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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下苏中行身后背着的大行囊外侧两边各挂着的一个长形褐色皮囊,宗太平止不住内心的嫉妒之情:“这种皮子!便是那犀牛皮吧?两个兵器袋啊…师父对你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正是!师兄应该也有的。先父在我跟随师父入山之前便送给了师父十二张犀牛皮。师父说这两寸厚犀牛皮所制的兵器袋,寻常刀兵也砍不动,水火难入,所以在制作时,并未彻底缝死,而是做了活扣,可两边掀开,关键时刻,可作为盾牌抵御,亦可用来抵挡水火侵袭。”苏中行说归说,但毫无从背后解下兵器袋的打算。
看着只动嘴,就是不动手的苏中行。宗太平短眉往下一耷拉,两只小眼开始乱转,一看便知是在转着鬼心眼。
宗太平眼珠子乱转了一气,忽然侧过身,从马囊中向外取出和苏中行同样质地的一个兵器袋!但袋子长度比之苏中行少了至少一尺。
只是一扭,那同样是用犀牛皮所制的绳结顿时打开,袋口大开。宗太平探出右手,从中取出一道银白色的亮光!
亮光?
似是因被阳光照射,亮光忽然收敛了许多,这方才露出形状——原来那是一柄两尺长短的斧子!那斧子虽然收敛了不少光芒,但仍是通体闪耀,比之火光还要强烈!似在与太阳争辉!同时散发出阵阵迫人寒气,寒气中更带着煞威!简直不似人间所应有之物!
那月牙状的斧头与斧柄同样质地,同样长度,各有尺长。并非寻常斧类武器乃是“榫合”制法所造,斧头斧柄实锻造为一体。初看去,似是纯银打造,但白银哪有这等奇异!简直活似将天上的寒月取下,取寒月之质打造而成!
“果然是那块天外陨金所造!好一把斧头!”苏中行赞叹道。
舍不得让苏中行碰触,连忙将兵器收回袋中。宗太平脸上却没有一点自豪之感,将嘴一撇:“你少来这套!你袋中的不也一样是陨金所造吗?哼哼——!”
“师兄,你这兵器重量可是约在十五六斤左右?”苏中行嘴上问着,却还是毫无将自己兵器袋摘下的打算。
宗太平…已经绝望了…看样子这小师弟比自己还要吝啬!就连看一眼都不给看!
“师兄,你这把斧子可有师父赐名?”苏中行的嘴上可是不闲着。
宗太平气鼓鼓地闷头向前走去,就是不说话。
“让我猜下,这斧子可是名为‘寒月斧’?”
“咦?你…你怎知道的?!”宗太平这回是被惊到了!
此刻,诸城,郭府的议事大堂。
尘土碎瓦倾泻间,郭天雄纵身跳起,从下自上一拳击出!直奔那道正在下降白色人影的腿部!
一拳将你下盘废了,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谁知那白色人影双腿一收,又随即同时踹出!
“嘭——!”
郭天雄被对方双脚踹得从空中落下,那道人影借着他一拳之力身子一个后翻,落到七尺外,正好落在一张椅子座上,那椅子晃也未晃一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息。那人从双腿发力到立刻施展轻功落地,这一放一收间极是自如!已是能够看出身手的确了得!
尘土尚在大堂上空飞扬着,碎瓦却已经全部落地。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在扬尘渐渐下落时彼此打量着对方。
终于照面了!
官道上,苏、宗二人依然是隔着百丈远跟在徐有财一行的身后——“哈!”苏中行不由苦笑了一声:“其实不用猜,就是这么个名字…师父将凡是由天外陨金所造的兵器,只在之前加个‘寒月’二字。比如‘寒月刀’、‘寒月剑’、‘寒月枪’、‘寒月锤’…想来‘寒月斧’之名也是逃不过去的…”
宗太平闻言登时张大了嘴,窒了半响,忽长吐了口气,整个人似是个被泄了气的蹴鞠所用的皮球:“…这老不修的从没个正经!我早就该知道的…莫说给兵器赐名,就连我的姓名也是他给胡乱起的…”
——————
“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两个家仆听到从议事大堂内传出的声响,顿时再不敢偷懒,从堂外的大门两侧的石台上连忙站起,走向大堂门口向里面张望——只见自家老爷摆着功架,正与一个弓着身形站在椅子的人对峙。那个弓身站在椅子上的人,身高似是连四尺也不到,如同侏儒,穿着一身白色长衫,面上罩着一层白纱,根本看不清面目。
从来人打破屋顶跃下直到此时,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长。郭天雄听到家仆叫唤,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小七你去小姐房外把凉亭中的柏荣叫来!小五你到练武场把所有人叫来,将这里围住!还不快去!”
两个有些发愣的家仆听到最后一句,这才反应过来,慌不迭地各往一个方向撒腿狂奔而去。
嘴中说着话,郭天雄却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对方,心下却是火热起来!
五年了!
五年来,没有人知道“白牡丹”的长相!虽说此刻对方面上罩着一层白纱,但到了自己面前,这层面纱的摘下,不过是迟早的事!现在也看到了——原来这个人是个几近侏儒的矮子!
“‘白牡丹’,你以为黑白两道的高手全数走了?我府上便算是空虚了?你又以为打破惯例就可以偷袭得逞了?哼哼哼——!且不说别的,就算他们都走光了,你这也是自寻死路!想在武功上胜过我?你当我只是个土财主吗?可笑!”郭天雄冷笑着出语嘲讽,身形却一动不动。
对方并不接话,那面纱下什么也看不清。但从面纱中透出恶毒的眼光中,充满着杀机!这也是面纱所遮掩不住的,也无须遮掩。
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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