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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和女子围在了中间，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完了，有的赔了。”
“看这女人打扮，也不像啥正紧人，狗咬狗，一嘴毛。”
“别走太近，省的等会再赖上你一个。”
……
“得了，有的烦了。”吴道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走到人群之外，吴道咳嗽一声，见没人理他，又是加重了一份力道。
“咳！警察办案，让让。”
人群随之散开条道，吴道走入，见大爷躺在地上，捂着老腰叫苦连天，变戏法用的核桃和瓷碗散落一地。
吴道蹲下身子，上下打量一眼：“大爷，摔了啊？”
大爷侧着头，撇了吴道一眼，叫喊的更是卖力。
“我的腰啊，哎呦呦呦呦……！”
吴道把手伸到他腰杆处：“摔哪了，这？”
“下面点。”
“这？”
“再下面点。”
“这？”
“再下……”
“大爷，再下就是腚眼了，你骨头不长那吧。”
“那就上面点。”
吴道收回手，好嘛，你老人家还挺好说话。
“多少钱？”女子倒是直截了当，她声音很好听，音质清脆，更让吴道有种莫名的熟悉。
“我这腰，诶呦啊……我家一家四口可都靠我这老腰活着呢。”大爷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江湖了，一听有戏，开始准备抬价。
“我问你多少钱。”女子再次开口，她显得很急，四处转头观望着，像是在提防着什么，可又被人群挡住了视线。
“先送医院吧，我喊救护车。”吴道想了想，还是准备走个流程。
“两万，两万。”
可等他刚掏出手机，大爷连忙开价，朝女人比了个二字，随后继续敬业的开始“诶呦”。
“你给个卡号给我，我晚点转给你。”女子没有还价。
大爷摇头：“晚点？鬼知道你晚点是不是跑了。”
“我上哪给你掏两万现金？”女子越发不耐烦了。
“支持VX。”
大爷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手机，一开屏，就是一个收款的二维码。
女子自己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电量不足，把手一甩，继续打量四周，眼神越发焦急。
“成了，还是我叫救护车吧。”吴道插话。
“不行！”
女子和大爷却异口同声。
吴道愣了愣，又见女子从小包里摸出五张一百：“我现在就这么多，给个卡号，我晚点会转你，说到做到。”
大爷扫了一眼吴道这坏事的，只怕等会连五百都没了，一脸不乐意的接过女子手中钞票，暗自惋惜。
“我卡号……”
大爷从地上起身，报出一长串数字，这记性，哪像上了年纪。
“记得打钱啊！”大爷显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大爷，不疼了？”吴道揶揄到。
大爷傲娇的撇过头去，扫了一眼吴道胸口的编号，喃喃念叨：“2311141。”
吴道撇嘴，心想这老头莫不是还想去投诉自己不成？
女子正想走出人群，朝楼梯口望去，记者柴林迈步上来，女人扫到他胸前的相机，脸色一变，反身躲到吴道身后。
“小姐，你这是？”吴道纳闷。
“我不认路，麻烦警官带个路。”女子一边观察着柴林，一边随口胡扯。
“楼梯不就在那吗？”
吴道指向楼梯，柴林也正好朝他看来，连忙和见了瘟神一般躲开，生怕吴道再找他麻烦。
女子见柴林举动，仿佛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打起了狐假虎威的心思：“能不能麻烦警官送我出去？”
女子的声音充满蛊惑力，吴道听在耳中，不自觉的就答应道：“成。”
女子一把搂过吴道手臂，吴道想要抽出，转而被一阵轻柔包裹，卸去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力气。
二人下到一楼，吴道四处打量一二，见楼下也多了两个同柴林一样的人，提着照相机，四处观望。
因为吴道身上城管服的原因，他们略过了吴道，顺带也就忽视了女子。
走出市场大门，女子闻着吴道身上的芯香草香气，一时有些流连。
直到吴道咳嗽示意，她才赶忙松开，不冷不淡的说上一句：“谢谢。”
“不用。”
吴道客气回应，女子已然迈步走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吴道抬手，嗅了嗅肩膀，上面残留着女子的体香，混杂着自己芯香草气味，让他止不住去猜那墨镜下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
可随即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摇摇头，骂上一句。
“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