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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对血液的需求。
只能说,除非切尼也认为她是真的没救了。
只是喝了一小口,那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那不是记忆中香甜的味道,不是足以烧灭身体渴望的美味。那股腥臭让她差点直接呕吐出来,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冲着切尼笑了笑,虚弱的表示,“好像好些了。”
有那么一刻,切尼.森放松下来,就像神经高度紧张后突然放松下来。他都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神情,也没有吝惜笑容,“真好。”他顺手将血袋放到了床柜边上的玻璃碗里。
“我梦到了妈妈,古板又正统的洛兹夫人。”她硬扯着微笑,切尼的神情完全落到了自己眼中。很显然,他的神情告诉她,她是真的快死了。
“我不该那么轻率的,是吗?你一定讨厌透了我。”
“确实,曾经很讨厌。”切尼毫不否认,“但那是以往,在习惯做巫师保姆后这种观念就变得不再那么固执了。”
“你真坦白。”克莱尔无力地笑了笑,随便怎么样都好,只要他还能让自己靠着他,哪怕是他和以往一样用最恶毒的话来嘲讽她,“我很不想打击你,但不能否认,丝黛拉的咒语可比你厉害多了。”
切尼不想提及丝黛拉这个名字,连去想这个名字都变得有些困难,他无法说清自己内心的感受。更多的是困惑。
“你会恢复的。”他只能这么说。
“我也这么想。”她精疲力尽地躺回枕头上。
几分钟后,克莱尔瘦削的身子突然发出骇人的尖叫声。
她大叫着,“我,不能……呼吸了!”她用力挣扎着想要吸气,而且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她甚至用自己坚硬的指甲撕裂了皮肤。
切尼用力按住了她,大叫道,“克莱尔,冷静点!听我说,克莱尔!”
“我要死了……”她全身僵硬地挣扎着,力气大到惊人。
门,就像是被一股力量直接撞开的,一个身影快速地飘了进来,哪怕到克莱尔的床边也只是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他捏住了克莱尔的嘴给她灌下了一小杯红色的液体,然后盯着她的眼睛命令道,“安静,克莱尔.洛兹,你需要好好睡一觉,要相信这咒语不会要了你的命!”
接着,他们看到克莱尔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像在她身上突发的精力快速用完了似的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切尼确认克莱尔已经陷入了沉睡,他脸色苍白的从克莱尔房间出来的时候,以利亚正靠在走廊在落地窗前,看来心事重重。
“希望克劳斯的血液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以利亚依然看着窗外,虽然是这么说,但听得出来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我要带她走,我需要尽快找到办法。”切尼开口道。
“别小看斯图亚特家的魔咒。”以利亚很平静。可只有以利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他所能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担忧,更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答案,“据我所知,那魔咒很厉害。不过,我想等到丝黛拉回来后我们可以试着协调这件事。做任何事,应该都有目的,她的目的以及她想要什么,这才是我更想知道的。”
切尼皱起了眉头,这次他可没有很好地按捺住自己的脾气,想到整个仪式过程中发生的事以及丝黛拉醒来后的目光心就凉了一大截,“协调?请问你用什么去协调?”他的语气中满是质问,“她不会为克莱尔解除魔咒的!别把希望建立在不可能的人和事上面!”
以利亚从窗户玻璃的反射中抬起了头,脸色沉重,他能理解切尼的心情,可现在的情形还不容许任何人耐不住性子。
“我理解你,切尼。”他低声哼了哼,“丝黛拉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没有攻击我和克劳斯就足以说明问题。”
“这是侥幸!”
“你没有经历过斯图亚特家族其他女孩转变时的样子。”以利亚陷入了回忆中,“相信我,我同样不愿意看到这事发生。”
最终,切尼冷静下来,他的神情中带着歉意,同样还有更深的担忧。他也在回忆一些事,试图找点可以证实什么的根据。只是,那很困难,他认为丝黛拉一切的转变只在于她被解除了封印,可现在能够证明的是以精神状态来衡量斯图亚特家族的女孩那是错误的,她们应该不完全是被兴奋与愤怒驱使的,还有更难以让人理解的东西存在。
“那么我们需要怎么做?”他问。
“等她回来。”以利亚回答,并回过头看着切尼,“静观其变。”
这种状态下或许只有交谈才可以让人安静下来,切尼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两天的熬夜以及发生的事萎靡不振,相反他甚至相当的亢奋,虽然才经历了克莱尔的异常举动。他仍想说些什么,不过此时他的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是教会的电话,他犹豫着,执行不意味着盲从,他想到克莱尔一再的请求。教会支持并默认的整件事都错的离谱!
可犹豫归犹豫,在电话铃响了第九下时,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嗨,是我。”
所有的一切就像在此刻突然停止了一般,切尼不敢置信地看着以利亚,以利亚是可以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的,那个声音告诉他,“切尼,梵森特神父死了,在教堂的神坛前发现了他的尸体,可以确认一点的是强大的魔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