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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啃得她差点连骨头都不剩吗?啊?!在床上厮磨了一整天……这传出去怎么见人啊。羞恼之下,闭目侧身,不理某色狼。
“是我错了,下次绝不再这么放纵!”弘历可怜兮兮地再次保证,捧着素问端进来放在桌上的粥哄着她吃饭。“吃点吧,不吃身体受不了,都一天了。”
她呼地转过来,薄被将自己卷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头,小脸嫣红,美目怒火燃烧:“你也知道一天了?额娘知道的话非得训我……”
“是我不对,乖,吃粥吧,吃完我们一起到承乾宫给额娘请安。”确实有些纵情了,不过他们也算是久别,额娘连这个都看不顺眼可见平时爱挑云珠的错,不然她怎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弘历想起大婚以来夫妻两个聚少离多,留下她自己一人在深宫中,又是为他打理内宅又是替他孝顺父母悌爱兄弟姐妹的,不由心疼了。不过难得见云珠这么恼火,小孩气的模样,他又觉得好笑又可人,分外娇艳啊。
“哼。”弘历刚回来,早上没去请安,晚膳后可不能再不去,不然熹贵妃就真正恼了。想到这里,她只得不甘不愿地顺某人,乖乖吞下递到嘴边的鸡丝燕窝粥。
喂完一碗粥,成就感大涨的某人又屁颠屁颠地抢过素问她们的工作,不顾她羞窘反抗地给她擦脸拭身体……穿衣服。
被迫接受服侍的云珠,一路羞红着脸,无奈满足某人新起的兴趣,偶尔给那笨手笨脚的人一个白眼,他也满脸宠溺毫不在意,十分享受服侍妻子的过程。
夫妻两个腻歪个没停,殊不知正院那儿正酸味满天飞。
打探到四阿哥回来的消息,收拾打扮得光彩亮丽前来请安的众格格侍妾站在正院大厅等了大半个时辰后才被郭嬷嬷等人打发了回去,明明看到小宫女进后院通知了,却连两人的声音都没听着。
皇上都放爷的假了,又没什么事,两人关在房里一整天,连出来支应一声的工夫也欠奉,想都知道在干什么!不甘不愿往回走的众人心中又嫉又恨。爷又不是福晋一个人的,凭什么占着人不让她们见啊?平日里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私下里还不是妖娆风骚地紧着爷不放……
“可恶!”高露微一回屋子就忍不住将高几上的瓶花连同高几推倒在使劲往地,秋水般明亮妩媚的眼眶泛红,眼底满是锐光地盯着一边不敢出声的腊月:“你说,是福晋好看还是我好看?”
她为了得宠,花费了多少心力,她绝不能忍受还有女人比她更得四阿哥的心意。
腊月小心地应道:“自然是主子妩媚纤楚,惹人怜爱。”
“是么。”高露微浅笑着坐到榻上,“嬷嬷,你也觉得爷对福晋只是敬爱?”
嫡妻在一个家族中的地位是很重要的,除了宠妾灭妻的,她们在外头都能得到丈夫给予的尊重和体面,尤其是在更为讲究规矩体统的皇家。可是再敬重嫡妻,能一天一夜在房里不出?如果是欢爱,那么爷对福晋的感情就绝不止是敬重爱重这么简单,他还可能是迷恋,只有迷恋一个女人,才会让男人爱不释手。
松嬷嬷也迟疑了,“奴才认为四阿哥应该是喜欢福晋的。”福晋的容貌虽然乍一看不会让人惊艳,却像是陈酿美酒,越是细看越是久看越觉得她韵味悠远,淡雅如仙,再加上她仿佛天生的气质,更是别的女人难以企及的。再者,她尊贵的出身,聪颖灵慧的性情……说实在的,有这样的嫡妻在,再美的妾室,也没办法独占了恩宠的。
“是啊。”高露微闭了闭眼,去年京城地动之后见识了福晋的行事手腕,她就知道有这样的福晋在,她是难以独占君心的,不然她不会冒险与乌喇那拉.妮莽衣联手,想要设局毁了富察.云珠的名声。
只没想到乌喇那拉氏是个空有美貌的扶不起的阿斗,居然在选秀未完的当儿与赫舍里家的秀女公然大打出手!
一定要想办法让那个局套住福晋,让她失宠,乖乖占嫡福晋的位置就好……
隔院的苏宝柔并没有像富察.芙灵阿、珂里叶特.果新、高露微一样巴巴地去正院请安,事实上她自进乾西二所以来能不露面就不露面,毕竟她还未与四阿哥圆房,算不上真正的“格格”。
不过进宫近一年的时间她并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近身侍候她的嬷嬷和宫女的心都转向她,开始认可她这个主子了,其她的人虽然不好说可她只要不与福晋起冲突他们应该也不会违背她的命令。
特别是有湘云在。苏宝柔对这个自己带进宫的丫环很是满意,她够机灵,身手也机敏,是个好苗子,虽然她侍候自己的时间不长,可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的,多亏了她,自己才能在乾西二所探听到许多消息。
就像现在,自己轻易就能知道隔壁的高氏为什么在生气。以为凭着狐媚之色就能得四阿哥的恩宠?自作聪明。若不是有个能干的阿玛,这高氏早被人踩到脚底下了哪还容得她嚣张到自以为会是四阿哥的后院第一人?!真正是自己对手的只会是那个对福晋伏首称臣的富察.芙灵阿和低调隐忍的珂里叶特.果新。
不过福晋也很厉害啊,自己原也以为她不过是占着出身名份才得了皇上和四阿哥的看重,如今看来,她在四阿哥的心中还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呢。“还是坐山观虎斗吧,反正也不会轮到自己出头。”
具体事情具体分析,怎么对自己有利就怎么做,自己所需要的只是在四阿哥的后宅站稳脚跟,生个孩子,成为苏家的依靠让人不敢欺辱苏家就够了。抿嘴笑了笑,自己的外表看就是珠圆玉润随份从时的温良类型,出头的橼子、狐媚的奸妃路线不适合自己,还是当个温柔敦厚的贴心人吧。
打定主意的她抚了抚鬓边的秀发,低头继续绣起了团龙夹褂。
且不说珂里叶特.果新的黯然嫉恨,富察.芙灵阿更坚定了跟着云珠走好好抚养永璜长大的各种心思,弘历带着洗漱完毕的云珠往承乾宫给熹贵妃请安去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吴书来李玉等带的弘历路上给熹贵妃买的手信——一对禹州的钧瓷美人瓶。
云珠看过了,这对美人瓶是钧瓷中的上品,色彩绚丽多彩跟焰火似的,变幻无穷,极得钧瓷的特色,虽然只是一对瓶,却也可见弘历对他母亲的孝心。
当然了,他还给雍正带了兰陵古酿和汝阳杜康酒,给云珠带了山东阿胶、莱阳梨酒等。
有心给熹贵妃惊喜的弘历一进承乾宫就阻止了宫人的通报,而守在正殿外的传话太监张保是雍正派给熹贵妃听用的,以前还可以说是保护熹贵妃的安全现在更多却是行耳目之职,见弘历制止他通报,便躬着身退到了一边不发言。
弘历正要踏进殿内便听到熹贵妃的冷笑声:“原以为她是个端庄贤良的没想到内里还是个狐媚性子,竟捉着弘历白日……也不来给我请安,目无尊长,不守规矩,我的脸都给她丢尽了。”
秦嬷嬷温声劝着:“主子,四福晋同四阿哥幸许是在整理行李什么的,毕竟昨儿四阿哥一回来到乾清宫复命,到酉末才回的乾西二所……四阿哥多孝顺的人啊怎么会不来给主子请安呢,可能是出去办差没歇好,这会儿多睡会觉也是正常。”
熹贵妃哼了一声,以前也不是没办过差。
“就是啊,能传出主母不贤的话来还会是谁,”她身边的女官春兰春蕙也跟着说道,“四阿哥办差回来没急着跟她们见面说话就编排主母的不是,都是争宠惹的。四阿哥四福晋对主子可是再孝顺没有的了……这后宫的嫔妃哪个说起不羡慕主子的。”
……
弘历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云珠心中暗笑,才上了眼药就抓个现行,不错啊,将束着几人的精神力放开。脸上却是一副羞惭不已的模样。
弘历安抚地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朝张保一个示意,张保心会地朝屋里喊道:“主子,四阿哥四福晋来了。”
屋里的声音寂了下去,须臾,熹贵妃那夹着淡淡的欣喜声才传来:“快让他们进来。”
顿了顿,弘历才携着云珠进了正殿,给熹贵妃行礼:“儿子(媳妇)给额娘请安。”
“好好好,快过来我看看,是瘦了还是壮实了。”熹贵妃一脸的慈爱。弘历自是含笑上前,一派的母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