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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Z摸了摸下巴：“所以？”
黑雾笑了笑，那些雾气波动起来：“你说对于那些灵体生物来说，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到底哪个更加真实？其实都差不多吧。如果一个人生活在网络里，想要什么都有，随心所欲，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生产力的极大发展，人的愿望能得到终极满足，对于那些苦苦挣扎在底层的巢城人而言，悲惨的现实和美好的精神网络他们会选择哪一个？”
Z愣了一下，然后道：“当然是后者。”
黑雾道：“不错，当然是后者。”
Z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所以老大你的目的是......让所有人都能进入天堂庇护所当中？”
那团黑雾旋转了一下，像是转过身，一道虚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过了两秒，黑雾开始大笑起来：“当然不止如此！你觉得天堂庇护所只是一个单纯的网络？不！这个网络彻底成熟，汇聚了大量灵性力量之后完全可以升格出属于自己的神性！整个网络将会彻底活化，成为一个新的【神】，但这个神又和烛台圣者之流不一样，神灵的本身其实就是无数的人。每一个进入网络中的灵魂都是祂的力量之源，当吸纳了八十万人的巢城之后，祂会变得无比强大，如果再吸纳四百万人口的新西府，祂还会会变得更强！”
它像是振奋了起来，高声道：“祂将会成为人类意识的集合体，拥有无上的伟力，足以在灾难面前保护我们所有人，能够完成我们所有的心愿，包括扫平黑森林，对抗【鲲鹏】，驱逐异类，而每一个人都将会在祂的意识中获得永生，人类的文明将会在祂的精神中得到重建，这才是真正的天堂！”
Z愣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但她很好地掩盖了这种感觉，笑了笑，脸上露出丝毫不似作伪的真诚笑容，鼓掌道：“那会是一个乌托邦。”
......
“约法三章？”
黄仙公笑了笑，上前一步，低头俯视着楚夕照。他的身材极为魁梧，穿上殖装之后，简直想是一头直立而起的人熊，真要论个头的话，大概只有新西府那位同为天生觉醒者的聂政可以和他比一比，楚夕照在他面前无疑是个小个子，两人站在一起，身高上的差距无比明显。
黄仙公一声威势如同瀑布般冲刷而下。
如果不是还有【心网】作为支撑，楚夕照这时候甚至不敢说自己还能站直。黄仙公身上的那种威势极度惊人，甚至超过了重压训练室中的【暴君】，充斥着极度狂暴的威严和凶悍之意，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产生置身地狱的幻觉。楚夕照背后微微出汗，努力让语气平静，道：“不错。内容很简单，我们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黄仙公笑道：“你们执行者摧毁了我打拼下来的基业，现在还想和我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
他身上那股威势更强，但楚夕照心中一横，反而不害怕了。她将腰背挺直，朗声道：“我还以为像是你这样的枭雄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形式比人强，你在这里向我们步步施压，不过是因为林雀没有在这里！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愿意和你相安无事已经是做出了让步，你若是一定要动手，那就动手好了，我们执行者难道会怕死吗？！”
黄仙公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有杀意在一点点沸腾：“你应该知道......在内城区，有天堂庇护所的封锁隔离，你们哪怕死了消息也传递不出去。我在这里杀了你们，没有人会知道，新西府只会把责任归结于巢城的共同体公司......”
像是有杀意凝结成的夜枭正在振翅高飞而起，发出不详的啼叫，浓重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房间，空气压抑得令人窒息。心网之中，李律暗暗叫苦：“楚夕照姐姐我看你也挺头铁的呀！”
“那我还能怎么样！”楚夕照道：“要打就打，怕他不成！一个靠贩毒起家的恶棍还想要我们执行者怎么样？！死就死！”
严肃道：“卧槽早知道这样我出发之前写份遗书......谁说这次危险等级不高的来着？！”
李律又道：“一会儿打起来之后，陈楠！你绝对不能恋战，你的机动力最高，迅速脱离，一定要离开内城区，把事情告诉林雀！我们绝对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一个不小心巢城和新西府是真的会彻底敌对的！”
陈楠：“......”
陈楠那边沉默下去，没有作答。与此同时，任秋宇脸色煞白，叫道：“黄仙公！算我求你了，别动手啊！！”
黄仙公忽然道：“好。”
仿佛是暴风雨忽然散去，黄仙公往后退了一步，道：“约法三章，井水不犯河水，可以。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但，我也有几个自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