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重生仪式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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焘想了想,只搂着她用力地摁在怀里:“看战况,朕是想速战速决。”
“走得这么仓促,军马和装备都置备齐全了吗?”芜歌微仰着头,担心地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担忧眼前男子的生死,还是担忧自己的前路。
拓跋焘只觉得心口像被莫名扎了一下,确然是心疼她眼眸里的期盼。他低眸,吻了吻她的额,又吻了吻她的眼:“云中沦陷,盛乐告急,军贵神速,朕只是率先头部队北上,鼓舞士气,后头的军队会源源不断地补给,阿芜不必忧心。”
芜歌的心稍稍安落。
拓跋焘又做回了讨糖吃的孩子,带着一丝疲惫,耍起赖来:“阿芜,朕有些乏,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你陪朕歇会,嗯?”
芜歌顿时就心如擂鼓。虽然,早在去年腊月从狼人谷逃出来时,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和她的家人都寄居在这个男子的国里,她更是想谋这个男子的权势,为复仇铺路。
要有所得,就必有所舍。她其实都打算好了,必要时豁出这身皮囊。即便是方才,她点头回应他的思慕,也并非没做过这样的心理建设。
可真当面对时,她还是无措。她羞红了整张脸,几度欲言又止的羞乱模样,看得拓跋焘既欢喜又心痒。
他不想勉强她,笑着揉了揉她柔顺如瀑的青丝:“你想哪去了?朕知你们南方汉人有诸多礼数讲究,朕不碰你。朕就想搂着你好好说说话,睡一觉。”
这若换是从前,芜歌肯定要痛骂他是登徒浪子的。但来了魏地这么久,她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个鲜卑男子的狂野和纵情。
不等芜歌点头,拓跋焘已将她打横了抱起。他故意带着点委屈的语气:“你我同居了这么久,你还不曾去过朕的房间。今日带你去瞧瞧。”
芜歌是个果敢的人,有了决断,便是刀山火海也只等闲处之。
可进了皇帝在这别苑的房间,她就有些后悔和犹豫了。尤其是拓跋焘径直抱她进了卧房,径直搂着她倒在了床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狂乱的深吻。她能感觉到身上的睡裙凌乱了,那个男子灼热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腰,揉抚着她的肌肤。
芜歌错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将自身给吞没了。脑海又莫名地回放建康宫和狼人谷的种种,她好生懊恼,她只想将那个男子和那张银面具统统从记忆和脑海中剜去。
他们有不同戴天之仇。他负心负情,娶了别人,又纳了那么多妃子美人。他哪里值得她守节忠贞?哪里值得她当下的羞耻和纷杂?!
芜歌如是想,便回应起唇舌间的缠绵来。她只想重新开始,在她心里,这场欢好,俨然成了她甩开过往,忘记那个人的重生仪式,哪怕她与身上的男子也只是露水情缘,到不了天长地久,她想,用一个新人去覆盖一个旧人,于她,怕是唯一可以释怀的重生方式。
“阿芜。”身上的男子因为她的举动,越发动情和狂乱。
芜歌强逼着自己完成这场重生礼。她微仰着天鹅般的颈,攀缠着身上的男子,迎合着口中灼热绞缠的气息。她甚至轻唤他的名字:“拓跋。”她要提醒自己,此刻,与她亲密无间的男子再不是从前那个人。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刚落,耳畔就响起丝帛撕裂的声音,是那个男子急不可耐地撕开阻挠,将她的心揉在掌中。
“嗯。”她死死地咬唇,才能止住越来越急的喘息声。她想叫停,但又强逼着自己承受。
“阿芜,我想亲亲你。”
芜歌不懂,这个男子为何每每都要这么没脸没皮地问出口。她又想起客栈那回,阿车也如是不依不饶地问她,她只觉得心口一霎似被撕裂开,疼得她双目都有些晕眩。可蓦地,她才发现心口的不是疼痛,却是那个男子的吻。
她顾不得自己的声音又多暧昧,只推着那个男子的脸:“不要,拓跋。”
“朕就想亲亲你,很疼吧?”他的声音含糊在她的心口,他的舌极是疼惜地舔舐着那块她自己早已看不见的伤痕。
“对不起,阿芜,朕不该跟你斗气,对不起。”拓跋焘的声音瓮在女子莹润的肌肤里,满心都是忏悔的疼惜。
芜歌不知为何眼角竟渗出泪来,顺着额角一路渗进发丝里。她还想推开他,只力道却是松了:“别这样,拓跋,再给我些时日。”
拓跋焘这才发觉身下的女子颤抖地厉害。他当真没想今夜要将她如何。“别怕,阿芜,朕今夜不会要你。”他宽慰她,却也舍不得离开他期盼了这么久想要得到的心。今夜,于他,何尝不是一场仪式?
他要在这个女子的心口下个定。如是想,他总算释开那道粉红的伤痕,可就在阿芜松口气时,他蓦地含住她的心尖。
“拓跋——”芜歌惊惶地睁开眼,微微仰起头,看向那个埋头在自己心口的男子。房间里,只留着一盏青灯,周遭都笼罩在朦朦胧胧的微光里。
依芜歌的视力,她是不可能看得清这个男子的侧脸轮廓的。可是,她实在是太羞乱,只觉得他的侧脸漂浮在朦胧的灯光里,像极了深夜暗湖里的渔火,在她眼帘摇曳着,忽远忽近。她甚至看到他在用舌尖勾勒着她心尖的轮廓,又看到他含着她的心近乎想要整个吞噬。
“阿芜,我要你的心,阿芜”他的轻喃很不真切地飘在她的耳际。
因为这渔火般的忽远忽近,芜歌止住了挣扎,只定定地盯着那模糊的俊逸轮廓
拓跋焘觉得这是一场醉心又折磨的仪式。他原本是想在她全身都烙下拓跋的印迹,可吻遍她的心房后,他不得不抽身平躺了回去,否则他就无法兑现今夜的承诺了。
他喘息着牵过她的手:“阿芜,你帮帮朕。”
芜歌还迷失在方才的错乱视觉里。她偏头看向身侧的男子,他的侧脸似乎是清晰了一些,又似乎是没有变化。她又定睛看了看,对方才的话充耳未闻。直到掌心传来灼热的触感,她惊地弹开手,却被那个男子捂住。
“阿芜,自从你回来,朕就没有过了。不,从你离开平城,就几乎没有了。不,更早吧,从滑台认识你。阿芜,都两年了。”拓跋焘解嘲一笑,“朕饿得实在太久了。你帮帮朕,嗯?”
芜歌也不知是被这个无赖恬不知耻的无耻说辞给震惊了,还是依旧没从之前的视觉混乱里缓过神来,竟鬼使神差地任这无赖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