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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她这两天对琼恩的态度明显温和了不少。“这些大恶魔,个个都是麻烦,能少沾染就尽量少沾染,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了陷阱。”
琼恩点头受教,把萨瓦棋收入怀中。此时阿忒妮已经成功搞定了对手。正在等下一个敌人上场,欣布转过身去看擂台,琼恩则把莎珞克拉到一边,向她详细询问狄魔高根的事情。
欣布不知道这副棋的真正来历,所以只是轻轻提醒,并不太在意,琼恩自己却不能如此想。这副棋是伊玛斯卡奇械师制作,欧凯转手给他地。在危急时刻自动飞出抵御罗丝的强制召唤,救了自己的性命,其中必定有什么门道,而且很可能和这位狄魔高根有关,不得不多了解点资料。
可惜莎珞克虽然当了一年恶魔,终究还是时间太短。地位又低,跟随的又是格拉兹特,对狄魔高根还真谈不上太多了解。“他么,反正就是个双头恶魔。人格分裂……哦,对了,他是魅魔女王美坎修特的情人。”
琼恩在脑中想像了一下魅魔女王地无双绝色,然后又想像了下某位双头人格分裂大恶魔的样子,再把他们凑在一起。顿时打了个寒颤。“魅魔女王的审美观真是奇特啊,”他说,“除了这个呢。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
“没有啦,你知道我一直是跟着格拉兹特的,狄魔高根是格拉兹特的最大死敌,我哪里能得知他的详细资料。”
“格拉兹特的死敌不是奥喀斯么?”
“深渊三巨头彼此间都是死敌,但格拉兹特和奥喀斯偶尔也可能会结盟共同对抗狄魔高根,谁让他占据了恶魔君王地位置,是恶魔的最高领袖呢。”
“那不是名义上的么。”
“名义也是有用的呀,名不正则言不顺嘛。格拉兹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取代狄魔高根的位置,成为恶魔地领袖,再联合魔鬼,进攻上层界,统一多元宇宙……”
“我现在觉得他不是心理变态了——他分明是个吟游诗人,应该去写奇幻小说。”
格拉兹特如果真去当吟游诗人,那其实倒是非常合适的,别的不说,他只要拿自己当主角,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写出来,就是绝佳地小说了,当然他肯定没这个意愿就是了。除此之外,莎珞克最后终于提供了一点算是有价值的信息,是关于恶魔神术的。
“深渊里恶魔领主多得要命,能够赐予神术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彼此间往往都是死敌,”莎珞克解释,“这些恶魔们的祭司,去其他恶魔领主地地盘就要小心,因为如果撞上对头的话,力量就会被压制。”
恶魔们不仅仅在物质界有信徒,在深渊里也有,同样也是赐予神术的。而这些祭司们如果到了对头恶魔地地盘,力量往往就会被压制。比如说深渊第四百二十二层领主耶诺古和第六百层领主巴菲门特是死敌,耶诺古的恶魔祭司倘若到了第六百层,力量便会被压制,神术威力降低甚至根本用不出来,反之也如此。
“你这副萨瓦棋里的牧师魔像,神术是狄魔高根授予的。狄魔高根是恶魔君王,地位凌驾一切恶魔之上,所以倒是不用太担心会被压制的问题,除非你跑到格拉兹特或者奥喀斯的地盘去,他们两个是唯一能够勉强抗衡狄魔高根的。”
格拉兹特占据深渊第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层,合称为“阿兹格拉特”,所以他又被称为“三重国度之主”,奥喀斯则占据第一百一十三层,名为“萨纳托斯”。这两位的住处琼恩都不想去,他唯一期盼的是赶快回物质界。
“奥喀斯的萨纳托斯就不用去了,满地的僵尸骷髅吸血鬼巫妖,难看得要命,不过格拉兹特的三重国度还是风景很不错的哦,”魅魔盈盈笑着,“而且格拉兹特的银色王宫里,可是有着无尽深渊乃至多元宇宙中最多的美女呢,你不感兴趣吗。”
“你觉得我是那样英勇无畏的人么?”琼恩反问,“我还不想被一位大恶魔满世界追杀啊。”
“未必啊,说不定格拉兹特对你一见钟情,把你也送进他的后宫,于是你在里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闭嘴!”琼恩不悦,“我说过我忌讳这个话题——我虽然未必是正常人,可我不是变态;就算我是变态。我对男人也绝无半点兴趣。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直接把你扔到半位面去。”
莎珞克低头表示退让,“那么,其他我就没有什么可提醒的了,”她又想了想。“对了,或者你运气实在太差太差,当面撞上了格拉兹特和奥喀斯,那就没办法了。”
这种大恶魔,身周一定区域之内都会自动附带有类似领域的主场优势,和神祇的“神圣笼罩”有些近似。如果靠近他们身边,自然就会被这种力量所压制,但琼恩不认为这个有担心的必要。因为如果真那么倒霉地话。近距离撞上本人,那还需要指望反抗么,拿出一百副萨瓦棋魔像来也是白搭啊,直接举手投降就好了。
大致了解了一下狄魔高根,得知这位恶魔君王自从发神经和伊玛斯卡奇械师决裂之后,基本就处于修身养性的状态。成天待在他的王宫里半步不出,连部下都很少见到他的面,别说在物质界的名声影响日渐衰微,就是在深渊里。大家都渐渐要遗忘他地存在了,往往都是在提起格拉兹特和奥喀斯时,顺口说“深渊三大领主”,然后才想起来原来还有一位狄魔高根同学呢。对于琼恩来说这是件好事,他也不想和狄魔高根打交道。大家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一辈子都别扯上关系。
“算了,这副萨瓦棋以后还是少用……至少这几个牧师魔像尽量少用。”
琼恩看看擂台。知道剩下的比赛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和欣布打了个招呼,留下莎珞克看守,自己径直先回了老头骨。凛正坐在床上和梅菲斯说说笑笑,见他进来,立刻往下一躺,拿毯子往身上一盖,“我受伤了!”她宣布。
“我知道你受伤了,不需要你再特别强调……另外你不是背上受伤么,为什么要躺着呢。”
“哦,忘了,”凛骨碌一个翻身,趴了过来,“现在没问题了吧。”
“有问题,”琼恩很郁闷,“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装了,我确实受伤了啊,昨天被那个家伙砸了一锤——那锤子可是超级大的呢,幸亏我身体强壮,如何换了你这样弱不禁风的,现在早就可以开追悼会了。”
“知道知道,但问题是我今天早上不是已经用牧师魔像为你治疗了么。”
“治疗法术都应该是刚受伤时就用才比较有效,我昨天上午就受伤了,都拖到今天早上了还有什么用。”
“这不能怪我吧,昨天早餐时为了给你演示魔像,把牧师的一天三次召唤机会用完了呀。”
“那都是你用的,我可一次都没成功,所以和我无关,你的责任。而且我这可不是皮肉外伤啊,这是筋骨受创,而且应该还有内伤,这难道是几个治疗术就能简单搞定的吗?那世界上地牧师都不会死了。”
“可是我看你说话这么有精神,哪有半点内伤的样子。”
“就是因为受伤了心情不好,所以需要通过多说话来发泄嘛——而且你真是偏心呢,如果是艾弥薇受伤,保证你一天二十四小时捧在手里生怕出问题,现在换成我,你就这么冷淡了。”
废话,你能和艾弥薇相比么。
当然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如果说出来肯定挨一发火球,琼恩还没这种自虐爱好。而且据梅菲斯说,凛确实受伤不轻,吉斯洋基人的银剑不仅仅是能自由变幻各种武器,同样也是附魔的,这一锤砸下来,凛虽然有龙鳞护体,相当于穿了一件铠甲,内腑也还是受了伤,如今虽然经过治疗恢复,看起来精神尚可,但要上擂台和人去打架,那是肯定不成的,依旧需要休息。
所以凛继续名正言顺地霸占着梅菲斯,而琼恩继续郁闷。
为了缓解郁闷,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让这两个少女卿卿我我去,自己远远躲开。到了楼下,琼恩叫来侍者,要了两杯葡萄酒。他很少喝酒,兴趣不大,如今纯粹是消遣。
深渊里的葡萄酒味道比起物质界更加醇厚,琼恩慢慢将一杯喝完,思考着这些天来所发生地事情。只有自己和欧凯能使用的萨瓦棋魔像、狄魔高根的神术支持、伊玛斯卡的奇械师、血脉限定地特殊异能……所有这些都隐隐联结起来,让他仿佛把握到了点什么,但又觉得太过虚妄,不能确定,毕竟就连目前所知的这些资料都大部份是道听途说得来的,有几分可信度都还不好说呢。欧凯讲的故事就一定真实?欣布所知道的资料就肯定确切?他们对自己又会说几分实话?
无论怎样,还是得拿到那枚印章再说。一枚象征着某个皇室奇械师身分地宝物,总应该是能琢磨揣测出一些有用线索的。
琼恩沉思着,把这些暂时抛之脑后,转而考虑眼前的问题,就是怎么对付那个小龙女。这是个比较难办地事情,她是梅菲斯的朋友,很多手段就不能用了。而且现在的问题,既不是梅菲斯反对(事实上梅菲斯默许了),也不是凛不让他推倒(事实上凛配合得很),关键在于凛是中间插进来,把琼恩——梅菲斯的关系变成了琼恩——凛——梅菲斯,而这并非琼恩所想要的。
正在郁闷,旁边突然有人叫他,琼恩抬起头来,看见一位灰袍老者已经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能请我喝一杯么,小家伙,”他轻声咳嗽着,慢慢说,“烈焰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