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风光大嫁（一万二，求首订）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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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桔自人群里钻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到叶棠采身后，拉了拉叶棠采的手。</p>

    叶棠采眼里闪过笑意，对叶玲娇和温蓝雅道：“小姑，表姐，咱们也回去吧！”</p>

    众人回到大客厅，却不见了叶鹤文和苗氏，就连温氏等人都不在了。</p>

    大厅里却还有客人在，都在交头接耳地说着话，脸上露出嘲讽之色。</p>

    叶棠采双眼微闪，显然，外面的事情已经有下人回来通报了。叶鹤文哪还有脸面留在此处招待客人，都气走了。</p>

    “走吧，咱们回安宁堂。”叶玲娇说。</p>

    这种情形，十有八九是回安宁堂训话了。</p>

    几人走到安宁堂院子外，温蓝雅是外人，这是家丑，自然是不能听的，她只得待在安宁堂不远的一个凉亭里。</p>

    叶棠采几人走进安宁堂的屋子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喝声：</p>

    “瞧你们做的好事，嫁妆箱子居然滚出石头来，我们叶家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p>

    叶承新道：“爹，我们有多少银子你还不知道么？不往嫁妆箱子里填石头还能怎样着？”</p>

    当初孙氏心大，一心想多赢钱，别说是叶梨采的嫁妆和庄子，就是连准备来办婚礼的银子全都放了进去，结果自然是输了个清光。</p>

    夫妻二人为着婚礼忙得焦头烂额。</p>

    孙氏更是回娘家借钱，但她本来就是庶女，当家的是嫡兄嫡嫂，见不得叶梨采高嫁，也只借了五百两银子。</p>

    叶承新也是东拼西凑的，又凑了五六百两银子。</p>

    叶承德暗地里给了二百两，张博元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又向朋友借了，凑了一千两，孙氏又卖了一些旧衣等物。</p>

    通共才凑了三千两银子出头。</p>

    才这么一点钱，若又办婚礼又当成嫁妆，那别提多寒酸了！到时不知会被人如何笑话羞辱。</p>

    叶梨采最是丢不起这个人，说若是办得这么寒酸，不如不办的好！</p>

    最后三人一合计，既然嫁妆不过是这么点，不如就没有好了！都是统一意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酒要好的，布置要华丽。至于凤冠和嫁衣是在输钱之前就定好的，只给剩下的尾款。</p>

    既然嫁妆是假的，塑性就堆够一百二十八台，风光个彻底！</p>

    “你、你……”叶鹤文指着下首的叶承新气得说不出话来。</p>

    叶承新这段时间也是被嫁妆钱银折磨得快要崩溃了，见叶鹤文还要骂，便爆发了，仰着脖着叫着：</p>

    “钱是输光了！是我们的错！但我们也认错了！咱们手里有多少银子，爹也是心里有数的。咱们把婚礼办成这样，爹开始也觉得面上有光啊！当时倒是不说话儿！至于嫁妆里是什么，爹难道还猜不着？”</p>

    听着这话，叶鹤文被噎得作不了声。</p>

    的确，他早就猜到了的！嫁妆箱里不是空的就是无用之物，他当时还想着二儿子咋这么聪明呢！面子里子都有了！</p>

    但这种事叶鹤文是不可能承认的！</p>

    叶鹤文气道：“我只是以为你能耐大了，赚了这么多钱回来！”</p>

    “我若有这能耐，早上天了！”叶承新说。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心里真没点数么？</p>

    叶鹤文气得差点歪在榻上。</p>

    “老太爷，明天还有回门……”罗氏用帕子轻掩着嘴，遮着唇上的笑意，语气满是担忧。</p>

    温氏眼里掠过幸灾乐祸。无耻的下作东西，这就叫报应！</p>

    孙氏脸上火辣辣的，很是纠结难堪。原本有多期待明天的风光回门，现在就有多害怕。</p>

    迎亲闹出了这么一场大笑话，也不知张家那边什么反应？定怒恨死了梨姐儿了！她的梨姐儿啊，该如何是好？</p>

    叶鹤文已经被气得没有脾气了，一声不作地坐着不说话。</p>

    “爹。”这时叶玲娇、叶棠采和叶薇采姑侄仨走了进来。</p>

    一看到叶棠采，孙氏和叶承新便是脸色一变，那表情别提多精彩了。刚刚她还在叶棠采跟前炫耀呢！现在只有啪啪啪……脸在响！</p>

    “外面如何了？”叶鹤文有气无力地问。</p>

    “呃……”叶玲娇唇角一抽，“外面只笑话梨姐儿和张博元……却称赞爹公平清正，是个好祖父！说梨姐儿抢了棠姐儿的婚事，爹就不愿意出嫁妆了！是个明镜似的人。爹不用担心……你还落了个好名声！”</p>

    叶鹤文捂着眼，手肘撑在炕桌上。</p>

    这种好名声，他能不要吗？</p>

    而且……想着，叶鹤文老脸立刻涨得通经，总感到自己被啪啪打脸，在叶棠采和温氏面前一阵阵地无地自容。</p>

    因为他前头不但给了叶梨采嫁妆，还想把叶棠采的东西抢过来给叶梨采。</p>

    现在百姓送了他这么一顶公平清正，心如明镜的大高帽子，真是咣地一声，把他砸得七荤八素！不知如何自处！</p>

    “咳，外面好些客人还没有走呢，你们都出去招呼剩下的客人吧！”苗氏知道叶鹤文尴尬，连忙把人都赶出去。“还有玲娇儿和棠姐儿，你们也都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年轻姑娘媳妇要招待的。”</p>

    现在事情到了这地步，说什么都没用。都赶出去，没得看着心烦。</p>

    温氏答应一声，一群人便鱼灌而出。</p>

    孙氏和叶承新走得最快，一溜烟的就不见了人影。</p>

    温氏和罗氏看着二房灰溜溜的背影，很是意味深长。</p>

    走出屋子，温氏直到现在才觉得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春风和暖，阳光明媚，真舒服！</p>

    “棠姐儿，今天的风吹得真舒服。”温氏拉着叶棠采轻叹出声。“果然四月最好啊！”</p>

    叶棠采扑哧一声，挽着温氏跨出院门。</p>

    叶承德看着温氏和叶棠采那得意高兴的神情，眼神就阴了阴，心里说不出的恼恨厌恶。</p>

    真是恶毒啊！博元和梨姐儿好好的婚礼闹成了这般模样，她们居然还幸灾落祸地笑出声来！</p>

    ……</p>

    张博元出去迎亲之后，每隔一阵，就会有个走到哪里了，接到新娘没有。</p>

    孟氏因着外头的事情，走进书房给张宏回话，正见小厮在报信。</p>

    小厮立在下首，唾沫横飞地说：“那靖安侯嫁女的场面不知多气派，酒水用的是金泉弯的女儿红，写灯笼的用金粉，到处张灯结彩，那聘礼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进去的宾客无人不夸！”</p>

    张宏听着很是满意，又刚巧见孟氏进来，便朝着孟氏笑道：“瞧瞧，这婚礼气派。你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不要太过计较了。”</p>

    孟氏很是不情愿，还是说：“什么计较不计较的，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如何？”</p>

    张宏为让她开心一点，便对小厮道：“还有什么？”</p>

    那小厮再次唾沫横飞，把叶家嫁女如何如何的风光描绘得活灵活现。</p>

    孟氏听着，脸色到底是缓和了几分。</p>

    “老爷，不、不好了！”这时，一名方脸灰衣小厮冲了进来，猛地看到了孟氏，又叫了一声太太。</p>

    “何事，冒冒失失的！”张宏皱了皱眉头。</p>

    这大喜的日子，叫什么不好了，真晦气！</p>

    “公子去迎亲，一路风风光光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嫁妆……”说着怯怯地看了张宏一眼：“然后却有个人摔着了，嫁妆队滚作了一堆，嫁妆箱子里摔出来的，居然全是石头！”</p>

    “什么？”孟氏惊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摔出来的全是石头？”声音颤抖。</p>

    “不，有三台是真的！”小厮补充了一句。</p>

    孟氏眼眼皮跳了跳，这有差别吗？</p>

    “在哪里摔的？在屋子里摔的吗？”张宏急问，抱着一丝希望。</p>

    如果在屋子里摔的，人少，就尽量让人别说出去，再把石头塞回去，继续婚事。否则，他们张家真丢不起这个脸面啊！</p>

    “不……”小厮怯怯地抬起头，“是、是新娘上了花轿，准备起轿时，在宾客和一群百姓面前摔的！”</p>

    孟氏只感到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往后裁。</p>

    “太太！”一边的婆子连忙扶着她。</p>

    孟氏也不是真的晕过去了，实在是太气了！</p>

    她原本就瞧不上这个庶房的儿媳妇，还是个会跟男人私奔的下作货色！不想，这叶梨采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这脸都丢到姥姥家了！</p>

    “这下作东西，绝不能让她进门！”孟氏终于爆发了！</p>

    “你吵吵什么，这么大一件事，咱们还是快去请示父亲！”张宏说着狠狠地一拂袖，快步出了书房。</p>

    孟氏只感到浑身发软，白着脸，连脚步都是虚浮的。</p>

    “太太。”婆子小心地扶着孟氏。</p>

    那边大理寺卿张赞也收到消息了，他立刻就从酒宴里抽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p>

    张赞瘦削的老脸阴沉，下巴的山羊胡子微翘，一身褐色素面茧绸裰衣把他整个人衬得极为刻板严肃，正绷着脸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p>

    “老太爷。”这时张宏和孟氏走了进来。</p>

    张赞锐利的鹰目往二人身上一扫：“外面正忙着，你们过来干什么？”</p>

    “迎亲队伍出了事故。”张宏说</p>

    着不安地看了张赞一眼，见张赞沉着脸，“父亲也该收到消息了吧，我们想来拿一句准话。”</p>

    “还拿什么准话？到了现在还能不娶吗？”张赞低哼一声，“若不让她进门，这笑话只会越闹越大！咱们张家还要不要脸？而且咱们真不让她进门，博元这小子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到时闹大了，连曼曼的婚事都会出变故！”</p>

    听着这话，张宏和孟氏俱是浑身一凛！</p>

    张家脸面可以不要，但女儿的婚事是绝对不能出变故的啊！</p>

    张曼曼是张家嫡女，再过三个月就十七了。她的婚事也算是定下来了。正是太子侧妃待选之一。</p>

    虽然是待选，但张赞使了很大的劲，也跟太子和皇后通了气，已经暗中说定了，侧妃之位会落在她身上。</p>

    张宏微微一叹，现在一切都得以女儿的婚事为重。</p>

    他回头看孟氏，却见孟氏与刚才的愤怒不同，她只脸沉如水，眼神也冷冷的。</p>

    见张宏望过来，孟氏道：“老太爷，老爷，咱们快出去吧！迎亲队伍该到了！”</p>

    张赞很是赞赏地看了孟氏一眼，真是个沉得住气、识大体的，不愧是他给挑的儿媳妇。</p>

    三人出了书房，却见一名十六七岁的圆脸少女满眼焦急地立在廊上：“祖父、爹，娘……”</p>

    “曼曼不用担心，婚礼会继续的。”孟氏说。</p>

    张曼曼脸色变了变，上前挽着孟氏的手臂，张赞和张宏父子走在前面。</p>

    母女俩落后一步，张曼曼红着眼圈，满是不愤：“我讨厌叶梨采！她还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才不想要这种嫂子！我喜欢棠姐儿，棠姐儿不论容貌、身条还是出身品行，样样都比她好，但哥哥却是个睁眼瞎！”</p>

    “行了，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孟氏被她说得也很是不愉快，但还是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她进门了，就是一家人。我不但不能亏待了她，还得好好待她，这样外人才不会看咱们家的笑话。若再闹腾，就怕影响你的婚事。明儿个她回门，咱们还得替她办得风风光光的！才不落人话柄。”</p>

    张曼曼神色十分难看，却嗯了一声。</p>

    她的心情很复杂。她恨不得叶梨采不要进她家门，但又不想家里再闹出大笑话！</p>

    孟氏一边走着，双眼却微闪。</p>

    现在儿子这般希罕叶梨采，若她非要找叶梨采的麻烦，儿子只会把她当成棒打鸳鸯那跟大棍！到时不知会如何的记恨死她。</p>

    不论是为了张曼曼，还是为了收拢儿子的心，她都得以退为进。</p>

    几人来到大厅，那边就有人来传话说迎亲队回来了，然后迎着新人进门拜堂。</p>

    ……</p>

    张家正热闹地拜着堂，靖安侯府的宾客却在陆续离开。</p>

    待最后一名宾客踏出大门，小厮便急急地把大门砰地一声，紧紧地关上，并下了栓子。</p>

    关门的小厮也是很无奈。</p>

    他们靖安侯府究竟是作什么孽了啊！两次嫁女都恨不得把宾客往外赶，并琐上大门龟缩着不敢见人。</p>

    其实说起来，都是二房和二姑娘作的妖，别人成亲她抢婚，作得整个叶家没脸！自己成亲也作得整个叶家没脸！简直是搅家精！</p>

    叶棠采是不在客人之列的。</p>

    出了安宁堂，她就被温氏拉着回荣贵院，叶玲娇说要蹭茶喝，也跟着一起去了。</p>

    叶薇采却是累得不行，说要回自己院子躺着。</p>

    三人在小厅里落座。</p>

    念巧上了茶和点心，那是清香怡人的铁观音，叶棠采最喜欢了。</p>

    温氏看着叶棠采喝茶喝得欢喜，一时之间倒不知如何开口。</p>

    叶玲娇却说了：“棠姐儿，今儿个你夫婿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是你不愿意带么？”</p>

    温氏听着紧张地看着叶棠采。</p>

    叶棠采早料到她们会问了，也找好了说词：“是啊，是我不想他过来的。”</p>

    温氏和叶玲娇闻言，心里一紧。温氏更是红了眼圈，都要抹泪了。</p>

    叶棠采道：“他人比较害羞，二婶又是那样的人，他真来了，不知会被如何嘲讽。”</p>

    温氏听着微微一叹，若是如此，女儿只会更丢脸，还是不来的好。</p>

    “那明儿个叶梨采回门，他也不来了？”叶玲娇说。</p>

    叶棠采摇头：“不来。”说着又一脸抱歉地看着温氏：“对不起啊，娘，我都成亲快三个月了，你还没见过女婿。”</p>

    “这有什么，最近事情又多，自然耽搁了。”对于这个女婿，温氏是非常不愿意接受的。</p>

    想见一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又怕见，心七上八下的。</p>

    “等……咳……”叶棠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改了口：“不早了，我先回去了。”</p>

    “那就回去吧！”温氏道。</p>

    叶棠采辞了行，坐到小马车上，一路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p>

    走了两刻钟左右，终于回到了定国伯府。</p>

    走进穹明轩，却见褚云攀立于垂花门楼下，一身雪青的半旧直裰，华发如墨，披了一身。他正微微则着身，回头看她。他那个姿态十分好看。</p>

    状似一幅美人回眸图，长睫凤眸，红唇如嫣，神情却冷清寡淡。</p>

    叶棠采怔了一下，不知为何，她脸红了红，半个月不见，他好像又俊俏了几分。</p>

    叶棠采走到他跟前：“三爷今天回来得好早啊！”</p>

    褚云攀眸子动了动，她这话怎么听着有些怨气？但他现在不太开心，心情遭透！</p>

    他说：“今天叶梨采成亲？”</p>

    “是啊！”叶棠采点着头。</p>

    褚云攀见她神情自若地点头，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娘家走亲戚都不带他！</p>

    “我在外面突然听到靖安侯府嫁女，这才知道叶梨采要成亲了。”</p>

    这次论到叶棠采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默了一会才说：“你紧张也没用啊，她都嫁了。难道你提前得知，还去抢亲不成？”</p>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谁要去抢亲啊？”</p>

    “你不抢亲，你问这个来干什么？”叶棠采撇了撇嘴，小下巴抬了抬。</p>

    褚云攀一脸尴尬：“今天是你娘家办喜事，身为你的夫君，我理应与你一同回去的。”</p>

    叶棠采一怔，垂眸看着鞋尖：“哦，原来是这个。你这段时间太忙，天天见不着人。而且我也说过的，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解决。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妥当的。”</p>

    听着这话，褚云攀只感到心里很不是是滋味，只道：“明儿个她要回门认亲，我跟你去。”</p>

    “这……”叶棠采想了想，才点头：“好。”</p>

    听她答应，褚云攀心情才有些回转过来，唇角益着点点笑意：“你吃饭没有？”</p>

    “中午吃过一点。”</p>

    现在已经申时三刻，离着晚饭还有一阵子。</p>

    “进来吃点东西。”褚云攀说着走上了游廊。</p>

    叶棠采跟在他身后。</p>

    夫妻二人走进小厅里，然后叶棠采嘴角就抽了抽。</p>

    只见那张小饭桌上堆了一堆鸭子糕！</p>

    这鸭子糕就是半个巴掌大，明黄色小鸭子模样的一种糕点。</p>

    叶棠采只见一只只小黄鸭子翘着尾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她，堆了一桌子都是。</p>

    “吃吧。”褚云攀递给她一双筷子。</p>

    叶棠采嘴角抽了抽，这是陈贵楼的糕点。因为她天天让庆儿到陈贵楼加菜，是熟客儿，掌柜就天天送给她两只鸭子糕。</p>

    所以前一段时间几乎顿顿饭都有两只鸭子糕。</p>

    所以，他误以为她爱吃鸭子糕，所以，整了这么一大桌子？</p>

    “怎么不吃？”褚云攀一脸不解地看着她。</p>

    叶棠采看着他邀功似的目光，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她不爱吃这玩意的事实。只好默默地夹起一个，开始吃鸭子糕。</p>

    吃了四五只，就有些撑了，她就递给他一双筷子：“三爷也吃。”</p>

    “我不爱吃这玩意。”褚云攀这么来了一句。</p>

    叶棠采嘴角一抽。</p>

    但他还是夹了一个，咬了一口，眯了眯眼：“还不错。”</p>

    以前他不爱吃，今儿个偿着却又觉得滋味不错。</p>

    然后夫妻俩就这样默默地吃着鸭子糕。</p>

    叶棠采都忘记自己吃了多少只鸭子糕了，反正很撑，剩下四五个被褚云攀让放起来了，说晚些再吃！</p>

    然后褚云攀就回兰竹居了。</p>

    叶棠采歪在罗汉床上，感觉自己都快吃成一只鸭子糕了：“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这玩意。”</p>

    “还剩下的四个五怎么办？”惠然笑着，“秋桔爱吃这玩意，让秋桔吃了。”</p>

    叶棠采一噎，不知为何，又不愿意了，默了默才道：“晚点我还吃！”</p>

    惠然嘴角一抽，一时之间不知说点什么好了。</p>

    叶棠采晚饭没吃，天入黑后，吃了剩下几只鸭子糕就饱了。</p>

    胡乱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叶棠采就起来梳洗。与褚云攀用过早饭，就登车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