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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八佛诞,大吉。
退朝后,弘历赶往慈宁宫给太后请安,高无庸在其身后小声汇报注意事项。
“今日翊坤宫解禁,娴贵妃娘娘此刻应该是在太后处请安。”
“娴贵妃?”弘历习惯性皱眉,“她...病好了?”
“是,太后查了脉案,皇后娘娘不放心,又仔细问过主治的陈太医,确定稳妥,太后便选了今日为翊坤宫解封。时值佛诞日,也是让娴贵妃沾沾佛气的意思。”
弘历“嗯”了声,转道去了乾清宫。
“皇上,不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高无庸小声提醒。
“然后让那些女人膈应朕?哼!”
弘历一想起这两个月就头疼。此番高氏一死,他惊觉他的后宫是如何的杀人不见血。
后宫女人的争斗从来都不会少。以前在雍王府,他见多了李氏将阿玛从半路截走,也曾亲眼见到年氏身边的春喜在年氏常喝的补药中下毒,他自己也中过毒,莫名其妙的遭受过几次意外,最狠的一次就是巫蛊之术,所以之后他才会将弘时打压的这么彻底。别人都说宝亲王风流不羁,没错,他就是喜欢软玉温香,仅管在他的认知中,女人是凶狠的,尤其是有所求的女人。但他不会因噎废食。只是类型上他更偏向于柔弱的江南女子,也许因为从样貌上柔弱的女子让人有一种保护欲,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回想未登基,尚在藩邸的日子。
藩邸出来的女人活着有了名分的,只有皇后富察氏、贵妃高氏、娴贵妃乌喇那拉氏、纯妃苏氏、嘉妃金氏、愉嫔柯里叶特氏和贵人陈氏七个,现在高氏去了,还余六个。
富察氏管家确实是好手,将宝亲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后院女人争风吃醋虽有,却不曾闹到他面前,小打小闹他也当是情趣,所以他乐意给富察氏一份嫡福晋的尊重。
乌喇那拉氏是所有他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大婚头一个月宠了一阵子,却因此把后院的水搅混了,富察氏差点管不住。乌喇那拉氏端的是表里不一,恃宠而骄,明明不分青红皂白打骂责罚了高氏,还一副高傲不羁死不悔改的姿态,却不想想,既然他可以宠她,也是可以冷落她的。如此一冷就是十几年。
苏氏、金氏是汉军旗。苏氏从小在苏州长大,性格婉约,针黹女红是顶尖的;金氏是朝鲜族,祖上早在太宗之时就归附于大清,划分八旗时,金氏一族被分入汉军旗。金氏是在盛京长大的,温柔虽不及高氏和苏氏,也是其他侍妾格格中拔尖的,知情识趣,懂得拿捏分寸。这两个格格宠过一段,且未丢开手。
柯里叶特氏是满洲旗,家族不显赫,尚算清秀,为人极其木讷,平日除非是富察氏提醒,不然早就忘记她是谁了。
陈氏是汉军旗,却没有半分汉人女子的柔情似水,木讷迟钝不下柯里叶特氏,亏得她闺名叫婉芳。他早早不屑一顾,只当是府里养个闲人。
其他的侍妾通房无甚性格,如今又都死了,早不记得,不提也罢。
这样想来,越觉得高氏弥足珍贵。
高氏和他同年,大他半岁,康熙六十一年进宫,初进宫时是阿哥所的粗使宫女,后来调到他身边当上等针线宫女,至皇阿玛登基,她已经是他身边的贴身宫女。抢在熹妃现在的太后赏赐的格格富察氏之前勾引他,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来高氏确实长得形容秀丽,富察氏只是勉强能看;二来高家是内务府包衣世家,在内务府权力颇大,她父亲高斌是他阿玛心腹,对他也是助力,一来二去便顺了她的意。相处之中高氏温柔小意尽心服侍,他也觉得贴心,渐渐对高氏比一般丫鬟高看了一眼。待到大婚,嫡福晋富察氏却是个管家尚可,温柔不足的女人,越发衬得高氏清新脱俗,虽陆续有了格格苏氏、金氏、陈氏、柯里叶特氏,他对高氏的喜爱也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深。
这样美好的解语花,怎么会是皇额娘所说的恶毒之人?想来当初尽管娴贵妃未对高氏有恶意,却是做了让高氏误会的事,不然以高氏的秉性断不会弄出这么多事。
想着想着,高无庸走近。
“皇上,已经过了请安的点。”
“去慈宁宫。”
“!
慈宁宫
“皇上驾到。”
弘历刚进门,就看见有的贵人常在刚从地上起来,知道她们是跪安,弘历恨不得退出去重来,叫你走这么快,该!
面带笑容,内心苦涩的向太后请安,弘历一眼就看见站在太后右侧,着天青色旗装梳二把头,簪一支流苏金簪的女子,呆愣当场。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这么多妃子请安,弘历愣是只看到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声暗咳。
弘历登时惊醒,“都平身吧。”
太后淡淡的说:“既然都已经跪安了,就都下去吧。”
“是,臣妾(奴婢)告退。”
坐定,太后坐在主位,弘历和皇后分坐其左右,那女子坐在太后左下首第一个位置。
弘历顾自猜测这个女人是谁。看年龄,大约二十出头,服饰太过简约,看不出身份,容貌妍丽,形容端庄,目似含星,眉如墨画,只脸色苍白,平添了一份娇柔。不知怎么的,弘历就是觉得她不是矫揉造作之人。莫非是进来请安的王福晋内命妇?
女子站起跪下,“妍姝此番病重,多得皇额娘皇上关心,让皇额娘皇上担心,实是妍姝的不是。”
妍姝,好名字....什么?妍姝?!她是乌喇那拉·妍姝!
弘历忙抬手,“生病也非你所愿,是...你刚刚好,留心着凉,快起来吧。”
太后似笑非笑的横了弘历一眼,“皇帝说的对,你身子刚好,可不能再病了。起了吧。”
“谢皇额娘,谢皇上。”
妍姝在大宫女搀扶下坐好后,对容嬷嬷点点头,脸上飘起几缕红晕,“妍姝养病之时,感怀皇额娘往日恩情,绣得一副炕屏,趁着今儿个佛诞,献给皇额娘,望皇额娘不要嫌弃。”
容嬷嬷片刻回转,端着炕屏进来。
炕屏展开,是一幅墨绿色绣线绣成的观音心经,大小适中的正楷,配上做底的浅黄色绣布,入眼极为舒适。
“知道皇额娘喜佛,便绣了这篇观音心经。”
太后满意的点头,“难为你养病还念着我,你有心了。”
弘历也觉得妍姝孝心可嘉,难得赞赏的点点头。
容嬷嬷却不疾不徐的将炕屏翻过来。
“咦?”太后略带惊喜的说道,“你竟是绣得双面?”
炕屏背面是一幅观音坐莲图,观音身后站着金童玉女,观音宝相庄严,金童玉女圆润可爱。
只一眼,弘历顿时觉得以前妃嫔奉承他的那些绣品全是次品。他仔细反复打量着炕屏,只觉观音身后的佛光丝丝缕缕,似有流光浮动,观音眼中满是慈祥,金童玉女也是言笑嫣然眼波流转,不由心下称奇。乌喇那拉·妍姝的绣工何时这么精湛了?配色就算了,那副观音图竟像是真有佛光笼罩,会动会笑了。
弘历一直以为宫中妃嫔的女红以纯妃苏氏为首,毕竟苏氏祖籍江南,幼承庭训,是以初封之时他给了苏氏一个“纯”字;而高氏,因为他喜爱的紧,为了顺利封她做贵妃,决定在高氏唯一擅长的刺绣作秀,昭告天下高氏绣工卓绝自成一格,并赐名“慧绣”,以此得以在封贵妃时堵住御史的嘴,但当时弘历却是真的觉得除了纯妃,就数高氏的刺绣功夫最好。如今看来,妍姝竟在她们之上?可为何他从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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