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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瓦蓝而澄净,正阳当空,在那不可一世的霸气中,却也透着孤零零的悲戚。
一阵寒风吹过,不但使得行至中天的太阳骄而不炽,更将松树的针叶拂得“沙沙”作响,仿佛仍要与它们继续早已进行了不知千百年的“扫叶”行动。
对手依旧,战局依旧,一番苦斗之后,松针们仍是逍遥自在地矗立在高高地枝杈上,仿佛在嘲笑着对手的无能和愚笨地固执;寒风毫不气馁,又发动一次凶猛的进攻,硬是将松树枝头的一颗松果轰落了下来。
坚硬的松果丝毫没有落败的颓丧感,因为他是主动跃下枝头,所以十分潇洒地坠下,狠狠地砸在树下那个酒不离口地臭酒鬼的脑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听到酒鬼的一记惨叫之后,愉悦地弹跳了几下,最终滚落到树下的草丛中,不见了踪迹。
“还不够,还不够……太慢了……再快点,给我再快一点……啊呀!咝……”一把懒散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从酒鬼的口中飘出来,酒鬼正灌着美酒悠闲而又自得时,被松果的偷袭砸得叫出声来。
“哇……好大一个包!”酒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然后发出一声凄惨无比地叫声。
“喂,到底有没有人性的啊?你师傅被打得这么惨,都不晓得出言安慰一下?!”酒鬼瞅了瞅仍在身前那块空地上苦练枪法的少年,不满道。
少年一言不发,早已汗流浃背的他此时完全将身体与精神都投入到枪法之中,只见他猛地跃起一丈多高,手中的长枪一连抖出十二道枪影,一瞬间,枪尖前方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撕裂。
少年一口气尽,落地之后,浑身一阵剧烈地颤抖,终于再也站立不住,仰头便倒,就那么直挺挺地摔在有些绵软地草地上。
酒鬼眼中精光一绽,身上懒散的样子早已消失不见,只是眨眼之间,便见他如风般飘到少年的身边,将少年的上半身稍微扶起,把酒坛递到他嘴边去,不知灌下多少酒水,然后才又轻轻地放下,任他在那里气喘如牛。
酒鬼扬脖灌了一口酒之后,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少年那仍显青涩却日益成熟起来的脸庞,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这小子不但天资卓越,而且实在是够拼命,跟年轻时的自己委实太像太像,不,或许应该说,他比自己还要执著得多,否则绝不可能于短短的十个月间将“幽冥枪法”修炼至这个境界,这家伙……
“唔……”过了好半晌,少年终于缓缓地睁开双眼,发出一声嘶哑而又虚弱地声音。
“哼哼,胆子不小嘛,竟敢不经我的允许,强行施展出‘幽冥裂空击’,此番若不是你运气足够好,现在早是个废人了……”酒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样子。
无力爬起的少年扯了扯嘴角,现出个不知是哭是笑的模样,有气无力道:“有你这么无良地师傅么……净知道说风凉话……唔,再来两口酒。”
酒鬼摇头嘲讽道:“唐奎你个小王八蛋!我这一身的本身你没学到一半,喝酒的瘾头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少年正是余杭的那个小混混,项洵的三弟——唐奎,而他身边的这位酒鬼,自然便是他的无良师傅——柳红樱。
唐奎闷着头猛灌下了十几口,这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满足道:“哈,痛快!这几个月以来,要是没有这美酒,我只怕一天都活不下去,嘿,师傅,再来几口……”
“滚!给我老实待着!”柳红樱两眼一瞪,抱着酒坛扭头便走,边走边道:“我弄这么点儿酒容易么我?自己没喝几口,倒有大半都进了你这家伙的肚皮。”
唐奎躺在草地上咧嘴笑道:“师傅你也忒小气,俗话说得好,一百年修得同船共渡,三百年修得徒弟师傅,咱们这好歹也是三百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得区区几口酒?”
“呸!别说三百年,就是一千年也比不上!破网,你说是不是?”柳红樱狠狠地灌了几口酒下肚,咬牙恨恨道。
“咴咴~”正站在不远处悠闲吃草的破网抬起头来发出一串回应,也不晓得究竟是比得上,还是比不上。
唐奎忍着身上的痛楚,发出一阵开怀大笑道:“每次咱们两个有什么分歧,你便找破网来问,莫非师傅你能听明白它讲的什么东西?”
柳红樱洋洋得意道:“你小子也不看看那是谁的马,我能听得懂又有什么出奇。”
唐奎奇怪道:“你吹什么牛,破网每次回答都差不多,怎么可能次次同意你?”
柳红樱面上露出奇异的笑容道:“因为破网它在回答我的提问时,只会说一句话。”
“什么话?”唐奎不解道。
柳红樱脸上的笑容陡然绽放,狂笑道:“你以后仔细听,它每次的回答都是‘咴咴~’,意思就是——师傅说得对!”
唐奎翻了翻白眼,懒得去跟这无良师傅磨嘴皮,于是轻轻转头去,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一言不发。
“怎么,又在想你的兄弟姐妹了?”柳红樱顺着唐奎的目光望去,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朵白云,随风缓缓移动的同时,不断变幻成各种模样,时而像谁人的笑脸,时而像手中的酒坛。
“嗯,我想小妹了,咱们一到洛阳便把她扔下不管,也不清楚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师傅,你说……小妹她心里会责怪我吧?大哥去了,二哥也杳无音讯,我却……”唐奎轻轻叹息一声,眼眸里射出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哀伤与某种狠心地坚强。
柳红樱一声不吭,只是望着天空中的那两团云影怔怔地出神,仿佛没有听到唐奎的话一样。
过了好一阵子,柳红樱才回过神来道:“仍放不下吗?呵,其实你那个看似柔弱的妹妹,骨子里却有许多男子都比不过的坚韧。”
唐奎微微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三个当哥哥的,总是会不自觉地想着去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丁半点儿的伤害,只不过现在……我们三个却暂时都做不到了……”
柳红樱凝望着那两团渐渐被风吹散的云朵,心下不由暗叹一声,纵然当年的誓言犹在耳边,但世事却如白云苍狗一般变幻无穷,谁又能够料到现在会是这等模样?
柳红樱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人总有各自的追求,就像你们三个愿意为了保护她而付出一切,你和小曼想从鬼道手里救出你二哥,她的愿望呢?你可知道?”
唐奎摇头道:“以前的我,只是块榆木疙瘩,哪里会去想小曼的愿望。只是后来一路到洛阳才渐渐发现,小曼天天都捧着秋秋嫂子送给她的那本医书,似乎是非常喜欢医道。”
柳红樱笑了笑道:“小曼那姑娘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若是悬壶济世的话,必为良医。”
唐奎微笑道:“那是当然。”
柳红樱道:“只不过,女孩子做医生,总是不会那么容易。”
唐奎回想起宁秋秋在余杭里行医的处境,摇头道:“哪理会得那么多,只要小曼喜欢,怎么着也要满足她的愿望……师傅,天气开始转凉了啊……”
柳红樱笑笑道:“怕什么,她在洛阳生活得总会比咱们要好得多,有季宣那小子照顾着,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唐奎扯了扯嘴角,最终却没有吭声。
柳红樱灌了口酒下去,回复了一惯的懒散,打了个呵欠道:“怎么今天突然变得跟个娘们一样?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差点把老子都弄掉泪。”
兄妹们的身影一一从脑中清晰地浮现,然后又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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