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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司绮,你到富察格格那儿看看大阿哥准备得怎么样了?”早派人跟富察.芙灵阿说带永璜一起去住些日子,反正有他阿玛和皇玛法在,功课有人看着。她带了三胞胎走就不能单留永璜,好歹接他去住几天,寥表意思。
回了乾西二所,云珠思量了一番,决定留下叶嬷嬷、冯益和灵枢、侍墨、明心,自己带了郭嬷嬷尚嬷嬷、素问、司绮和王进保,二等宫女里挑了采露、采雯、含霖、含霁四个;三胞胎那除了奶嬷嬷外各挑了一个贴身宫女及两个二等宫女同去。
带去的人手她是不嫌多的,圆明园那儿虽也有伺候的人可毕竟不熟悉底细,出了事就错恨难返了,留下的人手守着屋子、打理事务、留心宫中消息也尽够了。
皇帝是早上出行,云珠一行人则是下午才开始走,到了圆明园太阳刚好落山。现在的圆明园还远没到后世传说中那般大,风景建筑也没那么多。至少雍正赐给怡亲王的绮春园还没并入圆明园里,西洋楼、长春仙馆、碧桐书院什么的都还没有建造。
不过圆明园良好的地理优势及秀丽的风景并没减少,反而多了几分天然疏旷的凉爽。云珠选了杏花春馆住下。
杏花春馆位于上下天光西面,东北方是山石加土山围绕着太湖石堆叠而成的山坡,横迤于杏花春馆与坦坦荡荡的交界处,间有山洞及山亭装点,坡植有翠柏等树。馆舍东西两面临湖,西院杏花成林,馆前有菜圃,不仅此时杏花正值盛开,胭脂万点,艳态娇姿,映着湖光,衬着垂柳,相互辉映,鲜明且意趣无穷。而且凉风带水,最是消暑,馆前的菜地更可消磨时光,很是合她的意。
杏花春馆建筑布局比之圆明园其他各处随意了许多,很有农村景象。当然了,就算是农村景象它也带了皇家特色,矮屋蔬篱,纸窗木榻,那是跟九洲清晏比,跟普通的民居,它还是很宽敞,很有田园风味的。
杏花春馆的主建筑是五间青瓦白墙的屋子,后有抱厦,另有书斋、亭馆、钓台等带有山庄园林意境的建筑,云珠自然是入住了正屋,明间留做厅堂,左面次间为寝室,梢间搁放行李物件,右边次间为三胞胎的寝室,梢间同为搁放三胞胎的行李用具,其他随侍人员住进后头的抱厦。
皇帝住九州清晏东轴的“天地一家春”,弘历住“万方安和”,永璜住清晖阁。其他嫔妃住到了牡丹台。
牡丹台殿阁以香楠为柱,覆二色琉璃瓦,焕若金碧。殿前遍植各色牡丹,绮丽如锦,殿后古松如列,青青成林,环以朵卉名葩。这里的景色暮春婉娩,首夏清和,当年康熙、雍正、弘历祖孙三人曾在这里赏牡丹,被视为“太平盛世”的象征。顾嫔几个选了这里居住也不是没有几分想法的。
弘历处理完公务一般都会到杏花春馆,永璜有时会跟他一起过来用晚膳,逗逗三胞胎,有时则独处读书,因三胞胎还小,他也显了出来,雍正有时也会问一下他的功课,见他实在资质平平,只胜在性子敦实,便也撂开了手。如此,永璜倒觉得轻松不少。因着出生时辰不好,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额娘都早早就熄了争斗的心思,只愿平平安安过日子。而且,做为嫡母,云珠也确实对他不错,三个弟妹更是可爱机灵,讨他喜欢。
这日,弘历下了早朝,想着没什么紧要的公务便回了杏花春馆,想着偷得一日闲,带云珠好好逛逛这圆明园。
杏林花娇,如片片云朵,微风拂过,似雪飘散,特别是植于湖边十几年的老树,姿态苍劲,冠大垂枝,岸上花朵,水中芳影,各显芳姿。令人不由想起王安石的北坡杏花诗,可不正是:“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么?
再一想,似乎又有什么不对。哦,往年的杏花最多开到五月底,六月一到大半都会谢了开始结果,可自云珠一住进这杏花春馆,这杏花倒有了一副常开不败的劲头,这都六月中旬了,花还开得这么繁丽。
杏花林里,三胞胎在毯上爬来爬去,推着云珠给他们做的皮球在玩儿,偶尔有花瓣吹落他们嫩嫩的脸上,他们便“啊啊”两声,仰着小脑袋,像在看花怎么又吹到我脸上了?又或一手支地,一手探向空中,似要抢先抓住那花儿……抓到了,便兴奋地往嘴里塞……其他两人看到,迅速地爬了过来,叠罗汉一样,三个胖乎乎的穿着小短褂小短裤的雪娃娃,七扭八扭又亲又趴地滚成一团儿……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没像往日般走过去加入他们。云珠并不在那里,他走向馆屋,里面只素问和一个二等宫女,“福晋呢?”
“在书斋呢。”素问回道。
他转身欲去,忽又顿住,“日头渐大了,让嬷嬷们注意别让小主子们晒着。”
“是。”素问又行了个礼。
云珠自来到圆明园每两日必给三胞胎画一幅画,有时只淡淡勾描,有时则淡墨渲染,有时重彩细绘,画的都是他们玩乐时的各种可爱姿态。这两天,她画的正是杏花树下他们滚球的可爱情形,姿态神色各异,像三只可爱的猫儿。完成后,时间还充裕,便又练了会儿字。
他在书斋外,透过支窗,见她一身牙色素软缎织金缠花旗袍,头上梳着简单的小两把子头,插着一支羊脂白玉雕花簪,气质安然如月辉,浅淡如远山,皓腕虚悬,挥动间像琼英雪蕊绽放,纤葱玉指中的青玉笔管却像蝴蝶,翩翩起舞,环绕不去。
一时间,竟看呆了。
她忽有所觉,停笔朝他望来,忽然一笑,那浅浅的笑颜,恍惚中使他脑海不自禁地浮现起花瓣纷飞的杏林,一树一树灼艳而放的桃林,仙姿玉质优雅安然的白兰……都难描难绘她的美,可不合了那句“淡极始知花更艳”?!或者该说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偷得浮生半日闲。”回过神来,已身处书斋之内。他拿起她放在一旁的画,眼中闪着喜爱之色,题笔写道:“杏林春燕绕花深,品韵自有稚子争,绽雪落花逐相嬉,不恼枝头次第春。”
写完,也拿出自己的印章盖上,与她的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