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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走,这句话叶泽霖说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孔老先生见他喝了茶水,又吃了一块点心,再吃了一块点心,还是浑然不动。
他都下逐客令了,这叶家小子还不走,是准备在他家过夜?
他不留客,特别是不知礼数不懂规矩的客!
管事的又道:“叶郎君,你还不走吗?”
叶泽霖有礼貌地回复管事的,“再等会。”
管事的忍不住了,“等到什么时候?”
叶泽霖答道:“等到老师收我为徒为止。”
管事的:“……”
这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厚颜无耻!都说不收你了,还厚颜无耻的叫他家主君老师,这个方面那个姓阮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那个姓阮的坏事做尽,拜师的时候还是谦逊有礼的,对主君很尊敬。
哪像这叶家的小子,哪里尊敬他家主君,分明是要逼他家主君收他为徒,不收就不走!
孔老先生道:“老朽不是你老师!”
叶泽霖笑了笑,“很快就是了。”
孔老先生气得想骂他滚,板正多年,最讲规矩礼数的他,断断是不会说出这种骂人的脏话的。
孔老先生起身,恼了叶泽霖这厮一眼,他绝对不会收叶泽霖这种没有廉耻咄咄逼人的弟子。
不会,绝对不会!
管事的搀扶着孔老先生就往后院去,叶泽霖也起身了,挺立着颀长的身子,他道,“孔老前辈,是如今的晚生让您想起了阮应祺吗?”
孔老先生蓦然止步,回首,看向叶泽霖,那个举目清朗的青年,他的眼神很干净,也很执着,像极了当年拜师的阮应祺。
阮应祺,他执教生涯中唯一的败笔,唯一的污点。
因为阮应祺,他的执教生涯不干净了,孔家数十年积累的名声受损。
叶泽霖写的文章他读过,字字珠玑,条理分明,见解独到,于时事更有精准的看法,他是个人才,少见的人才,天赋也极好。
如此天赋异禀有才干实力的年轻人他不收,就是怕教出第二个阮应祺。
他不会收第二个有可能成为阮应祺的人做嫡传弟子。
孔老先生道:“是。”
叶泽霖道:“您就那么确定晚生成为第二个阮应祺,做尽作奸犯科之事?”
孔老先生道:“老朽没有这个意思。”
叶泽霖道,“您的态度就是有这个意思,阮应祺之所以有那样的下场,是他作茧自缚,与您有什么关系,与要拜师求学的我又有何干系?他是他,我是我,他如何能与我比较。”
孔老先生道:“你与他是没关系,这不是老朽不收你的理由,老朽年纪大了,无心再收弟子。”
年纪大,身体不好,确实是孔老先生不收弟子的原因之一,但并不是主要的,主要原因还是阮应祺。
他拒绝收和阮应祺相似的弟子,哪怕拜师求学的方式相似也不行!
从第一次上门起,叶泽霖就知道孔老先生的态度坚决,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收他为入室弟子,然而,他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弃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