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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经答应了做调解人,就要有始有终,否则一定招来别人的非议,对自己也无法交待。
所以,他找了个理由先离开医院,招手叫了辆车,直奔现在的饭店。
阿松的出现,解了谭志成的“白马之围”。
“兄弟们,都喝高兴了吗?”阿松道。
这是送客的意思,刘朝阳当然听得出来,他说:“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松哥您后面来,如果要喝两杯,我们当然作陪。”
“我今天不喝酒。”阿松水火中救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愿再跟刘朝阳等人废话。
“那我们就不坐了。牛肠,你先去把账结了。”
于永乐道:“今天是志成请客,不用你们买单。”
阿松看着已经醉倒的谭志成,道:“我跟老板说一声,明天他醒了再过来买。”
阿松起身告辞,刚要出门,又停下脚步,回头对于永乐道:“阿阳的面相,是只不消停的鸟,他的人格已经分裂了。依我看,他绝不会就止善罢甘休的。你跟阿成说,叫他防着点。”
“放心,我会的。他日如有麻烦,还希望松哥出手相助。”
阿松没有说话,出了门,飘然而去。
谭志成此时是八分醉两分醒,隐约中听见阿松说“防着点”几个字,想挣扎起来,说“怕他甚鸟”,只可惜头重脚轻,身不由己。他两脚伸直,仰靠在椅子上,对着天花板胡言乱语道:“我怕了你!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哪天,把我逼急了,废了你,我---”
于永乐让他休息了十多分钟,扶他回去。到路边,想叫车。过了一会儿,来了辆车,司机摇下车窗,问去哪儿,看见谭志成烂醉如泥的样子,担心会吐在他车里,结果踩了油门,一溜烟走了。
于永乐正想去拉车门,看见车已开走,他气得跳起来,作势地朝那远去的的车子投掷东西,道:“妈的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非扎破你的轮胎不可!”
好容易叫到了一辆车。
于永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谭志成塞进了车子的后座。他自己坐在副驾的位置,关上门,系上安全带,告诉司机地址。
谢宛琳看见于永乐扶着谭志成回来,心里厌恶,嘴里嘟哝着,说怎么会喝这么多。她和于永乐一左一右,架着谭志成上了楼。进了卧室,谭志成伏倒在床上,翻转过身来,睁开眼皮,眼前一片蒙眬,嘴里不清不楚地说:“老婆,这个是我兄弟,知道没有?你---你好好的,招呼他。”
于永乐道:“嫂子,我送佛已经送到家了,你别担心,他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说着,下楼去,才发现衣服已经湿透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于永乐下了下午班就去看望谭志成。自认识以来,他第一次看见谭志成醉得这么严重,简直是烂醉如泥。
也许是昨天那些人流水线似的敬酒,不让谭志成有半点缓冲的机会。何况喝的又都是高度酒,后坐力太强,内分泌不失调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路上,于永乐买了些新鲜水果,正在离开,突然闻到榴莲刺鼻腥臊的气味,叫老板也打包一个。他最讨厌榴莲的气味了,可是想到嫂子谢宛琳会喜欢,破费也就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