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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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州淡淡笑了笑，脸色立即缓和了许多，眼中也流露出了难得的柔情。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对徐囿清的到来很是开心。他推动轮椅缓缓上前，笑着说了句：“你来了！”
徐囿清有些木讷地点头，随后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谢晏州看着徐囿清担忧的神情哑然失笑：“只是碰巧磕到了脑袋，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先……”
“等等。”谢晏州说着竟丝毫不顾何书音杀人般的眼神毅然拉住了徐囿清的手，他笑着扭头冲何书音说道，“妈，您先回去吧，囿清会留下来照顾我。”
“什么？你？”何书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赶我走？还让她留下？”
谢晏州坚定地点头：“放心，囿清会好好照顾我，就像……多年前一样。”
“你疯了？你难道忘了你的腿……”
“够了。”谢晏州的声音很小，却有着巨大的震慑力，他顿了顿又说，“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您先回去吧。”
何书音目眦欲裂，但她终究也只能长叹一声转身扬长而去，噔噔噔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诉说着她的愤怒。
待那声音彻底消失不见，谢晏州轻笑道：“既然想感谢我，就留下来照顾我吧。”
徐囿清无法拒绝，便只好推着他回到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柔和的灯光映在他们脸上，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注视着彼此的脸。
“晏州。”
这是徐囿清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喊他的名字，她眼波流动，呼吸带动着胸口一起一伏，处处都让谢晏州感到着迷。是的，他爱她，跟从前一样爱。
“嗯。”谢晏州轻轻应了一声，等待着徐囿清的下文。
徐囿清歪着脑袋，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展望。顿了良久，她才叹了口气说道：“晏州，你忘了我吧，事已至此，我们不该再纠缠下去，我也不希望你和阿姨为了我再闹得不愉快。”
“好。”
不知道为什么，谢晏州的这个‘好’字竟令徐囿清有些感伤。但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纠缠在一起到头来只会黯然神伤。
她故作轻松，咧开嘴，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容。
她想离开，却又听得谢晏州缓缓说道：“然后你就会选择继续缩在你的龟壳子里，永远都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遗憾一辈子，后悔一辈子，是吗？”
“我没有……”
“你为什么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不敢面对我？是因为你心中还有我，对吗？”
“我……”
“你还爱我，对吗？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
谢晏州越说越气，他忽然将徐囿清按在了床上，印下了自己的唇。
徐囿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便被覆上了温热的柔软。
他的吻霸道地落将下来，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他霸道地汲取着她的温柔，霸占着她全部的温存。他攻破了她所有的防备，直到两个灵魂融为一体。
如第一次一样，徐囿清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加速，几乎要蹦出胸腔。
吻毫无预兆地止住了，谢晏州眼中的愤怒已被温柔代替，他轻抚着徐囿清额前的秀发，忽然提高了声音问：“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
“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徐囿清不想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因为她？”谢晏州的眼中满是苦涩，因为他已猜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