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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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囿清不忍心亲手抹灭孩子的希望，但她又能怎么做？
她不想让谢晏州带走孩子，所以最后选择瞒着他出院。面对着孩子的问题，她只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找到他们。她和谢晏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谢晏州早已付了全部的医疗费用，她不想欠他，所以出院之后就将徐舫送到钟婆婆那儿帮忙照看，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去寻找工作。
“对不起，您不符合我们公司的要求，请另谋高就吧！”
徐囿清抱着自己的简历缓缓起身，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无奈和绝望。
这已是她今天的第n次面试失败了，而且失败的理由竟还都出奇的一致，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咕咕’
她一整天都没有吃饭，肚子终是承受不住，开始剧烈抗议了起来。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苦笑着走上回家的路。
‘铃——’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盖过了肚子叫的声音。她从包里拿出手机，但见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她疑惑地接通，礼貌地说：“你好。”
“徐囿清，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敢保证，你在这座城市是找不到工作的。”
手机里竟传出了何书音的声音，徐囿清眉头微蹙：“原来是你在搞鬼！”
“没错。”何书音的声音很得意，“不经过我的允许，没有公司敢收留你。在医院的时候因为有晏州的保护，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但我要逼退你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徐囿清有些歇斯底里。
“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我想怎么样……”
“你去死吧！”徐囿清挂断电话，眼里冒出了无尽的怒火。
难道我真的要离开这里吗？难道我欠他的永远都无法还清了吗？事实上，我也许真的还不清吧，纵然钱可以还清，可他的腿伤呢？他那颗被我伤害过的心呢？这些又该怎么还清？我将何去何从？
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久久无法做出抉择，她渴望老天能给她一点提示，一点点就好。
铁门生锈的转动声响起，徐囿清快速钻进老民房，朦胧的夜幕中显出了她瘦弱的背影。今天很怪，徐舫竟没有在钟婆婆的门口等她？她快速上前，轻轻敲了敲钟婆婆的家门。
“谁啊？”钟婆婆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让徐囿清微微安心了一些。
“钟婆婆，是我！舫舫她……”
钟婆婆缓缓解释：“哦，是囿清啊，舫舫她刚才跟着她爸爸回房咯。”
“她爸爸？”徐囿清满脸诧异。
钟婆婆连连点头：“嗯，他说是舫舫的爸爸，而且还给我看了什么医院证明。”
徐囿清连忙辞了钟婆婆跑去自己家，她慌张开门，果然看到了谢晏州。谢晏州已经将徐舫给哄睡了，他此时正坐在客厅的破旧沙发上，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你不该来这儿的。”徐囿清的声音很空洞，简直不像她的声音。
谢晏州的脸色青一阵黑一阵，他忽然将两个信封扔在了玻璃茶几上，眼神阴森地可怕。
徐囿清自然认得那两个信封，那是她在出院时特意留下来的，其中一个信封里装着两万块钱，而另一个信封里则是一张借据。
这样的举动是个人都能明白，她立志要把一切都还给他，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昂首做人。
“你什么意思？”谢晏州冷冷地问。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想欠别人人情，尤其不想欠你。”
“你这是在做无用功！”为了不把徐舫吵醒，谢晏州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但他的愤怒都写在了脸上，“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偿还，而是我心甘情愿。”
“可我还是要还你……”
“舫舫她也是我的女儿！”谢晏州低声咆哮，“我是孩子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难道我连尽一份责任都不行吗？你知道吗？我和她的血缘关系不是你还完钱就可以斩断的，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是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