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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
他认识的心理医生，不要太多。
“对了。”纪年又想起一件事，跟陆西道，“等会肖瑞洋出来，别跟他提刚才的事，他问起，就说什么都不知道，别增加他心理负担。”
陆西懵懵懂懂地点头。
知道这样有助于安抚肖瑞洋的情绪。
恰在这时，卫生间里终于响起了动静。
先是拖鞋蹭着地面的声音，然后就是水龙头被拨开，“哗啦啦”地放出了水。
陆西跟纪年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接着同时朝浴室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肖瑞洋推开门，出来了。
***
肖瑞洋一抬头，看到书桌旁的两个人时，显然没有心理防备。
“啊！”
他禁不住地大叫一声，还夸张地往后跳了一步。
“靠！西爷，年哥，大半夜不睡觉，都在桌子旁干什么呢！”肖瑞洋等看清是两人后，抚抚胸口，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嘀嘀咕咕道，“把我吓惨了……”
陆西：“……”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纪年站起身，笑了笑，带着点试探性的意思，道：“排队上厕所，谁叫你在里面总不出来。”
肖瑞洋走到床前，习惯性地在睡衣上擦了擦手，扶着梯子，好性格地笑道：“年哥，没那么夸张吧，我上厕所能用多长时间？还要排队？”
肖瑞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陆西默默观察着他，没发现一点异样。
显然，肖瑞洋已经不记得刚刚自己做了些什么。
肖瑞洋爬梯子上床，随后想到了什么，纳闷地挠挠头，看向下方的两人，道：“哎？我说，我去卫生间上厕所时，怕打扰到你们，还故意不开灯来着，你们这都被我吵醒了？再说，你们起床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陆西被肖瑞洋看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淡淡地道了声“去上个厕所”，就走进浴室了。
陆西走后，纪年一笑，对肖瑞洋无责任解释道：“我自己醒的，跟你没关系……你也知道，你西爷磨人，尤其是抱着他睡的时候……不安稳。”
从旁人眼里看去，纪年的笑容里有种甜蜜的负担。
肖瑞洋秒懂。
他也知道纪年和陆西之间那点看似不可告人却总弄得人尽皆知的事。
闻言，肖瑞洋朝着纪年一抱拳，郑重道：“年哥，辛苦！”
然后就掀着被子躺倒。
***
陆西是以最快的速度放完水。
洗手的时候，都没往镜子里看。
他拉开浴室门时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意思，一步跨出去，总觉得厕所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纪年正在翻手机，听到动静后抬头，恰好看到陆西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
纪年咬咬下唇，忍笑。
可能是为了排面，陆西明明很害怕，却总装出一副淡定的无所畏惧的样子，看在纪年眼里，尤其的可爱。
陆西走到床边后，却是没动。
“怎么了？”纪年掀开被子，正要上床。
却被陆西拦了一下。
纪年看向陆西，用眼神寻问什么事。
陆西掠了眼上铺，又看向纪年，面无表情道：“睡上面去。”
纪年不乐意，正要说些什么，陆西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铁了心地道：“睡上面。”
纪年暗暗叹气，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凌晨一点，他都没快活几小时。
纪年爬到上铺后，嫌弃地把被子掀到一旁，看表情是特别不待见自己的床。
陆西在下面关了灯。
纪年躺好后，正要再翻手机，床铺突然一阵轻晃。
纪年用手机灯光往旁边一照。
就见陆西的发梢微微翘起，显得蓬松柔软，他正踩着桌子往上铺爬。
纪年再次提醒：“……你能正常点爬梯子吗？”
这样冒冒失失，纪年担心他哪天跌骨折。
陆西爬上纪年的床后，就往被子里钻，浑身还带着点夜晚的凉意，接触到纪年的体温后，忍不住舒服地打了个激灵。
陆西见过肖瑞洋那样后，今晚反正是不敢睡下铺，高一点有安全感。
纪年现在才知道陆西刚刚为什么执意说要睡上铺。
看来是真怕了。
纪年心里暗爽，表面却憋着笑，故意放轻声道：“你要不要睡里面来？”
陆西不耐道：“不要！”
“你要是睡着的时候，把手不小心架到床外面……不怕有人跟你握手吗？”纪年问。
陆西睁开眼，静了片刻。
下一秒，他手脚并用地越过纪年往床里侧爬。
纪年忍不住低笑出声。
肖瑞洋听到对面一阵声响，于是朝那边瞥了眼，恰好见陆西在纪年身上蹭来蹭去，很不安分似的。
肖瑞洋叹气，有些为纪年抱不平，不禁发出了正义的声音，隔空喊道：“西爷，你就不能不磨人了吗？让年哥睡个安稳觉行吗？”
陆西看向对面：“？？？”
满脑袋问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尼禄酱的手榴弹，柠檬水的2颗雷~
感谢同学们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