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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湿透的衣服紧贴身子,手臂上那完美流畅的肌理也一展无遗。
他样貌本就俊美,如此模样欲感十足,又怎让人能移得开目光?
苏蕴入了月门见到顾时行如此,脚步蓦地一顿,退后几步,退出了月门之后。
她转身吩咐夏珂与初意:“你们在外边等我。”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声。
苏蕴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好在顾时行不在清澜苑练拳,不然就这模样,不知勾去多少小丫头的春心。
复而进了小院,顾时行方才就已经看见了妻子。正要走去的时候,却见她忽然退了出去,正在疑惑间,又见她返回了。
把擦了汗的汗巾放到了墨台托着的托盘中,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今日怎么过来了?”
他现下穿着略有露骨,苏蕴的视线一时也不知往哪放,只好抬着头与他相视:“我就是想问你,昨夜春风楼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顾时行道:“我还以为你来看我练拳。”
“那是真的与你有关?”
顾时行颔首,然后转身看了墨台一眼。
小蛔虫墨台会意,立马放下东西,然后朝着苏蕴一行礼:“小的先行告退。”
墨台离开后,顾时行才道:“你与我来,我再与你细说。”
说着便步上屋檐之下,行了几步后入了一间屋子,苏蕴也随着他进去了。
屋中有茶桌,苏蕴也就在茶桌旁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顾时行走到屏风后边,褪去衣衫,用温水擦身。
苏蕴透过屏纱望到那不着一物的男体,微赧得有一瞬的口干舌燥,便把杯中茶水饮尽。
也没有再往屏风那边望去,而望向别处,催促:“你快说呀。”
顾时行也没有隐瞒,边擦着身子,边漫不经心地与她说:“昨晚打陈明阆的人,是我故意引去的。”
苏蕴诧异:“还真与你有关?!”
顾时行浅淡一笑,缓声道:“不出意外,半个时辰内会有客到。”
苏蕴琢磨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说的客人,可是昨晚打了陈明阆的人?”
“不错。”
“是谁?”
顾时行面色逐渐寡淡,轻缓开口:“韶州定淮王。”
屏风之外的苏蕴露出惊愕之色。
惊愕半晌后,苏蕴问:“所以昨夜动手的人是定淮王的人?”
顾时行这时系着里衣直袍走了出来,看着她,应:“不错,正是定淮王。”
他走到了她身旁,也坐了下来。
苏蕴翻了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顾时行饮了茶水后,才与她细说了他昨晚的计划。
苏蕴也捋顺了。
先前顾时行从梁邕那处套过话,知晓深思陈明阆与他提起的她,但顾时行说这事另有用处,所以没有把陈明阆给牵扯出来。
——原来用处在这呢。
顾时行继而道:“陈明阆的那些酒肉朋友早被我收买,昨夜趁着陈明阆酩酊大醉之际,收到了暗卫的指示,便套话话他为何要和梁邕走得近,他道了声是他姐夫吩咐的,再往下问目的的时候,他倒是留了心眼,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说到这,顾时行唇角略一勾:“不过那一句‘是姐夫吩咐的’也够了。”
“昨夜暗卫潜伏在春风楼,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收入眼底,包括陈明阆被打得受不了,招了供,承认是他故意引导梁邕看上你的事情。”
苏蕴思索了片刻:“难怪昨夜你迟迟未回房。”
顾时行什么时候回房的,她也不知道,原本还以为昨晚会被折腾,但他久久未回房,她也就歇下了。
听到苏蕴的话,顾时行目光幽深的望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昨日未尽,今夜我会补回来。”
苏蕴回以温柔一笑:“不是我不应,而是……”话到最后,苏蕴声音越发温柔:“我来月事了。”
……
肉眼可见,顾时行脸色变了,眉头轻蹙。提起茶壶,再倒了一杯凉茶,然后一饮而尽。
缓了一会后,顾时行看向她,眸色深邃:“那我等着。”
每一个字都咬得有些重。
苏蕴的笑意有些许的僵硬。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
苏蕴转移了话题,道:“那定淮王来侯府做什么?”
顾时行放下杯盏,微抬下颚,道:“应是道歉吧。”
说到这,继而道:“如今祸水东引,大皇子恐自顾不暇,这时陈侧妃再胡搅蛮缠,定会让他烦躁。”
话语稍停,看向苏蕴:“你也可趁此机会做你想做的了。”
苏蕴诧异地问他:“你知我想做什么?”
顾时行浅浅一哂:“我主外,你主内。让其内宅乱起来,他心绪自然也跟着浮躁,再有外在的因素让其头疼不已,届时处处是破绽。”
苏蕴眉眼一弯,浅浅一笑,轻声道:“那我过几日去看看大皇妃。”
她所承受过的那些,可不能因为重来一辈子就这么算了。
而且他还已经付诸了行动,要是她这辈子再晚醒来那么小半刻,恐怕所承受过的苦还会再经历一遍,
如此,叫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陈侧妃是李嵇的心头血,那便让他这心头血变成那心头刺,不拔会痛,拔下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