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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整个人浓烈的杀气在见到杨瑜那一刻完完全全的消散而去，他过去在杨瑜身边蹲下，想去抚摸她的脑袋，却又被杨聪一手打开。
杨聪厌恶的看向他：“你手上沾了什么不知道吗，别碰我孙女。”
卓明眸子里生出一丝怒意，又在杨瑜的轻声抽泣中消散。
“换个地方说话？”卓明开口。
杨聪安抚好杨瑜，让她自己回去，随后领着卓明来到二层的角落，板起脸来：“见也见过了，你走吧，杨瑜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自己好自为之。”
卓明一把揪住杨聪衣领，咬牙切齿：“你凭什么让师傅的孙女和你姓杨！”
杨聪丝毫不惧：“她是我养大的，那就是我孙女，凭啥不和我姓杨！”
卓明怒意滔天：“你一个武馆破扫地的，信不信我宰了你！”
杨聪冷笑道：“宰了我，你让杨瑜和你过吗，你能见光吗，还是说你打算教她杀人！”
卓明这才松开杨聪，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说这个，你和我说说，我入狱后武馆怎么样了，师弟又怎么死的。”
杨聪松了口气，缓缓叙述道：“老馆主被人打死，你帮他报仇后亡命天涯，自后武馆再无顶梁柱，几年下来，外加你入狱的消息传来，弟子也都走光了，武馆也就关门了。”
“等了七八年后，老馆主儿子卓华高考失败，借了笔钱把武馆改成了健身房，本来平平安安的过着日子。直到一个女人上门健身，和他一来二去勾搭上了，那女人长的漂亮，但不是什么干净货，闹大了肚子，硬说孩子是卓华的，卓华知道她还有不少男人，面子上也抹不开，没搭理她，二人自此断了联系。”
“后来快四十，卓华也没娶妻生子的打算，我去探监的时候告诉过你，他一直没对没对那女人死心，当年纯粹是面子上抹不开。后来那女人再找上了门来，二人重修旧好，那女人染上了禁药，还连带着卓华一起吸药，卓华的钱被败光了，女人肚子又大了，临盆前一个月，卓华吸药过量死了，女人生下孩子后也不想管，丢在了武馆门口，被我捡回来了，就是杨瑜。”
卓明皱起眉头：“这么说师傅还有一个孙子或孙女？”
杨聪点点头：“算算年纪，比杨瑜大不少，现在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当年那女人说她算着日子的，而且只有和卓华办事的时候没吃药，卓华以为女人是骗她，现在想想，多半是真话。”
卓明继续追问：“那师傅大孙子人呢，还有那女人，在哪？”
杨聪摇头叹息：“我不知道，我就是一扫地的，零零碎碎加起来没见过那女人几面，连她叫啥都不知道，你问我问谁去。”
卓明再问：“师傅和师弟的坟在哪？”
杨聪不屑一笑：“你现在这幅鬼样子，还有脸去给你师傅上坟吗？”
卓明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双拳紧握，随后又扭头就走，走到一半被杨聪喊住：“延治公墓，至于哪座坟，你自己去找吧。”
杨聪反身离去，卓明仰头，高喊一句。
“谢谢！”
老人没搭理他，卓明也提步往出口走去，见到一个女城管正好奇的朝他这打量，不免把头放低了一点。
可女城管依旧死死的盯着卓明，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
在天桥市场已经干了半年城管的洪雪伊越看卓明越觉得不对劲，觉的这
张脸自己多半在哪里见过，虽说她神经大条了点，但总归还是读过警校的。
盯了几分钟后，洪雪伊猛然大悟，连忙跑到角落掏出手机拨通自己“准”男友宋如展的电话，当然，宋如展认不认这个“准”女友，又是另一说了。
电话接通，洪雪伊还没开口，就听那边宋如展不耐烦道。
“姑奶奶，不知道我有大案子啊，你消停点好不。”
洪雪伊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我看到你们通缉令上的卓明了！”
宋如展猛然惊觉，拍桌而起：“你在哪？”
洪雪伊得意道：“现在知道求我了！”
二人之间说话的语气神态，和吴道给安妮打电话时如出一辙。
还不等宋如展再开口，一个坚硬的触感抵到了洪雪依脑后，当过警察的她清晰的感觉出那是一把手枪。
洪雪伊浑身颤栗，恐惧的说不出半个字来。
“雪伊，你在天桥市场吗？”
宋如展的询问从电话那头传来，却无人答复。
卓明拿过她手机挂掉电话，开口道：“打回去，说刚才没电了，自己现在城西的游乐场，让他们去那边。”
洪雪伊乖巧的点点头，从卓明手里接过手机重新拨通电话。
宋如展焦急道：“喂，雪伊，没事吧。”
洪雪伊尽量放平语气：“我没事，刚才手机没电了？”
“你现在在哪，我过来，你盯着目标，别走近了，安全为重！”
“我……我……”
洪雪伊结巴着，骤然大吼：“我在天桥市场，他现在在我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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