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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冷光从他的头顶落下来,白的渗人。
可不就是沈晏清。
邓思帆今天的行踪,是沈晏清让石旭打听的。
还算准确。
沈晏清笑的如沐春风:“好久不见啊,邓哥。”
邓思帆身上凉了一半,这个人怎么再这里?他一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
小黄毛不爽了,这一片谁见了他们不绕着走,就这人这样子,看上去怎么这么横。
小黄毛咋咋呼呼道:“你谁啊,别……”
后面有个同伙把他拽了回去,捂住了嘴,赔笑道:“七爷,您别介意,新来的,不懂规矩。”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才五个人,夜深人静的动起手来,都要交代在这。
邓思帆凑上去,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给沈晏清递了一盒:“七爷,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沈晏清接过来,用烟嘴点着手背,缓缓道:“强子……是你的人吧。”
邓思帆心道不好,下午曹伟强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来,邓思帆玩嗨了,早给忘了。
没头没尾的,邓思帆现在想起来,今天确实没见着曹伟强,这小子不会真被沈晏清给扣了吧。
也不对啊,他今天不是带着三个人去二中找事去了吗?
可是这和沈晏清有什么关系?
邓思帆掏出火机,给沈晏清把烟点了:“是我的人,他干什么混账事开罪了七爷。”
猩红的火星在空气中燃烧,沈晏清也没抽,任由火苗一点点的往上烧:“今天他到二中来,接的是谁的单子?”
邓思帆讪笑道:“邓哥,你问这个干吗?”
“好奇。不愿意说?”
本来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只是邓思帆是听一个手下说的,就让人去了,他还真不知道是谁托的人。
邓思帆也是个人精,不管啥原因,沈晏清亲自找上门来,肯定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邓思帆也乐意卖这个人情,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没两分钟,就问出来个结果。
“问出来了,是商武那小子的亲戚,叫什么……文山。”
“安文山?”
“对对对。”
“曹伟强今天进局子了,明天条子就会叫你过去问话,”沈晏清拍着安文山的肩膀,“知道该怎么说吗?”
言下之意,是让他去共患难了。
卖人情邓思帆愿意,让他进局子认罪,邓思帆就不可以了。
“这……不合适吧,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嗷嗷嗷……”
邓思帆忽然爆出了惨烈的哀嚎。
沈晏清本来手搭在邓思帆的肩膀上,干脆利索的把他一条胳膊卸了。
旁边四个人也动了。
邓思帆后退一步,一边哀嚎,一边骂道:“给脸不要脸,给我打。”
别管什么赢不赢了,现在脸都被人放在地上踩了,先动手再说。
四个小杂毛根本不是沈晏清的对手,不到两分钟,全躺了。
连邓思帆也不例外。
沈晏清手上捏着点燃的烟头,还没灭,烧到了一半。
他弯腰,看着邓思帆,几乎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低垂的眉眼里是波澜不惊的淡然,他又问了一遍:“明天,知道该怎么说吗?”
邓思帆痛苦的哀嚎:“知道,知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晏清点点头,把他手上还没点完的烟别在了邓思帆的耳朵上,燃烧的火星燎到了邓思帆耳边的头发,蜷起来一大片。
谢景受伤,必有邓思帆添砖加瓦,谁也不干净。
沈晏清继续说道:“别慌啊,指使人的是安文山,又不是你。动手的是曹伟强他们,也不是你,知道吗?”
邓思帆是个聪明人,不然也混不到今天这样,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一定搞死那几个王八犊子。”
邓思帆抽了一口凉气,现在简直恨死安文山了,他妈的,找谁的事不好,找七爷的。这语气一听就是对他有大意见。
沈晏清直起腰:“这事做的漂亮,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经久不衰。
邓思帆就算心里有怨气,现在也顺畅了。
他们之所以怕沈晏清,还有个原因是他家里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把他得罪狠了,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而且他出手大方,他说有好处,那一定非常可观。
邓思帆赶紧说道:“没问题,您放心吧。嘶……”
“最后一句,”沈晏清站起来,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谢景,你们不许动。”
这他妈谁敢动,不是找死吗。
邓思帆赶忙说道:“他以后就是我爹,我走哪都供着他。”
沈晏清点点头,满意地转身走了。
他原路悄悄摸回学校,轻手轻脚地推开宿舍门,忽然听到谢景说:“你干嘛去了?”
猝不及防,沈晏清差点吓得摔了一跤。
完了,被发现了。
刚才还在小巷子里大杀四方的七爷现在恨不得能原地消失,变成一个透明人。
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我小号销号成功没?
账号自杀要七天呢!
谢景把床头灯打开,看着他。
沈晏清尴尬地站在门口,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怎么醒了,我刚才去上了个厕所,吵到你了。”
伤口有点疼,谢景其实一直没睡着,沈晏清鬼鬼祟祟地叫他,谢景就察觉到,他可能有事,故意没有回答。
沈晏清跟个猴一样,眨眼就没影了,谢景刚推开门,准备追上去,沈晏清连个影都没有了。
上厕所上一个多小时,沈晏清是掉到粪坑里,顺便搓了个澡吗?
谢景道:“你上厕所上这么久?”
沈晏清神色如常,脱鞋爬到自己床上,理直气壮且非常不要脸的说道:“我便秘。”
谢景:“……”
沈晏清把外套脱了,盖上被子,翻了个身:“睡吧,我太困了。现在都两点了,明天还要考试,晚安,景儿。”
他直接把话堵死了。明白的不配合,谢景也不能再追问什么了。
但是他着实感到好奇。
沈晏清到底去干什么了?
谢景也不是瞎子,他能看出来,白天那几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其实非常怕沈晏清。
耗子见了猫的怂逼样,是藏不住的。
沈晏清为什么爬楼翻墙都如此熟练?
还有上次,石旭在一中有事,为什么要来找沈晏清?
一个个疑问在谢景脑子里盘绕。
谢景盯着上铺的床板,后知后觉地想到,他的同桌越来越像一个谜。
这么想着,谢景慢慢也睡着了。
第二天照常考试,谢景一个人呆在教室里翻书。
第二场考英语的时候,刚放完听力,安文山被叫了出去,然后就没有回来。
谢景并不在现场,这还是施红红告诉他的。
中午午自习之前,施红红坐在座位上,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安文山从考场里出去,脸色从迷茫到震惊到惊慌到镇定的全过程,最后还抛出了问题:“谢景,你胳膊受伤,不会和他有关吧?”
谢景笑了笑:“这谁知道呢。”
和他没关系才有鬼了。
施红红继续说到:“我跟你讲,现在外面都流传着一个说法。”
一般关于谢景的故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谢景道:“说来听听。”
施红红神秘道:“昨天咱们学校贴吧那叫一个热闹。昨天晚上,门口不是停了个警车吗,教务办也有几个警察,不少人连夜发帖,讨论来龙去脉……”
施红红这么一讲,谢景算是明白了。
一群人考试的夜晚还不好好睡觉,跑学校贴吧里聊八卦。昨天一个帖子从放学在首页一直飘到了今天早上。
核心内容:临近考试,谢景害怕对赌失败,请人自导自演,成为全年纪唯一一个因伤不用考试的人,这招苦肉计,实在妙不可言!
首楼小论文似的洋洋洒洒上千字。作案动机,作案手法,案件疑点,得出结论。分析的有理有据,看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联系到上次轰动整个年级的大事,很快说服了一部分人,楼里变成了相信的,和不相信的人的各种骂战。
上千楼里只有一两个人,弱弱的提问,楼主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楼主还回复了。
说的是语焉不详,又暧昧至极的“你猜。”
谢景听完,啧啧称奇,占领舆论高地,这一招实在是妙啊。
施红红讲完了,又补充道:“结果呢,然后今天中午,安文山就被带走了,和他没关系谁相信呢。”
施红红靠在后面的桌子上,连连唏嘘:“警察叔叔的眼神果然是雪亮的。”
虽然谢景和安文山一样都不怎么搭理人,但是谢景是一种距离感,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运行轨迹。安文山不一样,看上去阴恻恻的,感觉要是不是窜出来咬你一口。
所以施红红不太喜欢他。
管他网上有什么洗脑包,施红红就是无条件相信谢景。
安文山这一天座位都是空着的,一直没回来。
一班的人都敏锐地察觉到,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了。
但是对谢景来说没什么区别了,只要把安文山揪出来了,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十一月中下旬已经渐渐有了冬天的气息。
早起天还是漆黑的,气温个位数,草地上打了厚厚一层霜。
沈晏清现在已经不去晨练了,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宛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都是一栋楼最早起的一拨人,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就去食堂买早餐,
自从鱼头横空出世,餐厅的热门选手之间的竞争日趋激烈。谢景每天看着热气腾腾的饭盒,感动的泪流满面,发自内心地觉得,沈晏清简直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谢景从卫生间里洗漱完出来,叼着一个灌汤包,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不是星期一?”
沈晏清仰靠在椅背上,长腿伸到桌下,点点头:“怎么了?”
谢景看着他的牛仔裤,说道:“你穿秋裤了吗?”
沈晏清斩钉截铁:“没有。”
年轻人的世界就没有秋裤两个字。
谢景盘腿坐在床上:“我劝你最好穿上。”
沈晏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穿秋裤!”
小同桌表面上狂放不羁,背地里竟然偷偷的穿上了秋裤。
一点都不青春活力。
实在是令人咂舌。
谢景不置可否:“相信我,不穿你绝对会后悔的。今天有升旗仪式。”
沈晏清:“你怎么知道?”
谢景眨眨眼:“猜的。”
国旗下的讲话,二中丢失已久的光荣传统,一般没事都不怎么升国旗。
原因无他,二中的国旗在图书馆的下面,在大门主干道的尽头,只能装下一个年级的人,三个年级你不升我不升,搞得最后没有什么重大事件,这个活动也渐渐消失来了。
最重要的是,占用早自习时间。
升旗仪式渐渐被黑板旁边的大音箱取代,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用那个通知,讲话的时候,还能在班里上自习。
新官上任三把火,鱼头来的第二个星期,就捡起了这个光荣传统,并且一人独占升旗台,坚持每周必升旗,每天必跑操,一天不落。
临近冬天的早上冷的不行,还是第一次讲话,鱼头慷慨激昂,进行了漫长的发言。一班站在最旁边,成了一道敬职敬责的挡风墙,一帮子人自诩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站在风口上,吹了一个小时的寒风,回来的时候冻的梆硬。
连知觉都没有了。
早上一到教室,大家经历了星期天考试的折磨,又泄气,又焉巴,有气无力地捧着书,背着英语单词。
施红红暗搓搓地回过头,安文山还没来。
“呼呼呼。”大音箱里传来了吹气试音的声音。
没过久,大嗓子震醒了一屋子所有昏昏欲睡的人。
“所有班级到国旗下集合。”
“所有班级到国旗下集合。”
鱼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黑板旁边的音响里传出来。
一班爆发了一小阵不怎么明显的欢呼声。
不用再教室里上早自习,可以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大家都兴奋的不得了。根据以前的经验,运气好的话,第一节课也不用上了。
但是他们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才刚站了不到十分钟,大家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他妈的这么冷啊。
十一月中旬,七点钟的早上,天还不算大亮,太阳还没出来,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这两天还降温了。雾蒙蒙的空气贴着脸像一把钝刀子,一寸一寸地刮着你的皮肤,而时不时吹过来的寒风就像一把尖刀,在残忍至极的刮骨剜肉,一群人站在风口上,被冻成了一群缩头缩脑,瑟瑟发抖的小鸡仔。
只有沈晏清和谢景格格不入。
沈晏清最后还是听了谢景的话,多加了一件衣服,他没有秋裤,所以穿了两条裤子,还特意穿了带兜帽的卫衣,
帽子一盖在头上,和寒风告别,与世界绝缘。
一圈人跺脚的跺脚,搓手的搓手,鱼头终于上台了。
升旗台后面是图书馆下的大台阶,环形图书馆一圈下面都有一大片空地,正对着升旗台的是一大排露天的走廊,现在上面站着几个领导,墙上拉着一个红横幅,被风吹得簌簌响。
“严抓校风校纪,共创美好环境。”
下面的空地上放着话筒和扩音设备。
鱼头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开腔了。
但是和谢景印象中不同的,他没有发表长篇累牍的陈词滥调。
他说:“就前天,我们年级发生了一起恶意袭击事件。”
此话一句,下面还蔫蔫的学生,瞬间竖起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辛苦大家半个月的等待了,鞠躬感谢!
有两件事,都很重要。
一个是,接下来几天会掉双更,早上六点和晚上六点,过时间没更就是单更,需要挥舞小鞭子,才能更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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