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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骨髓。
“父皇偏心,早早将小乔指给你,明明我先遇到她,我都怀疑他是你父皇!”李凌琰拎起一酒壶,灌了口道。
姒文命拿过酒壶,也灌了一口:“为何,从未向她表露心迹?”
“我,我也不知……不知怕做不成蓝颜,还是担心将她卷入,不过她早已被我连累……我感觉……她待我与你不同。”
李凌琰接过酒壶,灌下一口,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落寞。
姒文命接着灌了一口酒,奇道:“如何不同?”
“她从未对我脸红,从未……哎,不带这样,尽往别人伤口上撒盐!”李凌琰说着一把抢过酒壶。
兄弟两个,你一口酒一句话,他一句话一口酒。
余小墨于葡萄架后探出脑袋:“姐姐让我问问,打完了吗?若是结束,就请若星姐姐来瞧瞧?”
李凌琰冷哼,大声喊:“无须!上宵夜!”
余小墨吐了吐舌头,“还牛起来了,幼稚!”转身出去,端宵夜摆到屋中。
余小乔拿出梅若星给的药瓶,未先给姒文命上药,竟走到李凌琰身旁,帮他上药:“爽了?消气了?”
药水擦入伤口一阵清凉,李凌琰十分受用,笑道:“还成,感觉不错”,得意地瞧了眼姒文命。
余小乔指腹微微用力,李凌琰不禁“哎呦”一声:“姑奶奶,这是肉,轻点儿!”
余小乔唇角嗤笑。
姒文命望着二人微微一笑。
余小乔给李凌琰上完药,又给姒文命上药,动作轻柔:“长不大!”
姒文命鼻青眼肿的脸上,漾着无比幸福的笑。
是啊,不经意做回小孩子,还是小孩子时都未做过的事。
原来,碰到对的人,不仅女子幼稚,男子亦会、甚至更甚,独留予爱人、兄弟,成熟给别人。
余小墨在旁直翻白眼,眼中尽是鄙夷!
夜空深碧如海,略有浮云,残月注下寒冷光波,像一面新磨的铁镜扣于湖面。
太子宫外一处私苑,他与心腹坐于湖畔。
“岳清云可有消息?”太子白日的嚣张,此刻敛于夜色,神色平添几分凝重。
心腹是刑部老臣孟廷坚,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目光如炬:“按日子,此刻已动起来了!”
“那就好,现在腹背受敌,老三在前头抓我把柄,老二在身后清查户部欠款,断不能出差错!”太子搭膝的手微微一紧。
孟廷坚瞥了眼太子,胜券在握道:“殿下放心,老周已布置妥当,灾款之事定能李代桃僵、移花接木!”
“快点动手,以免夜长梦多!”太子捡起石子,猛地掷向湖面,漾起波澜。
……
戈家粮行的人,如往常忙碌着。
铺中来了两个江宁府过来的客商,因洪灾,粮食运不过来,整个江南地界粮价高得夸张。
从戈家粮行平价购回、贩卖,都能有获几成利润,吸引了周边很多客商慕名而来。
但,戈家粮行的粮主打赈济灾民,单次售卖有限制。
米未卖给二人多少,却从他们口中得一个消息——刑部尚书周德义已查得修河工款贪墨真凶,明日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