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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把床单塞进了大个子的嘴巴里,顺便给了他下巴一拳。维克多痛得眯起眼,他的手像蒲扇一样往他们扇去。
就是现在!
温纳高高抬起煤油灯,滚烫的灯油顺着手臂淌下,她顾不得疼痛,狠狠砸下。骨头撞击金属的声音。
啪嗒。
维克多无声的惨叫一声,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的鼻梁断了。
温纳下手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她一见维克多闭上眼还以为他死了,正想上去探他的呼吸,汤姆一把拉起她的手。
“看什么。”他厌恶地说,“还不快走。”
的确,可是她不会杀人了吧?
但这种杀人的感觉……却异样的熟悉……
愣神只是短短几秒,她迅速调整好心态,和汤姆一起冲了出去,老查理穿着睡衣正要下楼,一瞧见他们立马乌拉乌拉地大叫起来,阿尔睡眼惺忪地站了起来,这条老狗看到汤姆和温纳衣衫不整地冲出来,正要扑上去大叫,汤姆经过它身边时,只是淡淡地扫了它一眼,它却像灵魂深处被震慑了一样,被一种深藏的恐惧止住了脚步。
汤姆一把推开门,冷空气夹杂着雪粒吹到他们脸上。顾不得拍拂,他们就往门外冲。
身后传来咒骂,人跌倒,狗吠,玻璃的碎裂声。
他们一个劲地往前冲,温纳紧紧攥住汤姆的手。
“往这儿走!”她拉着汤姆指着他们来时的路喊。那里的树林幽暗,一条弯曲的小路在惨白的月光下弯弯曲曲,但路的尽头是猎人的小屋,那里有火热的壁炉,有香浓的汤汁,有鹿肉,有烤鸡,有猎人香喷喷的爱。
汤姆却把她往城内拽。
“来我这儿。”他低声呵斥。
“我们得赶快回猎人家,他们没过多久就要带着狗来找我们了!”
“你也知道,他们肯定觉得我们会出城,所以我们更是要躲在城里。”
“躲在哪儿?如果他们先搜约克郡呢。”
身后传来嘈杂的叫声,气势汹汹的,老查理大概惊动了一条街的人,他们都来帮忙找人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他们有两条路,一条是除了树林就没有隐蔽物的小路,另一条是满是出租屋的大路。
汤姆二话不说抬起胳膊,把她拉进了一个小巷子里。两分钟不到,脚步声从他们的巷子旁冲过。
“老查理,你走丢的两个孩子都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杰克,一个叫……”
声音渐渐远去。
温纳松了口气,她拍拍汤姆勒住她的胳膊,后者没有坚持,放松力道。她转过身,在黑暗中,他的眼底像有火焰舔过。月亮慢慢移开,连带着他脸上的阴影也一寸一寸挪开,渐渐露出他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嘴唇,略高的颧骨,还有那双晦暗的在黑暗中耀耀发光的眼珠。
她瞧着他,突然觉得今天晚上的夜色有点迷蒙。一股奇怪的不和谐感从心底升起,让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似乎和眼前这个人这样和平共处,是件滑稽可笑的事。
他也直直地盯着她,远处的喧闹声像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和他们无关。
他在评估她,似乎在犹豫和踌躇,但在下一秒——
“跟我来。”他说,一把拉起她。
在半个小时后,汤姆把她带进了一个高级公寓前。他的手指里捏着那个绿宝石妇女给他的地址条,在温纳诡异的注视中,他用那只带着宝石的手敲起了门。
开门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妹子们的关心,大雨感觉好多了,也请大家注意身体啊!!
对了,昨天圣诞快乐,咳咳,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