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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服务员刚才是在那里躲着,进来打球时就看到球童和酒保,现在一坐下立马就有个穿着OL制服的服务员闪现在旁,半蹲着从中间的玻璃茶几下面掏出一个烟灰缸放在裘泽夏面前,还细心的往里面添了一些水,然后静悄悄的退下了。
努了努嘴,裘泽夏在这个宽腹游龙胎壁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心道这么个瓷器当烟灰缸,百越山在这处处显露出土豪的气质,与自己中低调清秀的映象对不上啊。这个地址还是上次在越城那乡下的农家大院里的小天地里开会时赵一强告诉自己的,百越山在全国各地都有类似的地方,规模大小不一样而已,帝都这里这个自然是最好的一个地方,现在看来,豪是豪了点,但是好那是算不上的。
将整个人完全的靠在椅背上,赵一强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坐姿,看上去没有什么防备,也不具备进攻性,在谈话的时候倒是很容易占到便宜,“我有个朋友在帝都,他有一些消息要告诉我,所以我就来了。”
什么消息值得华东第一基金的赵一强亲自跑到帝都来用自己的耳朵听?裘泽夏的瞳孔缩了缩,但是很明显无法问出口,业内做市不靠一些内部消息那是不可能的,连散户都知道这个道理,J.P.摩根当年为了更快的得到英国市场的报价专门拉了一根电线到自己的办公室,信息时代虽然让资讯的传递几乎做到了零时差,但是真正有用的信息,依然还是有时差,每个时代那些上层阶级都有一些优势来维持自己的地位,古时是技术优势,现在便是信息优势。
一人不问,另一人当然不会主动说,但是赵一强能给出这样的回答,裘泽夏知道这是示好,但是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何这个人会想着给自己观察员的身份?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要求他履行过什么义务,倒是这次来帝都,自己一时兴起想着来这里看看才发现不说正式成员“山人”,只是自己这个观察员便每年有一次带八个人来这里的权利,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逛遍这里,仅仅是房价和餐费都可以看出百越山压根没指望靠这赚钱,装修之奢华,用料之考究,一点都不比那些超星级酒店差。
这边想着事,赵一强的“老规矩”已经到了,还是刚才那个OL制服服务员端着一壶酒和一碟花生过来,轻轻放在两人中间,赵一强就吃这些?裘泽夏不加掩饰自己的惊讶,赵一强却故做高深的微微一笑,从松软的椅背上直起身子,拎起酒壶给裘泽夏也倒了一杯,半透明的琥珀色液体从壶嘴里流出,顿时一阵酒香就飘散开来,裘泽夏也是略懂酒的人,只是一闻便知是十年陈以上的黄酒,拿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闻着,闭着眼睛享受了好一会,裘泽夏才睁开眼问道,“多久的?”
“二十年陈微兑水的原浆酒,恩,这么说有些不严谨,应该是我自己调配出的兑水比例,从酒厂里拿来时还是原浆,你尝尝,我觉得我这个比例调的很好。”赵一强朝裘泽夏摊了摊手,将酒的出处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对方。
入口绵滑,如含暖玉,确实是好酒,放下酒杯,唇齿生香,再看向那碟深褐色的花生,裘泽夏自然知道这寥寥几颗花生必定也不简单,赵一强朝旁晃了晃食指,然后对裘泽夏说,“吃吧,我再叫一碟好了。”
摆了摆手,自己刚刚在楼下吃自助吃饱了,此刻没有太多的食欲,前期铺垫了这么多,裘泽夏对于这个同龄人不禁也升起了敬佩之心,倒不是因为他是华东第一基金老大,而是因为他这步步为营,处处留招的行事作风。
服务员再次送上一碟花生后,赵一强朝服务员说了声“都下班吧”。不一会整层楼的酒吧就剩下裘泽夏和赵一强,此刻赵一强没有再嬉皮笑脸,而是认真且严肃的看着裘泽夏,“听说你在打听收割机的住处?”
刚捏了颗花生打算放嘴里,赵一强的问题就到了,自己刚刚拜托Arthur做的事,赵一强这里就马上知道了?也对,自己要打听的话其实更应该问赵一强,他肯定知道和自己并列江湖四大的收割机住哪里,但是这事再仔细分辨下,此中还有三味,一味是消息传播的如此之快明显有猫腻,二味是Arthur和赵一强难不成有联系?三味就是赵一强或者百越山在自己身边有人。
能有今天的成就,赵一强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的,裘泽夏沉默的表情让赵一强马上就明白了事情发生了误会,忙笑笑说道,“我今天见的是个医药ETF的朋友,你那个海龟正好托到他去打听,他就来问我了啊,一来二去么我当然知道肯定是你在找收割机了。”顿了顿,赵一强继续说道,“老裘,你知道我们百越山为什么在这里搞这么一出戏么?”
隐约中裘泽夏能猜到原因,不过还是从赵一强嘴里听到标准答案更好,赵一强也不卖关子,“除了我,另外几个山人都是做实业的,他们做生意那些套路你也懂的,这些年很多事情都在发生了变化,所以为了帝都里这些关系,我们才不得已在这里搞了这些,除了我们几个人可以随意带人过来,观察员如果不提前和我们打招呼报备,你们每年只有一次机会带人,这些都是为了保证隐秘性和安全,上面你还没去过吧?嘿嘿,你上去就全明白了。我话说到这里,想必你也知道了,收割机的盘龙资本后面有多深多广的藤蔓估计你现在还没有太多的概念,见面没有关系,但是我代表其他几个山人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搞僵了。”说着赵一强拿起微微有些凉下来的黄酒抿了口,“从我个人角度讲,前端时间收割机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是不好意思,我是最新的一个山人,说话还是不够份量,尤其那几个老的,嘿嘿,越来越怕事了,所以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叫你克制啊。”
这场对话中,裘泽夏一直微微低着头,让赵一强无法看清此刻他的表情。两人中间的空气有些干涩,赵一强甚至感到嗓子有些痒,便用力咳了咳,过了半晌,裘泽夏才抬起头,“放心,我打起架来连自己都害怕,赵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想问问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有没有什么弥补的可能,别的就没什么了。”
“好吧,明天晚上十楼的888号房,记得来唱歌。”赵一强留下这句话后,便起身朝外走去。
看着茶几上赵一强没怎么动过的黄酒和花生,裘泽夏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