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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糟的药,后来因为夜祭孝慎,更是添了体寒之症,天癸时不时就推后了,让令嫔一次次在欣喜、失望间徘徊。好不容易这次确诊是有了,令嫔巴望着生下这个孩子,谁知小小的一次惊吓就小产了!心情如此大起大落,着实可怜。
只是这次其实又是一次误诊呢。
太医院对令嫔的身体可以说比令嫔自己都了解,只是医术再高超的太医也只说令嫔是体寒不易受孕,至于令嫔吃过什么,除非是闻到或是看到证据,他们才能知道一二,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也是不敢说出来的——谁知道是后宫哪个主子看她不顺眼给下的药,这种时候不明哲保身,还上赶着揭穿的人绝对是傻子。
最先是一个朝中有人好办事的关系户太医说令嫔有了,可令嫔受骗太多次,不信,于是又请来了被纯贵妃叮嘱过的陈太医,还是没信,又找了第三个。能在太医院混到内廷当值的不管医术如何本身都是谨慎小心非常懂得语言艺术的人,秉着有病治病无病养身小病大治大病绝症的原则,请来的第三个太医又是听了原判来的,一把脉,哟,滑脉嘛,是有了!可令嫔还是不信,那就会诊吧。令嫔的级别也够不上真正有本事的太医出手,而令嫔似乎认为诊脉的太医越多,年纪越大,得到一样的结果就越有可能是真的。于是来了一批看着有些年纪的太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令嫔有孕的消息终于确认报了上去。太医院高兴地分了赏银,一个月后却说他们诊错了——这是对他们职业能力的侮辱啊!尽管知道可能是自己错了,但都统一口径认定令嫔是小产,不信?太医院脉案里写得清清楚楚。加上太后派来的齐太医在里面搅和,明明只是癸水来了的令嫔被当成小产坐了月子,期间吃了很多适合小产的女人吃、癸水来了的女人吃不得的补药,彻底把生育系统弄坏了。
太后授意,过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却还做出一副为令嫔担心、悲天悯人的佛爷模样。这份装模作样的功力,怪道雍正爷没发现身边有个包藏祸心的毒蝎。
逗弄完雪球,太后净了手,和桂嬷嬷说起话来。
“怎么看着妍姝这几日憔悴了不少?容嬷嬷说了是怎么回事吗?”
“容嬷嬷也不清楚,不过听她说,皇后娘娘从皇上要她抚养兰馨格格那天起就睡不安稳了。”
太后神色凝重,“难不成皇帝还念着那个狐狸精吗?”
桂嬷嬷不语,头埋得更低了。
“哼,居然不跟哀家商量就把那狐媚子的女儿养在妍姝身边,可见皇帝心里还念着她的。唔,莫非皇帝跟妍姝说了?当年这事禁的及时,并未传得很广,宝亲王府没有一个人知道,更不用说还在禁足的妍姝了。妍姝吃睡不好,若是皇帝说了当年的事又警告了妍姝,妍姝心里苦闷也属平常。”
“老佛爷仁慈,只是这道坎只能由皇后娘娘自己过去,外人却帮不了她。”
“哀家知道。”太后抹了抹眼角,叹息,“唉,一会让晴儿带上些点心玩具到翊坤宫陪瑞宁玩去,多和瑞宁相处相处。妍姝喜欢孩子,对瑞宁千依百顺,若是瑞宁不喜欢的人,她真是一点情面不讲。平白无故的要多个姐姐,这会儿,瑞宁一定不开心。若晴儿能得了瑞宁的喜欢,也不怕妍姝不乐意多晴儿这个养女。”
“老佛爷英明。”
承乾宫
偏殿,纯贵妃正手把手耐心的教四格格刺绣。
永气喘吁吁兴冲冲的跑进来,就看见纯贵妃轻声细语的鼓励着四格格。永有些嫉妒,额娘见了他就只问功课,已经好久没对他这样笑过了!但永也不会真的对四格格做什么,他也是很心疼这个妹妹的。永时常生病,最怕吃药,以前高兴了让人哄一哄他就吃,若是不高兴,就会笑着蛊惑宫女太监出去,他再把药倒掉。得了四格格这个把药当饭吃的妹妹,永吃药老实起来,就为了做个好榜样,这还是三哥教育他的。
同样被乾隆训斥,在永璋的开导下,永比起在嘉贵妃高压下努力掰正自己在乾隆心中的形象的四阿哥永a开朗活泼很多——尽管他的身体容不得他太调皮。
永最大的心愿就是让额娘和三哥和好。这两个明明都很关心对方,偏偏不得其法,结果越闹越僵。因为对三哥不好,额娘被皇阿玛告诫了几次,可惜额娘总是把过错都怪到皇后身上,根本没找到症结,以至于这次三哥大婚,额娘都被剥夺了接受新媳妇跪拜的资格。
额娘一定很伤心,我可得好好劝劝她,免得一会三哥来了,两人又闹得不愉快。永小大人似的叹息摇头,唉,其实只要额娘拿出一半对待小四的耐心来和三哥相处,哪里会到需要他这个小儿子来协调的地步?
苏宜早就看见永,正为他随意跑动不为自己身体着想而生气,谁知他居然停在那神情古怪不知想些什么。苏宜也知道单凭她和席嬷嬷的劝慰,被皇上指责为不忠不孝的永根本不可能那么快走出失落,可她又不愿向永璋低头——哪有母亲向儿子认错讨好的?没有递出善意却又渴望善意的回报,纯贵妃嫉妒永璋珍视着的皇后母女。——明明那该是她、永和四儿的待遇,却被皇后夺走了——所以总想着给翊坤宫使点绊子,被永璋知道后越发让两人疏远了。
“永!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功课都做完了?”
永吐了吐舌头,给纯贵妃请安。
“额娘,我特地来给您报信的,三哥等会就来。”
纯贵妃脸拉下来,酸不拉几的说:“谁稀罕他来。别是替人传话来的。哼,哪里有个阿哥的样子。”
“额娘~你不是挺想三哥的吗?”永摇摇纯贵妃的胳臂,“三哥可一直想你呢,在上书房的时候总问我您过得好不好还缺点什么,问得我都烦了。”
“有你说得这么好?不是忘了我这个额娘?”纯贵妃得到永肯定的答复,清清嗓子,转过身摆弄针线,“那就来吧,我承乾宫一顿饭还是管够的。”
永对四格格眨眨眼,笑着出去了。
一刻钟后,永璋来了承乾宫。母子俩坐下,决定好好说话,却不免都有些尴尬。
“我去求了皇额娘,大婚之日一定会让额娘堂堂正正的受我和完颜氏一拜。”
纯贵妃想起皇上不允许她在永璋的大婚当天出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你本来就是我儿子,难道儿子大婚,我堂堂一个贵妃都没资格受儿子儿媳一拜吗?定是哪个小人在皇上面前...”
“额娘!”永璋不赞同的打断纯贵妃的话,“皇阿玛乾纲独断,他的想法不是谁能左右的,以后这种话,额娘还是少说,最好不要说。”
纯贵妃刚想反驳,永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纯贵妃偃旗息鼓了。
永璋说:“额娘真以为皇阿玛不知道您指使陈太医对令嫔下手?”
永璋叹口气,“额娘,您本来就不是个愿意争的人,现在逼着您去争去抢的人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您何苦要跟皇后较劲?”
“我争了半辈子,以前是为我自己争,现在...”
“我还是那句话,皇阿玛乾纲独断,您想的只要不是皇阿玛想的,就永远不可能实现。”永璋跪下,真挚的看着纯贵妃的眼睛说,“宫里有哪个是争到了的?先皇后争了失了两个嫡子;高敏贵妃争了,死前身后名尽毁;和敬公主争了,被放逐科尔沁;您也争了,如今皇阿玛何曾正眼看过您一眼?您何不学学皇额娘,她就从来都不争,因为没有野心,皇阿玛放心,皇玛嬷也放心。皇额娘之所以能继任皇后,固然是因为她的身份在后宫妃子中是最尊贵的,可圣祖爷后位前前后后空了多少年?就是皇玛法生前也只立了一位皇后,咱们大清朝对后位空虚根本就不在乎。可见她的性子才是最重要的。”
纯贵妃若有所思,回过神,却看见三个孩子都在看着她,“你快起来。那我要怎么办?”
“和皇额娘和好吧。”永璋说道,“皇额娘约您明日下午到翊坤宫喝茶。”
纯贵妃忍住到嘴的“看看,我说是来跑腿传话的吧?”,一双眼看着永璋,把永璋看的面皮泛红。
“呃,可能是关于我的婚事,皇额娘想问问您的意见,您会去吧。”永璋支支吾吾说了,忐忑的等待纯贵妃的回答,窘迫的样子看不出一点文人气质。
纯贵妃撇撇嘴,“我会去的。”
“谢额娘。”永璋咧嘴一笑,“我还要到皇阿玛那去,就先走了。”
纯贵妃虽不情愿,却还是鼓励了永璋,就放他走了。
这时,四格格说道:“谢谢三哥,你送的面具我很喜欢。”
永璋一愣,旋即舒展了眉毛,“小四喜欢就好,改日三哥再送你一个。”
四格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