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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如此地铺展在她的眼前。不得不接受。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至少从来到民国以来她还算过得舒坦。来到这儿没过多久,君千炀就把她送到英国读书去了。而这,又要牵扯出另一件事情来了。
据说君涟漪身上有一个奇怪的胎记,在她六岁的时候,莫名地出现在了左背上。契机正好是君涟漪溺水后昏迷不醒的七年。这七年间,君涟漪左背上的那个突然出现的红点一天比一天大。并且随着年龄的增大,红点的颜色也渐渐地转变为青色,然后出现了扩张蔓延的迹象,直到有一天,君千炀惊恐地发现,自己女儿的身上,竟长出了一朵妖艳的莲花。而就在此时,白沐卿错入了君涟漪的人生,继续延续着她没能继续的人生。
是的,君涟漪醒了。睡了整整七年后,又奇迹般地苏醒了。只是,这一刻,她已不再是六年前的那个君涟漪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个叫白沐卿的女人。
但无论怎样,君家人是又惊又喜,高兴坏了。连忙找了仙姑来查看,而仙姑在看见白沐卿身上的那朵形似莲花的文身时,更是吓得直打哆嗦,连连说这是天兆,是不祥的象征,却又暗示着君临天下般的富贵命。这种现象百年难见,仙姑连忙给白沐卿算了一卦,说只要能平安渡过二十岁,一生也大致能够平凡。而这大上海的空气太混沌了,会折损她本就虚弱的元气。虽然在白沐卿听来是迷信,但是君千炀信了,君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信了。于是,在白沐卿来到民国的第二个月,她就漂洋过海,来到了大不列颠帝国。陪同的还有两个和君涟漪青梅竹马的丫鬟,锦文,檀汐。而白沐卿,只能独自守着这个秘密与她们一起生活。这一过,就过了七年。期间,君千炀偶尔会过去看她,虽然不是真正的亲人,但是在这个陌生孤立无援的环境下,是他们给予了白沐卿亲情,让她拂去不安。渐渐的,时间的沉淀也几乎让她忘却了原先的那份孤寂和恐惧。虽然每天看着一张陌生的脸,可是她却慢慢地忘记了自己原来的长相,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君涟漪。
但是!原本平淡安逸的日子却被措手不及地打破了。就在几天前,白沐卿接到消息,君千炀死了!是的,如此措手不及地又打了她一巴掌。狠狠地再次将她抛到了一个深渊黑洞里去。这个消息,让白沐卿又再次回到了原先的惊恐无助。而在无尽的悲伤和难以置信的怀疑中,她毅然决定回来。但是她的回来,不是奔丧,而是要证实事情的真相和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可惜,祸不单行,回来的船还没进港,白沐卿却莫名其妙地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推了一把,掉进了深邃的大海里。紧接着就一直沉一直往下沉。。。。。。
醒来后,就是现在这番景象。
锦文,檀汐,都不在。
她们分散了。
“小姐?”
“。。。。。。”白沐卿走马观灯地回顾了近几日发生的种种,捋了捋心情,放下接二连三的噩耗,将自己镇定下来。因为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了。
“我到这儿多久了。”开口的第一句话,白沐卿的反应出乎了所以人的预料。
“。。。。。。”众人显然被她出奇的淡定惊吓到了,都是有点呆疑地望着白沐卿面无表情的苍白容颜,鸦雀无声。
她的坦然和淡定,给这公馆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只有惊叹。
“三天。”就所有人感叹白沐卿的冷静时,一个冰冷带点磁性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现场的僵硬。
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白沐卿,一脸的桀骜不驯却波澜不惊。简单的来说,就是面无表情却又很狂气。
看来,他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了,白沐卿暗暗作想。
刘左昂冷冷地用眼角瞥了瞥一脸死寂的白沐卿,从上衣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封没有拆封过的信,抛向了她。信封就那样顺着白沐卿的视线,掉落在了盖在她身上的被褥上。
“就算是遗书吧。”刘左昂淡淡地解释着。
白沐卿迟疑着眼,尽管隐隐感到不祥的预兆却还是微颤着手将信打了开来。
是君千炀的笔迹!
君儿:
你若收到这封信的话,就说明你已经和刘左昂在公馆顺利碰面了。为父有太多话想对你说,但是我没有时间了。抱歉,抛下你一个人。
时间紧迫,你要谨记下面几件事:
一,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背上的文身;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追究我的死因和君家的落败。二,你要离开上海;学会一个人生活;要每天笑,因为我最爱看见你笑的样子。三,我最后没能给你留下些什么,但是却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留下了一笔无形的财富。这笔财富,你要用心去寻找。最后,我已和刘左昂答成协议,他会负责你的安全,言下之意他就是现在代替我来照顾你,是你的监护人。但是不要与他深交,这个男人太危险。如果你遇到困难的话,记住一个名字——于子霆。去找这个人,他会帮助你。最后的最后,千万记住,永远不要再踏入上海!
要知道,你是我的骄傲!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面带微笑骄傲地活下去!
父
“。。。。。。”
快要决堤了!白沐卿紧紧地拽着这封信,泪水不由自主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下来,毫无预兆。她以为她的眼泪已经流尽了,她这段时间来所做的忍耐坚强,全都被这封突如其来的遗书打破了。就像君千炀一样,说走就走,她连衣角都来不及紧抓。心就这样快要被炸掉了!悲伤从骨髓里渗出,仿佛要将她的血液抽离出全身一样,难受,痛,揪心般,无法平息。
“放心,这封信没有任何人看过,除了你自己。”
那个冰块男又发话了,他应该就是父亲信中提到的刘左昂吧!这个危险的男人!
白沐卿没有去看刘左昂,只是本能地将信揉成一团,耷拉着眼皮沉默着双手背到了身后。
“你看过信后应该大致也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应该不用我解释当下的局面了吧。”
“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白沐卿下了床走到正烧着旺火的壁炉边,将这封信投了进去,然后转身,极其冷淡地看着刘左昂。
她已经不需要了,所有的话都已经全记在了她的脑海里了,永远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