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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在如此精锐的部队下以少胜多，两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尤其是黑虎，他为阿无挡下了很多刀。
三刀是阿无的极限，除此之外他的武技对于眼前的迷彩衣来说依旧是垃圾般的存在。
他们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黑虎半跪在地上，身旁是大口喘着粗气阿无，他们的脸上，肩膀，胸口，所有能暴露在外部的地方都有伤口。
残忍的战斗并非很果断的抹脖子，他们两个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对方不想让他们死，作为军部的精英，有很多手段让人生不如死。
“阿无……咳咳，你可以走，去求那个女人，你帮过她的，让她放你走。”
在庭院的日子，阿无帮慕容浅雪倒过洗澡水，还替夏成龙给女人送过饭，这些恩情应该能让他活下来。
只是刺客拥有他自己的尊严，本来就欠了很多的人情，刚才黑虎有帮忙挡了很多刀，他要是走了这个人情就要一直欠着。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这是阿无的声音，同样也是黑虎的声音。
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他可以没了夏成龙去死，为什么别人不能为了他坚守到最后一刻。
慕军又动手了，速度依旧是那样快，黑虎挡住了一人的刀却挡不住所有人的刀，他的身躯上再次拥有新的伤口。
“滴滴滴！”
血顺着指间落在地上，印出悲凉。
突然，黑虎慢慢站直了身体，他的眼神是欣慰的笑意，没有悲伤与不甘。
对于经历过太多战斗的人来说，他们活着比死去的人更加沉重，毕竟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黑虎的目光看向城墙之上，夏成龙站在那里，他的目光无法转向下面却心意相通。
本以为让黑虎提升到超凡境便能躲过劫数，没想到依旧是这样的结果。
“王……”黑虎一声怒吼，“龙部王下五任副官黑虎请命，以吾之魂壮吾部之威佑吾王千秋万世，永享繁华。”
以吾之魂壮吾部之威佑吾王千秋万世，永享繁华……
来自黑虎的声音徘徊在这片废墟之上，这是呐喊，对于龙王的呐喊，对于天神的呐喊。
黑虎走了，他用最简单的方式，在自己的气海处铸就了一汪铁水，那是融化大川山河的东西。
匕首从脖颈而过，从指间滑落于地上，无比同时倒下的还有那具威武不屈的身体。
阿无没想到，连在一旁看戏的慕容浅雪也没有想到，黑虎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绝对不是因为身体的伤痛，是一道执念，了却夏成龙心中牵挂的执念。
“黑虎哥……”
第一次，阿无透漏出同龄人应该有的悲伤，他无法想象几日前在教他杀人的人会自杀。
慕军眼睛一亮，他们的目标没了，并不代表战斗结束，斩草除根，这个用惯朴刀的少年必须死。
有人开始举刀，想要从阿无的后背爱过去，这是个完美的计划，此刻的阿无正抱着黑虎悲伤，没有心情管别人。
剑与阿无的后背一尺宽，却无法刺下去，那是一柄极好看的剑，如同使剑的人一般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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