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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上次平定叛乱中的出色表现,琼恩获得了一座单独的中空石柱作为奖励,昨天他就已经搬了进去,当然还有莫尼卡姐妹一起。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巫师会为自己的住处施加上大量的防御,构建严密的魔法阵,但琼恩没这个空闲,只是简单地布置了一道警戒结界,也就罢了。
他和维康尼亚并肩走出石柱,穿过有些热闹的菲尔伦宅院,一直来到悬崖下方的上城区。刚刚结束了一场或许是瓜理德斯城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家族内战,才过了三个时辰,一切就已经完全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街道上很安静,偶尔有巡逻的士兵经过,看见两人佩戴的白金胸针,也便立刻躬身行礼,随即悄悄退开。经过这一仗,菲尔伦家族的声望和地位更增,如今在这座卓尔城市里,只怕已经没有任何家族能够动摇第一家族的地位了。
“不,有的,”维康尼亚说,“第二家族,博克本。”
“哦。”
琼恩有所图谋而来,自然也做过情报工作。瓜理德斯城两百多个家族,前二十一位能够名列执政议会,是谓高等家族。而在这二十一位中,又以前三名家族最强,都是城市的创建者,千年传承,根基深厚。第四家族瑞费德是近三百年中一路拼杀升上来的,相较而言实力逊色,凭借首屈一指的巫师数量能够勉强保住位次,再后面便出现明显的力量断层。
第三家族米兹瑞图尔和菲尔伦是盟友——虽然卓尔的词汇里,盟友和亲情一样不可靠,但在面对共同敌人的时候,还是相对能够信赖的。菲尔伦作为第一家族,时刻防备着第二家族博克本的攻击,同样的,米兹瑞图尔作为第三家族。也日夜筹划着能更进一步。同样地,第二家族也和第四家族结盟,作为对抗手段。如今第四家族已经覆灭,第二家族独木难支,理当构不成威胁才对。
维康尼亚微微笑了笑,“我这里有刚刚收到的消息,要不要听听。”
“说说看。”
“已经没有米兹瑞图尔家族了。”维康尼亚说。
联合攻下瑞费德家族。三方瓜分战利品,打扫战场,各自回家。第三家族米兹瑞图尔的军队在返回宅院的路上,遭到了第二家族博克本的埋伏袭击,全军覆没。第二家族紧接着进攻第三家族。一个时辰内就结束了战争。
一天之内,瓜理德斯城曾经的米兹瑞图尔家族和瑞费德家族从历史上抹去,从此压根就不存在了。
“这样么,”琼恩微微皱眉,“如此说来。现在是我们和第二家族两强相争了?”
“是啊。”维康尼亚叹气。
“那就再找个机会开战,把第二家族也消灭了吧。”
琼恩半真半假地建议着,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形。他自然是很高兴的,不过事情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邪恶会自相残杀,但邪恶也并不意味着愚蠢,菲尔伦家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需要修整,短期之内是不太可能再发动战争了。
“还不够,”琼恩心想,“还差一点。”
他们沿着街道。慢慢穿过城墙,走进下城区。经历了前天地惨烈叛乱,大量的建筑倒塌,放眼望去,遍地的断壁残桓。有些火堆尚未熄灭,还在微弱地燃烧。也无人去理睬。几个卓尔男性正推着装满尸体的车子,准备前往城市南面的荒野中倾倒,这是绝大部分平民地死后归宿地。
维康尼亚小心地让开了运尸车,避免她的丝织长裙上沾到什么污物。“这个工作原本不应该由卓尔来做的,”她说,面上神情有些不快,“这是奴隶的工作。”
“但你们已经没有奴隶了。”琼恩说。
在瓜理德斯城,奴隶原本是近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但接连地叛乱和家族战争让它们“消耗”殆尽,仅存的一点如今都保留在少数高位家族手中。很多原本由奴隶来承担的低贱工作——比如运尸——也只好由卓尔来干了,城市里总不能变成散发腐臭地大墓地。
街道上满是血迹,有些还没有完全干涸,看起来在前天的叛乱之后,这两天肯定又有很多新的谋杀发生。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卓尔男性急匆匆地从身前跑过,他的脚步很重,溅起了血水,有几滴正巧落在维康尼亚的高跟皮鞋上。
“站住!”
维康尼亚恼怒着,厉声呵斥。那个男性慌张地转过头,发现是一位气质优雅衣饰高贵的卓尔女性,而且佩戴着第一家族的白金家徽,他地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大了,随即立刻低下头,不敢正视。
维康尼亚的手按向腰间,但却摸了个空,她的蛇首鞭在不久前的战斗中毁损严重,两颗蛇头被毁,另外两颗蛇头也被克劳拓的阳炎射线致盲,已经无法使用了,这次根本没带出来。何况现在穿着这种晚礼服式地长裙,身上也没地方放武器。当然,没有任何卓尔会把自己置于毫无防御的境地,她还佩戴了一些魔法饰品,身上暗藏了几张强大地神术卷轴。但在现在这种非常时刻,用在一个低贱的男性——而且他没有佩戴任何家族徽章,明显是个平民——身上,未免太浪费了。
虽然如此,女祭司的尊严是不能被冒犯的,哪怕是最轻微的冒犯。
卓尔男性感受到了维康尼亚的怒气,他战战兢兢地垂头站立着,丝毫不敢动弹。维康尼亚略微思考,“我想他忘记了男性应有的礼仪,”她对琼恩说,“或许你可以帮我教育他。”
琼恩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想为这点事情小题大做,或者说,他还没学会卓尔的习惯。“走吧,”他对那个卓尔平民说。“如果三秒钟内你还没有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就送你去深渊。”
男性胆怯地看了一眼维康尼亚,随即转身飞奔,他跑得是如此之快,简直就像是长了八条腿的蜘蛛。“真快。”琼恩称赞说,耸耸肩,回过头看见维康尼亚的脸色不悦。
“他冒犯了我。”卓尔少女说。
“当然。”琼恩说,“我看见了。”
“他应该被处死。”
“些许小事罢了,”琼恩说,“女孩子不要总为这点小事生气,这样会老得快。”
“小事?”维康尼亚感到不可思议。“他是个男性,他冒犯了一位神后的女祭司!”
琼恩皱眉,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我也是男性。”他说,“而且我似乎也正在冒犯一位女祭司。”
维康尼亚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如果没有了神后,女祭司也就不再是女祭司。”琼恩直截了当地说,“这就是现实,是你们必须承认并且面对地事实。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不懂得去适应调整的人只会自取灭亡,如果你想当上家族主母,那么就更要明白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反过来对男性卑躬屈膝?”
“我没这种意思,”琼恩说,“我只是告诉你现实。女祭司已经不是昔日的女祭司了。男性也不是昔日的男性了,一切都已经在改变,你也必须学着去改变——或者说,你们早应该改变了。”
有那么几秒钟,琼恩感觉维康尼亚的眼中喷涌着怒火。她的手指在轻微颤抖,似乎想要施展一个危险法术。但最后,她放弃了,镇定下来。“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卓尔少女说,她地语气略微放缓。
“那么很明显,你们一直以来都做错了,”琼恩说,“报复是弱者都可以去做的事情,宽恕则是强者才拥有的权力。你愿意去做强者,还是愿意把自己降格到那些弱者一流?”
维康尼亚看起来颇有些疑惑,她琢磨着琼恩的话,“这是人类的理论?”
“是我地理论。”琼恩说。
“这显然是错的,至少不适合卓尔,”维康尼亚说,“报复是显示力量的手段,宽恕则会被视为软弱。”
“那也要看什么事情,”琼恩隐约有些不耐烦起来,“想要站在权力顶端的人,就应该有与之相配的胸襟气度,而不必为一点小小地冒犯耿耿于怀。如果一个人的眼光总是盯着脚下的灰尘和蚂蚁,斤斤计较于和它们争长论短,那么她永远也不可能有所成就。”
维康尼亚沉默了一会,然后露出笑容。
“好吧,琼恩,”她说,“作为女祭司,我决定原谅你刚才地行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赞同你的理论。只不过,你是特别的男性,和他们不同。”
“唔,那么真是受宠若惊,”琼恩略带讥讽地说,“不介意我的冒犯?”
“事实上,某种类型的冒犯我或许会比较欢迎。”
卓尔少女的话中带有明显的暗示,琼恩自然明白,然而他保持沉默,并不回应。当然,他不介意或者说很乐意和一位漂亮的女祭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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