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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愎自用，有此下场咎由自取。再者，我也不知张将军之事，张贵妃……”
“不知？”
张贵妃似乎也觉得我的话很可笑，冷笑一声后，竟是不管那么多，抬剑朝着我就要直接砍过来。
她小产后身子发虚，压根没力气，那剑抬到半空中后，就硬生生脱手掉到了地上。
剑尖，就在我脚边。
“呀！”
有惊呼声传来，似乎是徐婕妤的，还有几个宫女也都吓得呼喊了出来，大概是没想到张贵妃真的敢在宫里动剑杀人。
剑身雪白，泛着光。
我低头看着，又想起那一日落在我衣摆上的血花。
那样的任人鱼肉的一日，决计不会再发生！
“敏敏，别闹了！”
这时，萧昱起身了。
他走到张贵妃跟前，将她扶了起来，视线落到张贵妃身边的宫女身上，吩咐道：“带你们娘娘先下去。”
“她这样子，得养着身子。”
张贵妃显然不想就此离开，她眼神怨毒地看着我，像极了一条即将捕食猎物的毒蛇。
“证据摆在眼前，皇上为何不处置了谨嫔？”
张贵妃质问萧昱。
萧昱不答，回头看我。
目光再次撞在一起，这回萧昱的眼神，比之前几次都更加冰冷了，他问道：“谨嫔，你做过吗？”
我摇头。
此刻的我，什么证据也没有，根本没人相信我，所有的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萧昱身上。
我想，我出身漠北，在大周与漠北撕破脸之前，我的身家性命到底还是能留存下来的。
果然。
萧昱看我良久，只是挥挥手，吩咐道：“送谨嫔回去。”
短短五个字，我松了口气，晓得我此番命暂时是保住了。
只是，能否洗脱冤屈，回到长信宫中以后，我还得仔细思量。
……
被“送”回长信宫时，身后还有不少窃窃私语的议论声，等到拥翠阁的大门被关上，四下才彻底安静下来。
屋子里，只有我和云珠与碧玉，桂嬷嬷被勒令守在拥翠阁门口，看着我不让我到处乱跑。
在阁殿的太师椅上坐下，我闭了闭眼整理思绪，一旁的云珠早已炸开了。
“怎会如此？咱们与那张贵妃毫无交集，平白无故害她做什么？真要因为她是张不为的女儿，那也太可笑了！”
“小主与大王那样的关系，何至于为了漠北去害一个没出事的孩子？害了又有什么用？”
我听得叹气。
谁说不是呢。
要只是为了被迫和亲而要泄愤，就冒着身家性命做这种事，实在是不理智。
偏偏，没人会信。
于是，我将视线转移到了碧玉的身上。
碧玉被我看得身子一抖，软了膝盖当即跪了下来，我发狠踢她一脚，就问道：“你不是说那小芸是大妃的人么？”
“这下倒好，她害了张贵妃，此事又算在了我头上，她甚至还自爆了身份！”
“皇帝要是一个不高兴，将仇记在了漠北头上，他要为自己儿子报仇，你说他第一个会动谁？”
“是与漠北兵戎相见，还是先斩杀了咱们几个以振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