鲜花,对她投来一个充满鄙夷的藐视,“嫁进贺家虽不用操劳,但也不代表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只有没素养、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会这样!”
凌语芊身体即时一僵,稍后走过去,停在季淑芬的面前,讷讷地道,“妈,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下次会留意。”
季淑芬又是冷冷一瞪,别过脸,不再看她。
凌语芊略作沉吟,请示出来,“我爸昨天不小心伤了脚,在医院留医,我现在准备去医院看他,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季淑芬眸光一晃,不作答。
凌语芊便也不久呆,微微鞠身,朝大门口走去。
季淑芬这才抬头,目送着凌语芊的背影渐渐消失,于是放下盆栽,起身上楼,来到贺煜和凌语芊的卧室,看到那满床凌乱后,整张脸更是黑成一片。
她就知道,这小贱人长得一副狐媚样,血气方刚的儿子必会被迷惑!瞧,这小贱人睡到日上三竿就是明显的证明!
可恶,真是可恶极了!她捶胸,顿足,紧揪住那象征着一宿旖旎的凌乱床褥,恨不得把它给撕烂……
另一边厢,凌语芊像昨天那样,由司机送她离开大庄园,直达父亲留住的医院。
她先是了解一下父亲的情况,继而拨通高利贷的电话,孰知对方竟这样回答:“那笔钱已经还了,这事算是完了,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手机嘟嘟响,凌语芊目瞪口呆。
“芊芊,怎么了?对方怎么说?”凌母急忙询问结果。
凌语芊回神,如实汇报。
凌母听罢,也万分诧异,“还了?谁还的?怎么会呢……芊芊你确定这事除了贺煜便不再有其他人知道?噢,难道是贺煜解决掉的?”
凌语芊也想到了贺煜,只不过,她还是不解,他今早明明给了支票,为什么还会主动去解决掉?刚才电话里,那人似乎还提到什么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之类的话……难道是,贺煜不想让人知道这事?毕竟,这传出去名声不好,是了,肯定是这样了!还是他想得周到!
“看来这小子算有点良心,芊芊,快把支票给我,我要去翻本。”凌云霄突然吆喝了一句。
凌语芊定睛,眼神迟疑地望着父亲,并没立刻顺他的意。
凌云霄见状,怒了,“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
“爸——”
“快!”
“好,我可以把支票给你,但并不是给你去翻什么本,而是让你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吗?这点小钱,能做啥!”凌云宵蓦然伸手,把支票从凌语芊手中抢了过去,边摸着支票,边继续念叨,“以后记得跟他多要点知道吗?”
看着父亲理所当然的样子,凌语芊不禁想起贺煜早上留的那张极具侮辱性的纸条,俏脸立刻就黯了下来。爸,假如你知道这张支票我是怎么得来的,你还会这样说吗!
凌母虽不清楚实情,可瞧着女儿悲恸哀伤,于是带着责怨的意味对丈夫乞求出来,“云霄,别再赌了,俗话说十赌九输,如果钱不够,咱们再等,等存够了再找合适的生意做。”
“等?等到何时?你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凌云宵不以为然地回以冷哼。
这时,李学东也开口了,劝解又警告,“大嫂说得没错,大哥你千万别赌了,钱输掉是小事,身体是大事,那些高利贷可惹不得!你都从鬼门关跑过一回,难道真要见到棺材才流泪?”
凌语芊也赶忙附和,“爸,您就听听妈和阿东叔的话吧,我回去再和贺煜商量,或者叫他直接介绍份工作给你。”
“芊芊说得没错,您年纪也不小了,并非真的要什么东山再起,稳稳当当过日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做生意的事终究有风险……”
可惜,凌母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云宵给不耐烦地喝住,“风险风险,你懂个屁,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我什么好运气都是被你赶走了!你要是聪明能干点,我用得着这样吗?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年就不该娶你!”
这话一出,凌母顷刻泪水狂流。
凌云霄非但不安慰,还骂得更厉害,“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整天除了哭,你还懂什么!快给我滚开,碍眼!”
“哇——”凌母更是悲恸大哭。
李学东马上出面劝阻,“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端端拿大嫂出气,大嫂说的一些话虽然不让你中听,可她出发点是为了你好!”
凌语芊也急忙拥住母亲,心疼不已,“妈,别哭,来,我们出去。”说罢,怨恨地瞪了父亲一眼。
出到房外,凌语芊一直搂住母亲,走到走廊的尽头,继续安慰着,“妈,您别和爸计较,他不是有心的,他一时气话而已,您别放在心上。”
悲伤欲绝的凌母,依然嘤嘤泣泣,“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像赌博,他以前根本不沾这玩意,有次小舅赌博,他还狠狠教训了小舅一顿,可现在……还有其他方面,他也在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妈再也找不到他以前的影子,再也找不到了,他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确实,在自己印象里,父亲对母亲疼爱有加,从不大声呼喝过母亲,更别提会说刚才那番话,可怜的母亲,那是何等的悲伤欲绝。
凌语芊不觉更加心酸和心疼,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妈,原谅爸吧,您也知道爸性格不是这样,他是因为当年的打击,还有这几年的穷困潦倒,意志消磨,难免脾气暴躁和语无伦次,他暂时性而已,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变回以前那个优秀的爸爸,您心目中深爱的男人,您也跟我说过,当年就是看中他性格好才放弃另一个叔叔而选择嫁给他。”
“还不是!他说后悔娶我,我何尝不是后悔嫁给他,早知道他这样,我当初就该和另一个男生交往。他说以后不要我理他的事,好,我再也不理了!”
看着母亲难得呈现的赌气意味,凌语芊不由想到自己,苦涩地笑了,“妈,您才不会呢!您那么爱爸,才不会抛弃他!就像我,贺煜尽管有时候对我很坏很坏,但我还是无法不爱他,无法不关心他,还是想着和他相伴相随,白头偕老。”
这回,凌母顿了顿,眼中露出怜爱和歉意,提议道,“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贺煜,跟他说声谢谢?”
凌语芊一怔,想起他的羞辱,便撒谎,“不用了,他上班都比较忙,我今晚回去再当面和他说。对了妈,反正爸现在没什么事,有阿东叔看着,不如你先回去吃饭?”
凌母稍作沉吟,点头。
于是,母女两人回到病房内,凌云霄已经睡着了,还没待她们开口,李学东就先叫她们回去,她们便也拜别他,且交代一番,离开了医院。
坐在计程车上,凌语芊继续安抚着母亲,情况正如她刚才所说,母亲对父亲的爱根本就坚定不动摇,所以,母亲心情渐渐得到了平复,倒是她,握着手机摸来摸去,心不在焉。
到家后,母亲去煮饭,凌语芊觉得有点累,准备回卧室稍作休息,采蓝跟着进内,还很了解地问了出来,“语芊,你看起来很累哦,该不是贺煜昨晚又折腾你了吧。”
看着好友,凌语芊沉吟片刻,告知贺煜昨晚对她的羞辱。
冯采蓝听罢,立即嚷了起来,“什么,他竟然把你当小姐?可恶,这大色狼!”
“嘘,小声点。”凌语芊赶忙阻止她,担心房外的妹妹或母亲听到。
冯采蓝先是噤声,稍后嗓音略微压低,接着骂:“都不晓得你前世是不是杀了他全家或把他拆了生吞掉,这辈子竟这样虐待你,真是可恶致极!”
凌语芊恢复伤痛,脑海已再次闪现出那劲拔有力的一行字,一会,她下床,缓缓走到红色花制长裙前,手指哆嗦地抚摸着它,更加思念天佑以前对她的极尽宠爱,确实,要是天佑,绝不会这样对她,不会这样伤她的心。
或许采蓝说的对,她注定了欠他,但并非上辈子,而是今生,三年前欠下了这段情债,如今,必须偿还。
冯采蓝也慢慢走了过来,为这件独特唯美的裙子深深惊叹和震撼,为贺煜当年的独特才华折服。尽管和语芊结交三年,她却从没上过语芊的家,今天可谓头一次见到这件裙子,她可以想象,当年那个情人节是何等的浪漫、神奇和唯美,也彻底理解自己这个内外兼备的好朋友因何会沉沦。
只可惜,那么美好的画面已成过去,连带其他的美好转化成了记忆,要再重现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当然,她也清楚,痴情可怜的语芊定不会放弃,即便再苦再痛仍会毫不后悔地继续坚守和追随。故就算心中很不妥贺煜,她也只能选择安慰、鼓励和祝福。
忽然,她想到什么似的,兴致盎然地道,“对了语芊,我想到了,贺煜混蛋这个做法虽然很可恶,但也说明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凌语芊从沉思中回神。
“贺煜对这段强加的婚姻不满意,于是迁怒于你,可他又控制不了对你着迷,只好用这样的卑劣想法来自欺欺人!”冯采蓝越说,越觉自己这个猜测对极了。
凌语芊则目瞪口呆,是……这样子的?他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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