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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看向别的香喷喷的东西的时候,黑无常又莫名生气起来。
黑无常教导道:“小竹,以后不许随便啃不认识的鬼魂。”
小绒球低头:“哦……但要是遇到特别坏的恶鬼要吃我,我也不能咬它么?”
黑无常:“尽量整个吞掉,或者大口咬。”
小绒球乖乖的:“嗯。”
也许是因为黑无常陪伴在身边,而且外面的天空还未全黑,再加上这次灵异事件的主角比较像糖块,下楼之后小绒球已经完全克服了恐惧,变回了年轻人的模样。
竹宁:“现在已经分出来谁是鬼了,我们找到活着的那个夏欣兰,问清她和谁结过怨,会用鬼魂去搅黄她的新电影?”
黑无常想要提示一番,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决定让这新的阳间鬼差自己学会查案,便维持着人设点了点头。
正当两人准备步行去剧组,询问活着的夏欣兰去向的时候,李兴也赶下了楼,似乎怕这个“调查员”在酒店逗留,挖边边角角地黑料。
经纪人李兴看到竹宁,只以为是另一位调查员刚刚赶到,也没有多想,听说二人要去剧组,便自告奋勇地上前带路。
巴不得黑无常和竹宁赶紧离开酒店。
看来这位经纪人还没有发现楼上“夏欣兰”的断手,二人也未说破,跟着李兴一路走去了剧组的取景地点。
《别墅惊魂》这部电影,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女主在丈夫去世后,伤心难抑,为了逃离原来的城市和回忆,独自一人搬到乡间别墅。但她却总能在半夜听到另一个女人的脚步声;浴室花洒无人自开;关灯时看到盛满鲜血的浴缸,开灯后又空无一物。
女主怀疑别墅的前任女主人曾在浴室中杀人分尸,而地下室的诡异响动则是被杀丈夫的冤魂,想要爬出水泥墙。
当女主鼓起勇气砸开浴缸后,下水管道中满是血迹和头发,而地下室的水泥墙中,真的有一具男子的尸体。
最后的结局,当然是没有真鬼的,更不是冤魂作祟。
因为警察赶到后,发现浴室里的血迹产生在一天前,地下室被挖开的水泥墙也尚未变干,而房东、邻居和女主的亲朋都能作证,女主是在十天前和丈夫一起搬进别墅的。
女主的丈夫出|轨,被患精神分裂症的女主撞破,为了挽救婚姻离开了原来的城市,搬到了乡下。
而女主在撞破丈夫出轨的那一刻,在潜意识里已心如死灰,把自己幻想成了曾拥有美满家庭的丧偶女人,之后的无数幻觉,反应的是女主谋杀丈夫前,内心的挣扎和恐惧……
一起平平无奇的精神病患者弑夫案,愣生生被加工成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恐怖电影。
而整个故事的发生地点,几乎全在这一栋别墅中,除了少量室内场景在摄影棚中完成外,整个剧组都可以宅在这栋别墅不动窝,经费耗费很少。
可能是看黑无常和竹宁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更没有去挖边边角角的隐私,经纪人李兴对二人的感观好了不少,话语中也少了几分敌意:
“其实欣兰姐人挺好的,但最近几年总是负面新闻不断,谁都能过来踩一脚,好弄出点热闹,赚波流量,可欣兰姐又做错什么了?近几年她压力很大,偶尔记错一两件事,也没什么只得大张旗鼓宣扬惊讶的。”
“就好比这次所谓的灵异事件,剧组人员那么杂,随便一两个目的不纯的人都能设计出来,到时候又能爆出个大新闻,剧组灵异事件一出,一半人骂她邪性,一半人骂她炒作……可这所谓的灵异事件,根本就与欣兰无关!”
竹宁默默道:“那可不一定。”
李兴一下子急了:“你——”
竹宁好心提醒:“你看前面。”
李兴不明所以地顺着竹宁的目光向前看去,十几米外的取景别墅门口,张导正和带妆的夏欣兰讲着戏。
场记看到李兴过来,伸手打着招呼:“哎李哥你刚才去哪儿了,把欣兰姐一个人扔这儿?”
李兴如遭雷击般的愣住了,看着正听导演讲戏的夏欣兰,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欣兰她、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场记不明所以:“过来?欣兰姐在这儿累一天了,中午都没回酒店休息啊。”
李兴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下午的时候他去外面买冰镇矿泉水的时候,看到夏欣兰一个人低着头在路上走,就想当然以为下午的戏改场次了,没夏欣兰的戏份,就陪着夏欣兰一起回了酒店。
可现在回想起来。
之前酒店里的那个“夏欣兰”……
黑无常看出了竹宁的紧张,鼓励地轻抚了一下男孩的后背,竹宁被这个动作大大的安抚了,上前和摄制组的人说明了来意,出示了工作证。
摄制组的人不像进不了片场的助理李兴,他们对这灵异事件的恐惧可要深得多,看到竹宁后也尤为热情。
而这位活着的夏欣兰也很礼貌:“这段时间我精神不太好,也许记得不是很清楚,但竹调查员有什么要了解的,都可以来问我,我会尽量回忆。”
说着伸出手来,竹宁也礼貌地握了握夏欣兰的手,但……
夏欣兰的手的触感,极为奇怪。
虽然并不像鬼魂那般虚无,但却少了几分活人的温度和软度,就像是……方才在酒店掰下来的糖块一样。
竹宁试探性地轻轻一掰,喀吧!
竹宁收手的时候,连夏欣兰的右手一起收了回来,整只手从手腕处齐齐断裂,断口露出纯白色的一片,没有骨肉和血。
少了右手的夏欣兰毫无所觉,还在和摄制组的人说话,而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剧组人员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摄像师更是直接啊——的尖叫着从楼梯上滚下,砸在了摇摇欲坠的经纪人李兴的身上。
“夏欣兰”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也有些慌张地看向导演:“怎么了?大家这是怎么了?”
六十多岁的老导演,嘴唇颤动了半天,最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