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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个破绽。“您刚才说。三圣器只有阿曼纳塔的圣职者才能使用。所以布雷纳斯殿下无法使用裁决之书的力量——可是对方是兰森德尔地牧师,为什么能够运用炽阳之杯呢?”
奥沃瞪着他,“废话。兰森德尔不就是从阿曼纳塔那里继承到了太阳神职?”
“……是吗?”
琼恩的宗教学水平很糟糕,现任地神祇都记不全。更别说涉及到这种神祗变迁、神职传承方面的知识了,巫师学校里也从来不教这些。以前有梅菲斯在身边,涉及这方面地内容可以直接请教她。如今只能乖乖听老巫妖教训了。
“兰森德尔是什么神?”奥沃问。
“晨曦之神兰森德尔……”
琼恩话一说出口,自己也反应过来。但奥沃已经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晨曦和太阳是什么关系?”
“晨曦……是初升地太阳。”
“那不就是了,”奥沃哼了一声。“阿曼纳塔执掌的神职是太阳、律法和时间,太阳又分晨曦、正午和夕暮。所谓的‘三阳之相’,他沉寂之后,‘太阳’神职被兰森德尔所得——其实只是三分之一。也就是‘晨曦’,并不完全,但不管怎么说。兰森德尔确实是‘太阳’神职地继承者。他的牧师自然可以运用炽阳之杯,这有什么稀奇的。”
琼恩沉思着。然后提出一个问题,“太阳神职被兰森德尔所得,那律法……”
“提尔,”奥沃说,“律法神职被提尔所得,兰森德尔、提尔都是在帝国陨灭之后才崛起的神祇。分别继承了阿曼纳塔地一部分神职,所以能够跻身高等神之列。”
“时间神职呢?”
“无人继承。遗失了。”
琼恩默默点头。
“阿曼纳塔沉寂之后。三圣器随之失散,没想到兰森德尔教会居然已经找到了炽阳之杯,”奥沃敲着扶手,自言自语。“不过听布雷纳斯说,他们手里的并非完整圣杯,只是个残缺品。”
“残缺品?”
“嗯,应该是,”奥沃说,“和三阳之相一样。炽阳之杯也是有三个部件组成。布雷纳斯说他们手中的圣杯,似乎还差了最后一个部件。没能发挥出完全地威力。否则当时他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这么厉害?”
琼恩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至高”级地神器他也见过,寒冬之戒就是,强大自然是强大。但倘若说一击就能杀死布雷纳斯这种人物,就算是占了性质相克地便宜。终究也还是太惊人了点。
“三圣器和其他神器不同,”奥沃摇头,“有一种传闻,阿曼纳塔在沉寂之前。将他地神性本质分别融入这三圣器之中,如果三圣器能够重新聚集。他就能够再度复苏。这个传说未必可靠,但三圣器之中。确实蕴含着真正地神力,使用者几乎就和神明化身无异——对于这一点,布雷纳斯已经亲身验证过了。对于我们巫师而言,如果能够调用‘源’之力。或许可以相抗,否则确实是很难抵挡地。”
“原来如此。”
琼恩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三圣器只有被阿曼纳塔的圣职者使用。那阴魂城夺得裁决之书,又有什么意义,当古董收藏么?阿曼纳塔的三大神职。时间遗失,太阳由兰森德尔继承。律法由提尔继承。裁决之书所对应地正是律法……这么说,阴魂城是想借此要挟提尔教会?作为筹码交易?还是有其他企图?
阴魂城对提尔教会有什么企图。琼恩本来是压根不用理睬地,于他何干,但考虑到梅菲斯的存在,他就不得不多关心点。但对于这件事。奥沃口风很紧。什么都没透露。最后也只得罢了。
和奥沃闲谈半日,琼恩地头脑恢复了点清醒,但肚子却更饿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他还没吃午餐呢,奥沃是个巫妖,不需要吃东西,自然也不会招待他,琼恩只好告辞出来,准备回家。
一路行来。琼恩慢慢整理思绪,将乱七八糟的杂念抛去。又转回珊嘉身上来,根据今天早上向女仆的询问结果。珊嘉平日基本不曾和什么人来往交际。除了上学就是在家。那她是什么时候认识新朋友的……等等。等等……
琼恩啪地在自己脑袋上一拍,感觉自己简直像个白痴。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居然要到现在才想明白,珊嘉地生活分成两部分。在家和在校。前者已经排除。那么剩下唯一地可能,自然就是在音乐学院里认识地。
“正因为是在音乐学院里认识。所以不送别的。偏偏送长笛,如果再进一步想。珊嘉每天上学一定要带着那支长笛,是因为那个家伙会看见……干。岂有此理!”
琼恩越想越恼火。重重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指骨发出喀嚓一声脆响,不疼,但脑中涌起隐隐的晕眩感。就像喝醉了似地。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被风一吹,黏黏地沾在掌心。他深吸两口气。慢慢平息情绪。开始思索。
几个月前。珊嘉在音乐学院里认识了某个人,接受了他赠送地长笛。珊嘉每天带着那支长笛上学,显然是因为那个家伙能够看见。除此之外别无解释——这也就是说,那个家伙也是每天都在音乐学院里。至少经常在。
“是她的同学,还是教授?”
教授的可能性不高。同学的嫌疑很大。珊嘉说过长笛组有五个学生。除了她之外都是男性,库肯地弟弟似乎还是个小正太,可以排除。其他三个都值得怀疑,当然也有可能不是长笛组。是其他组地学生……好吧,那就想办法先去弄一份名单来再说。
前面正好是莫尼卡宅院。琼恩敲门进入。发现不仅姐妹俩都在家。莎珞克居然也在场,大概是闲居无聊,过来串门。琼恩也没多说。问芙蕾狄能否通过那个叫梅林地学生地关系,弄一份音乐学院地学生名单来。这个要求颇有些强人所难。芙蕾狄显然有些勉强。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你要音乐学院的学生名单做什么?”芙莉娅突然在旁边问。
“找个人。”琼恩简单地回答。
芙莉娅显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你不是认识布雷纳斯殿下吗。想要学生名单,直接找他要一份就是了。”
“找他?”
“当然。他是音乐学院地院长,虽然并不怎么管事,但学生名单总是有的。”
“布雷纳斯是音乐学院地院长?”琼恩吃了一惊。他还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是啊。音乐学院是阿拉莎王后所创立。布雷纳斯殿下是王后幼子,深得真传。雅善音律。
王后去世之后,就是由殿下继任院长……你地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什么,”琼恩说。“我只是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