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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路，公共租界，乃至整个上海最热闹繁华的之地，这里一踏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气。
“程小姐，您来了。”一位身穿长袍的中年人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问候一声。
“不去，我姐在哪儿，我在哪儿。”程默一口回绝了，理由还让戴雨浓没办法反驳。
“那就先这些吧，吃不完，打包回去。”程默放下菜单说道。
“我不过是他的三姨太，又没有正式的婚书，想离，直接登报说明一下就是了。”程华说道。
“不用，咱们姐弟不用这么客气……”
戴雨浓听到“姐夫”这个称呼，脸上居然展露出孩童一般的微笑，看了程华一眼：“华妹，我俩的事儿，你都告诉他了？”
程默当然哪知道他说的是青浦特训班，可这个班根本没办多久就散了，成员走的走，散的散。
戴雨浓与程华面面相觑，这孩子是吃了多大的苦？
“小默，你慢点儿吃，不够咱再点……”
果不其然，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戴老板吗，这真人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眼前，比照片更加直观，冲击人心。
“我，去当教官？！”程默呆住了，他以为戴雨浓要让他去当学员的，没想到居然是教官。
“姐，咱们就两个人，随便找个饭店对付一口就算了，何必这么麻烦？”程默下车来，说道。
“这事儿先不提，还是先吃饭吧。”戴雨浓忙打岔把这事儿遮过去，“小默喜欢吃什么，今天随便点，姐夫请客。”
“对呀，小默，你有实际战斗经验，又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会日语，也了解日本的风俗和习俗，这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戴雨浓解释道，“你去担任教官，这再合适不过了。”
“要的，要的。”
说话间就走进了三兴园的门厅，此时食客们上座率已经有七八成了，大厅内基本上看不到空位。
“姐，我个把月没洗澡了，可不得洗干净点儿。”程默一边打着香皂，一边冲外面解释道。
程华点了点头，大方道：“程默是我亲弟弟，我的事儿也没有对他隐瞒的必要。”
终于洗完了，换上姐姐程华给他买的一套干净衣服，全身上下都是新的，妥妥的一个精神帅小伙。
“小默，这有点儿多了，我们三个人吃的完吗，可不能浪费了，你姐夫一个月薪水才几个子儿？”程华连忙叫住程默，横了他一眼道。
这股馊味儿，连续打了三回肥皂，才算闻不到了。
“油焖大虾，白斩鸡，红烧鲈鱼，八宝鸡，桂花肉……”
“够，够了，姐夫，你请我吃饭，是有啥事儿吧。”程默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道，“你说，能办的，我都给你办了。”
这贵宾包厢的菜就是上的快，很快，就摆满了一桌，许久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饭菜了，程默自然是一点儿不客气，如同饿死鬼投胎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这是三兴园的刘经理，你以后过来吃饭，报我的名字，他能给你打八折！”程华介绍道。
这不是组织的安排，私下的行为，哪怕是不得已或者是最有利的选择，那也是一种背叛。
还好，没有破相，他这张脸除了稍微黑了点儿，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但身上的肌肉却是不一样了，那完美的小腹肌，没有一丝赘肉，比起原来的那个自己强了何止百倍。
花钱买下来的，那就是自己的财产。
“小默，把这个带上。”
“雨浓，人我可是给你带来了。”程华直接称呼戴老板的表字一声说道。
“喜欢，可惜是日本货。”程默点了点头，但还是戴在了手上，他虽然仇日，但没到极端的地步，日本人和日本人生产出来的产品是两码事。
这就是地下工作的特殊性和残酷性决定的。
“姐夫，容我考虑一下，好吗？”程默决定用拖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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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