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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程文伯的尸体从坟里刨出来勘验。
可惜了,这杭喻不是咸鱼,他是活的。
杭喻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原来这人是仵作。
仵作是什么,那是检验尸体的人,穿肠破肚,剖心挖肺,这人到底有多变态,俨然把他看成了尸体。
鱼玄机走进正堂,居于左侧首座,叶泽霖则在右侧,鱼尺素在老乔下座,她往后一靠,等着她叔父如何审问杭喻。
鱼玄机像是看着什么珍宝似的看着杭喻,嘴边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给人一种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可怕,却有雾里看花之意,琢磨不定。
杭喻混迹官场十载,也看不透鱼玄机,他将他绑到此处,自然是知晓或是查到什么,他不该审问自己吗,一个劲儿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叶泽霖见鱼玄机的举动,眉宇微蹙,很是疑惑。
这时,鱼玄机就道:“杭大人,知道我请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杭喻故作挣了挣绳索,反笑道:“下官不知鱼大人意欲何为,这样的请人方式倒是闻所未闻。”
鱼玄机忽视他的嘲讽,直接切入正题,“我请来你,是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
杭喻一个激灵,鱼玄机果然是知道了什么,偏偏他要离开岳州的时候,鱼尺素就到他家里,分明是有人盯着他的行踪,鱼尺素才那么及时带人出现,也就是说鱼玄机一早就注意到他了。
鱼玄机大张旗鼓地调查程文伯的死因,和程家纠缠不休,对十万两水利款的下落置若罔闻,做的这一套就是为了牵引他们的注意方向,却暗中往另一个方向调查,明面一套,背面一套,鱼玄机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能在刑部站稳脚跟,又不是朝中派系之人,同时还能保全自己,不被朝中派系打压,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鱼玄机将他绑来,自然不会放他回去,而节度使大人与他有大恩,又有提携之情,他能做的就是打死不承认,必要时承担一切。
杭喻故作不明,“不知鱼大人想聊什么,下官可忙着呢。”
鱼玄机问道:“你是忙着回老家漱川串亲戚呢,还是忙着准备去罗城一趟?”
杭喻道:“下官不知鱼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我猜错了,原来你不是去罗城,也不是回漱川啊。”
鱼玄机思索片刻,“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就聊聊你呗。”
杭喻疑惑,鱼玄机到底打的什么心思,费尽心思将他抓来又不审问他,不管他是何种心思,他只能见招拆招应付了。
叶泽霖一时间不明鱼玄机的举动,但鱼玄机自有想法,他耐着性子听着看着。
鱼尺素挠了挠耳后,她看不懂叔父的心思,她知道叔父一定会审杭喻,她也期待叔父如何审问杭喻。
“你是哪年登榜的?”
“……”这是什么问题,鱼玄机到底想说什么,杭喻摸不着头脑。
“你是哪年生人?”他没有回答,鱼玄机又抛开一个问题。
杭喻并未做声。
“你最喜欢喝什么酒?”
杭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