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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问着。
“小姐想出门？”明白沈诗诗不喜欢他多管闲事，黎长远识相地回到沈诗诗关心的话题上。
“最好就这几日，我有事情必须处理。”沈诗诗闭着眼问。
“跟昨日的刺客有关。”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都可以感受到沈诗诗身上的杀气，他已经多年没有见过的杀气。
“血债必须血偿。让我们沈家的人流血，那就做好流血的准备。”沈诗诗轻轻道，“黎大夫，我要最好的药，最快的疗效，即使有后遗症。”
“老管家知道吗？”这么坚决，带着赌命的意味，不禁让他开始担心了。
“如果老管家知道一个字，我就请黎大夫回宫当御医去。”很清楚黎长远最不想面对的是什么，沈诗诗直击要害。
“小姐，最快也要两日，而且定然出不了远门。”有时候真的感觉很无奈，因为他眼前这位本就身娇肉贵的大小姐总是喜欢折腾自己。
“我离开得不远。”沈诗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盯着床顶看了许久。
“小姐，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黎长远始终有些犹豫。
“但说无烦。”隐约知道黎长远要说些什么，沈诗诗很镇定。
“清灵，小姐，恐怕不能守着了。”一旦失了清灵，沈诗诗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这也是他担心她和齐安两人进一步发展的重要原因。
“那不是正好。”本来就想还给别人的，不是正好称了自己的心。
“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小姐，我们离开吧，我带你去找我师傅，或许还有办法……”黎长远忧心道。
“你说找那消失了几十年的老神医夫妇？”沈诗诗笑了，笑得有些苍凉。
“总是有一线希望。”黎长远明白沈诗诗的绝望，因为他也不敢肯定他的师傅还在人世。
“罢了，黎老头。”沈诗诗轻轻道，“我反正也累了，一旦把事情办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小姐，在乎你的人很多，你不能只为一个人活着。”更何况还是个死人……未竟的话，黎长远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有些话说得太明，绝对是伤害。
“黎大夫，龚姐姐走了。”伤口似乎又开始痛了，沈诗诗调整了下呼吸，让自己舒服一些。
“你知道吗，这剑伤就是她帮我带来的，她明知道她那样做，我会有危险的，可是她还是选择了……黎大夫，谢谢。还有，我的伤口开始疼了……”如若黎长远还不帮她止痛的话，她不担保会发生什么。
“萍萍，把药草送上来。”对着门外唤道，黎长远把全部心思收回，开始为沈诗诗调药。
沈诗诗看着又恢复忙碌的屋子，微微一笑。因为这样黎长远就闭嘴了，她不必去听他的担忧，去面对她不想面对的……
其实，受伤也不是坏事，因为这样就有了借口，躲藏的借口。
想着，就有点迷糊了。恍惚间，她闭上了眼，恍惚间，她看见了温柔的笑……多年前的那个春天，那个俊逸的少年……
她终是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