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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李星泽反倒不好意思了。
“你可不是随口一说。”女老师身材纤细，常年唱戏的原因，戏曲的灵魂早已刻入身体，气质和一般女人很不一样，能够一眼看出她是唱戏的。
“我还真知道一点你的事情，很有才华，对国内的文化很推崇。你创作的作品里，很多都关乎古风，国乐，戏曲。你编排的舞蹈《丽人行》和《纸扇书生》，至今都还被人津津乐道，引起一股潮流。”目光锁定李星泽，女老师幽幽叹息：“如果艺人都如你一般，那戏曲今天也不会如此没落。”
“我相信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会喜欢上这些国粹。”
“希望吧。”女老师展颜一笑，转身走出练习室，身上有一种林黛玉一般的柔美气质。
看着老师离开的背影，莫紫琪黛眉微蹙，声音酥软动听：“我们还是努力一些吧。”
“对了。”李星泽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出声问道：“戏曲腔调练得怎么样了？”
《牵丝戏》最亮眼的地方，莫过于其中那两段戏腔唱法，莫紫琪上次尝试过也学习过，这一次自然由她来诠释。
莫紫琪好看的瓜子脸有些可爱的一愣，声音温和：“已经在努力练习。”
“那就现在来一段试试，正好不是练习了戏曲吗？两者搭配尝试一番。”
“这里吗？”莫紫琪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私密空间里当着李星泽面表演和舞台上表演给观众看，这是两码事。
“没事，直接来吧。”李星泽非常好奇。
“来吧，我陪你。”看出莫紫琪的拘谨，李星柔主动提出陪她。
“好吧。”
女老师重新回到练习室，看到两人准备表演，做出鼓励的眼神。
两人比出戏曲的兰花指手势，分别从两边踩着戏曲的步调，缓缓向中间挪动，像是两片盛夏池塘里的浮萍。
“嘲笑谁恃美扬威，没了心如何相配，盘铃声清脆，帷幕间灯火幽微，我和你，最天生一对-----”姐姐的音域很宽，音色多变，透明而干净，唱这样的歌曲别有一番风味。
姐姐唱完，两人转了一圈，莫紫琪翘着兰花指，悠然回眸，眉眼一挑，眼中仿若愁绪如水，戏腔出声：“兰花指捻红尘似水，三尺红台，万事入歌吹，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愿谁记得谁，最好的年岁-----”
不知道别人听了会如何，此刻李星泽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仿佛灵魂深处突然找到了一种共鸣，整个人都惊讶的呆在原地。
这可没有伴奏，纯粹清唱！
气质这虚无缥缈的东西，确实没办法解释，可莫紫琪身上的古典气质，仿佛与生俱来。正如穿旗袍一般，四个女生里她身材并不是最高最好，但她穿出来的那种气质，没有任何人能比拟。
恍惚间，李星泽莫名想起这首歌的背景故事，当最后老爷子手一扬，把木偶扔进了火堆，一身绮丽舞袖歌衫的木偶忽地动了，她悠悠下拜，又端然又妩媚地对着老爷子作了个揖，扬起含泪的脸儿，突然笑了笑，咔一声碎入炭灰。
不知为何，脑海里木偶的模样渐渐开始和莫紫琪重合起来，仿佛重现于自己眼前。
李星泽算是明白了，从古至今，男人为何会一怒为红颜。
有些女人，她能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