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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来，一步一步，脚步声像是敲在心脏上。
她忍不住一手握住身后洗手池的边沿。
“因为，工作比较忙。”
好烂的借口。
他距离与她越来越近，站到她面前时，她闻到他身上带着股清冽醉人的红酒香气，那一瞬间她的心跳速度仿佛达到最高值。
“我朋友在等我，我先走了。”
她丢下一句话，想赶紧离开这里。
可刚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他攥着拽了回来，她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强硬地抵在洗手池前。
她脸颊滚烫，垂眸，脑中似是一片空白。
怎么办。
“没有要跟我说的吗。”
她没出声。
程楚骁认真睨着她，看她不断轻颤地长睫，伸手轻轻掐住她柔软的脸蛋，虎口卡在她下巴的位置，将她小脸抬起来。
猜测到某种可能，男人眼神一暗。
他轻描淡写地平铺直叙：“自从那天我说过我不会结婚之后，你就再没找过我，是不是打算以后也不会再来找我。”
就如沈云舒说的，她若是冲着跟他结婚来的，他表达地如此清楚，她怕是不会再和他继续下去。
没有再发过一条信息，没有再来过一次，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里，其实答案已经足够明显。
只是——这反应未免太果断了些，连句结束都不说的吗。
沈知念顺着他的话，说：“若是没有结果，确实没有必要再在一起，及时止损好了。”
程楚骁微微眯了下眸，“你一开始就是冲着和我结婚来的？”
“还是……”
他将她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只是睨着她那双干净莹润的眼睛没几秒，她便偏开头，躲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
室内安静了会儿。
他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将她脸颊转过来，俯首吻上去。
沈知念脑中思绪凌乱，还没想清楚如何应对，男人英俊的容颜突然压下来，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挡在两人之间。
他应该刚喝过酒，眉眼间被酒精晕染出股子性感勾人的气息，不似平常那般冷冰冰。
“不要……”
程楚骁低首，在距离她极近时顿住，看清她眼底的慌乱和紧张，与她呼吸相闻。
男人声线哑了几分。
“不要？”
他忽而笑了，菲薄的唇角微微弯出些弧度，差不多可以确定：
“你想起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