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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祖的阴谋,遇上了斯坦索姆瘟疫事件。
斯坦索姆瘟疫事件,或者说斯坦索姆屠城事件,是阿尔萨斯的精神疾病从疥藓之患到心腹之疾的关键转折点。
很多罗杰的朋友在讨论阿尔萨斯堕落的时候,总是要辩论斯坦索姆屠城有没有错——实际上,客观上的对错压根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尔萨斯本人认为这样做是对是错。
如果阿尔萨斯认为这完全是正确的,并且可以说服自己这样做是无愧于心的,那么阿尔萨斯压根就不会有任何思想负担,就不会有后来对付梅尔甘尼斯那样偏激的态度,也不会执着于扫荡北地而付出许多更高昂的代价。
但如果阿尔萨斯选择了一条道路,但内心又无法接受,觉得自己实际上犯下了大错,那么阿尔萨斯就始终被自己的内心煎熬,一定会不顾一切去追杀梅尔甘尼斯,证明自己的正确,为此犯下更多的恶行,恶性循环了。
是的,阿尔萨斯选择屠城还是救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尔萨斯能不能说服自己——毕竟不管是屠城还是救治,后果都必然是损失惨重,因为这两样都不是完美解决问题的法子。而以阿尔萨斯外宽内忌,敏感纤细,过分自尊又自信不足的病娇性格,选哪一个他的内心都会收到莫大的煎熬,都会促成他的疯狂,把他在堕落的不归路上推一把。
说实在的,罗杰觉得在斯坦索姆屠城这个问题上,屠城并不值得阿尔萨斯那样惦记。
阿尔萨斯是什么身份?一国储君,统治阶级未来接班人,代表的是国家利益。为了国家大面的利益,牺牲一城人算什么?
只要作为军事统帅,只要作为独裁君主,这种小义与大义的取舍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虽然在道德层面,这种取舍都是不被提倡的。
甚至地球历史上那些为了一己私利牺牲一城人的统治者,都是数也数不清,也没见过哪个纠结到阿尔萨斯这种地步的。
由此看来,阿尔萨斯的内心实在太纤细敏感,他的外宽内忌恐怕是很难根治的。
再看魔兽未来的历史,比斯坦索姆更血腥更残暴更没有下限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阿尔萨斯的心理素质......
按照罗杰的分析,确实是他最大的命门。
这样的性格,在乱世当统治者是极端痛苦的,自己构造出的表象根本无法抵御内心的质疑,那怎么办呢?
自然就是像一个火药桶一样地炸开了。干脆就自暴自弃,不要承担这种心灵拷问的极端痛苦就好了——过分自尊自信不足的核心,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不得不用这一掩耳盗铃的东西来欺骗并保护自己的内心,但当这个体系崩溃了之后,阿尔萨斯就找到了另一种保护自己心灵的方法——那就是把以前的那些条条框框,常识底限,天理良知,全都丢干净吧!这样还有什么好痛苦的?
按照阿尔萨斯堕落之后的表现看,阿尔萨斯对于这种自暴自弃的处理方式,实际上是非常满意的,它甚至令阿尔萨斯感觉到了真正的心灵自由,以及建立在心灵自由上的无边快感。
所以阿尔萨斯弑父,杀师,血洗天下,一路上开开心心——他并没有失去以前的记忆,只是在他抛弃了良知之后,连三观都完全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