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听说好多将领官员都得了封赏呢,王爷也得了亲王双俸……”冬梅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留在高露微的日子长了,性子倒渐渐没了初识时的拘谨懦弱,高露微还是有些安慰的,有进步啊。
可即管如此,她还是想念翠袅青婀,她们两个才是真真地伶俐通透、熟悉宫中生存规则,可惜,全都折了,连命都没能留下。
此起彼落,兴衰交替是世间永恒不变的旋律。她高露微还未真正地品尝到高高在上的风光就已经成为失败者了吗?她早该知道不能依靠任何人的,所有的人都不能带给她想要的一切。
乌喇那拉.妮莽衣,对不起了!
病得奄奄一息的高侧福晋用身边全部的银子买通了乾西二所花园里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赵嬷嬷(大家还记得此人否),通过某太监,在万寿节的过后的第三天递给了四阿哥一张纸笺。
没有绮香,没有着上艳丽的色彩或淡雅的描纹,上头清清素素地写着一首《涉江采芙蓉》: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诗中有对他深深的恋爱、思恋,与对求爱而不得的忧伤,对“道阻且长”的无奈、黯然。
弘历没有什么感觉,他想起了大婚时云珠送给他的第一个荷包,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重阳节的第二天晚上在外书房自己拿着小刀亲自一针一线地将它挑开,露出了缝在荷包夹层里面的东西。
并不是他所期待的情诗,像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或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的,而是一些凌乱的长短句子,真实、浅白、易懂,意外地让他心有所触。她说,她爱他,绝不像攀援的花,借他的高枝炫耀自己……她要与他像并肩的树,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她要与他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她要与他共享雾霭流岚、虹霓……她说,她不仅爱他伟岸的身躯,也爱他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她将他视为人生并肩的伴侣,不仰视,不俯瞰,她站在与他平等的位置。这样的感情,有家国大爱,有儿女相守相护……更适合他们这样的身份位置。
她从来都是默默地,像隐藏在晶莹翠绿间的白兰,对珍惜她的人绽放独属于她的幽香美丽,他也毫不怀疑,若他不懂得珍惜她的好,那她的情意便会像那夹在荷包里的笺纸一样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一天,而她,依旧会过着她淡然、悠闲、自得的生活。
《涉江采芙蓉》?这高氏是不是话本看太多了?!随手将纸笺扔到地上,他问:“得了多少?”
“两千两。”高玉很是识相地将银票拿了出来。没有主子的允许他怎么敢收钱将东西递上来,那不找死么。
“真是大方。”普通的老百姓一个月的用度也就一、二两银子(京城),她光给高玉就两千两,那其他人呢?“按规矩办。”
“嗻。”高玉笑眯眯地找吴书来去了,上缴了八成,自己还能得四百两呢。
同一天,云珠也收了一笔意外之财。郭嬷嬷道:“这高氏倒比乌喇那拉氏识相多了,能屈能伸。”
“随她折腾吧,反正王爷还会冷她一段时间。”只要高斌不倒,高露微这侧福晋的位置就坐得住。
不过现在的高斌可没历史上那般身兼几职,功绩也没有那么显著了,以雍正现今的身体素质更不至于只活到明年,再加上这两年对高斌的猜忌,江南的一些明暗势力已不再独攥在高斌手里,高露微还能得封贵妃么,她真的挺好奇的。
“主子,您就不担心她那邀宠的手段?”侍墨很是不屑,大家子出身的贵女哪会这样不矜持地给男人写情诗?好吧,就算有,那也是书房寝屋里啊,她也不害臊。
“不担心。”不就想让弘历怜惜她吗。鸿雁传书、写情诗这样的手段她老早老早以前就布下了,以他的性子,是不会忍着不看的。
情诗这种东西,当做情趣来经营,太直接了没意思,所起的作用也小,特别是对弘历这种天生一副风流肠子的男人来说。
大婚到现在,她也收到他写的不少情诗了,特别是出征西北和收回澳门的那两段时间。她的回信向来温馨不粘腻,也没写过情诗回复他,很多东西,太多了、太白了就不显得珍贵了。
高露微果然没等到弘历给她的解禁令。
本该麻木的心闪过一丝丝的刺痛。她苦笑,早就不该奢望的。松嬷嬷给她端来汤药,“主子,青婀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老爷说过会想办法再送人进来服侍主子的。”
“我知道。”她从没怀疑过父亲的能耐。他一回京,高氏族人还有内务府的那些老狐狸不敢不卖他面子。“可是得宠,还得靠我自己。”眼底一片冷凝,既然这个计策行不通,那她只好选择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