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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来,刘艺琳她们很可能几经转手的那些票据就是交易的罪证了,迷宫会不会也和那些金子有关?”我问。
“不太清楚,不过应该都是造成小里村灾难的原因吧!” 核桀荼乌想了想说,“灾难始于一个女孩的失踪,她是当地村民的女儿。”
“方雁行,竖亥也告诉过我们,正因为这女孩失踪的寻人启示,才把我们带进了这纷乱的世界,”我叹着说。
“你们刚才说的什么迷宫,是否就是那些一级秘密图纸,”周雨江想起来之后说。但得不到答案,两夫妻告诉我们的和竖亥法师说的大致无二,没有更多新的线索,于是很快我们便转到了闲聊。眼看天色晚了,夫妻俩非要留我们住一夜,我们便去看了邻近因这次变故而受伤的流亡者,他们伤势或轻或重,王宫亲自派了医护队的来为他们医治,还送来很多日用物资作为补偿。我们不忍见到他们亲人的难过,便绕回核桀荼乌家里。
第二天,核桀荼虽无好转,但也未加重,尽管想急于在被抓的四个青衣人那里打听陈永和刘富宽的消息,我们还是辞别了先回城里去探望季炀家,季栾的母亲和几个女眷受惊吓过度,正在中药调理。国王和季炀冰释前嫌,雯珊公主和季栾的关系也没再受到那么敌视,动乱结束后,长公主和雯幉妹妹便如以往那样常来陪伴季栾母亲。随翎公子同行的家丁刘铁二、刘崇和张先几乎把所有时间用来陪伴在翎公子的病榻前,三人感到无比内疚也自觉责任重大,毕竟老爷是叫他们保护公子的,这下倒好,自己没事,公子反而身遭大难。好在虽然翎公子的伤比核桀荼乌严重得多,可留在体内的箭簇残片取出之后,伤口的血都已经止住了。尽管他还没清醒过来,也不见得会有生命危险。
“去通知他家人了吗?”仝袤问季伯。
“昨天就派人去了,”季栾说。
“都怪我们没保护好公子,”刘铁二自责道。
“国难这么大的事面前,怎能怪你们呢?” 仝袤宽慰道。
“别想这么多,翎公子吉人天向,定会逢凶化吉的,”季炀示意大家不要继续说下去,翎公子为了见我才来到姨父家,想来是不让我感到难堪吧!可我们不能人人都陷入这种自责的情绪之中,季栾告诉我因叛乱被抄没的很多东西都还没找回来,其中就包括我那鼓鼓的背包,他说无论如何也会找到了还我,其实只要翎公子他们逃过大难,人可以逢凶化吉,包丢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起落入青衣人之手的幻影魔咒,或许那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如今它却在国王手里,兴许可以把它要回来。想到国王,国王就亲自登门拜访季炀来了,大家慌忙跑到院子外跪地迎接。远远看见雪地中的大队人马,先有御林侍卫前面扫路,接着迎接队伍的宫礼司手举王簇飘旗,整齐站立两侧,每隔一人就有礼司自空中抛下七彩礼花,那礼花轻盈地随风飞舞,仿佛纷飞的七彩瑞雪,等国王的大轿马车通过。约九节远的时候,带头的侍卫喊“停轿,”然后马车停下,侍卫过去揭开轿帘喊道:“请陛下移步前行。”于是国王下到地面,只见他头戴金珠冕旒冠、身穿九龙卧珠袍、腰束七宝紫金玉带,无论是九节外下轿移步还是国王着装来看,都是黑齿国的最高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