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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买办”,一旁察颜观色的罗师爷见到火候到了,连忙旁敲侧击的说道:“尔等要体会到大人的良苦用心,莫要辜负了家乡父老”,他恳切的对着赵伯韬说道。
“那是、那是”,这辰光赵伯韬好像鸡啄米似的,拿着西洋手绢擦也不是,不擦更不是,别提多尴尬了。
“要说鄙人是替洋人们打工”,这个狡猾的赵伯韬了得了,只见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把西洋手绢往洋服的上衣兜里一别,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显然有说辞了。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有些事体也是无奈”,赵伯韬先为自己辩解道。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上头这位父母官,只听他沉吟不语,似乎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漂亮话,“喔唷”,他不禁心头轻哼了一声。
别小看了赵伯韬,他也是当年做个洋插队的,也是有他的腔调的,只听赵伯韬振振有辞的为自己辩解道:“如今别说洋人们漂洋过海的到上海滩来发财,其实就是许多的乡下人,也来阿拉上海滩租赁地皮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他就像亨同那样挥舞着手臂,有些演说家的台势了。
赵伯韬接着对着邵友濂说道:“洋人们租地皮盖房子,那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听他的口气,显然想问这位上海道台,一个是周瑜,一个是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的事体,侬晓得伐?
“好一个巧言令色的洋奴”,邵友濂听到这里,不禁心头暗骂道:“说是替人做事,其实暗地里勾结洋人,炒高了地皮”。
“我看侬就是上海滩上最大的炒房客唻”,邵友濂心想道,他不禁重重的哼了一声,瞬时间,屋里头的气氛很紧张了。
一旁罗师爷一见赵伯韬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禁怒从胆边生,只是竭力的克制,这才没有发作,或许此刻他想起了弄堂里厢那些草根的街坊们,忽然有张脸浮现出来了,他就是老宁波。
亨同忽然口气缓和了下来,“亲爱的路易”,他甚至伸手去拍了拍余怒未消的路易肩头,“侬和我寻常辰光在码头上不是看见了吗?”,记得自己从香港出发离开的时候,路过广州,也曾经看见那些烟馆里头出来的华人们个个神气活现的,生猛的样子,不是全都拜托福寿膏所赐吗?
“就说阿拉码头上,有个扒分的工友”,亨同对孙更生记得很清楚,因为有一次他还看见路易坐过这个华人的黄包车,想必现身说法,更加的有效果,“就说Mr孙吧,他也吸食福寿膏,干活却龙精虎猛的”,越说他越相信自己的说辞了。
“是的呀”,往常在法租界里头,路易也经常看见那些大门里头出来的华人们,都是精神百倍的样子,哪一个都不像是女友说的那副模样。
路易望着煞有介事的老友亨同,疑惑的挠挠头,“莫非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喃喃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