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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姒谣和宫岳浩了,姒谣正欲离开听上面传来一个声音:“姑娘且慢。”
姒谣收住脚歩,心中一切便都定了。
“敢问姑娘芳名?”
姒谣低头俯身答道:“姒谣。”
“何处生人?”
姒谣恭顺回道:“小女自幼一人,流落四方。”
“抬起头来。”
姒谣缓缓将头抬起,看清了宫岳浩的样子,有些病弱的感觉,嘴唇也不见血色,稀疏的眉慵懒的眼,怔怔看着她,眼中满满惊讶之色,这是她想要的结果,一切皆在她的意料之内。
楼下传来宫岳浩的关照声:“姒谣姑娘从此时起不接外客。”
只是姒谣万万没想到,二日后宫岳浩便八抬大轿将她风光接去王府,但她却连王府长什么样都未见,直接关进了王府私监。狭小的监狱阴暗潮湿,墙上只开了一小格窗,稀疏月光照了进来,这是姒谣睁眼后唯一看到的,这显然不是姒谣能猜到的。姒谣仔细端祥,虽在意料之外,可她只是奇怪,并没有慌张,这让她自己都有些好奇,这人活的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到,什么都能感受到。
一个人呆着就容易胡思乱想,不知道文意诚他过的好不好,边境的战况如何了,这次去怕他担心,都没有见,想着便有些闷闷不乐,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百无聊赖的玩着地上的干草,其实也不太干,这太阴暗了,一个人少有的呆呆的发起了花痴。
“看她还挺惬意。”耳边传来熟悉的人声。
姒谣抬眼见宫岳浩一身雪白长衫站在她面前,手中竟亲自持了个火把,身旁站着一位老者,华发皆白,目光却炯炯有神,似乎被他看一眼便什么都蔵不住了。
姒谣有些心虚回避他的目光,仍旧玩着那几根草回道:“公子倒底是贵客,连着待客也如此有新意。”
宫岳浩不恼反笑道:“若是客,我自待之,若非客,我又何必待之。”
姒谣抬眼,有些不解,莫名的心底发慌。
宫岳浩道:“一个身世孤苦四处漂泊的女子怎会有如此贵重的玉佩?”
宫岳浩手上挂下一块玉佩,那是文意诚离宫时送她的,这是她唯一不舍得的东西。姒谣一下便跳了起来,一下便冲到了栏前伸手去夺。宫岳浩猛的一收手,姒谣扑了过空。
姒谣没有抢到恨声道:“我偷的。”
老者却笑了道:“若你身世如你所说,这玉佩只有一个结果,典当。又怎会收在身边?等着被人逮吗?”
姒谣无言以对,不再理他们,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们。
听那老者继续道:“这事上,人有相似本不为奇,只是时间太湊巧,就难免让人生疑。”
姒谣还是没说话。
老者又道:“看来姑娘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传来一阵破风声,一把冰凉的短剑已死死抵住了她的脖子,姒谣一惊,浑身汗毛竖立,嗖一下,就凉到了脚底板。
宫岳浩话语不变还似往常问道:“是谁派你来的?目的又为何?”
姒谣稳住心神,发笑反讥道:“无论是谁,那人只是利用我,可我对你们而言不是也有利可图吗?”
只听老者笑道:“你倒是清楚自己的价值,那想必利用你之人也清楚我们会利用你来做何事了?”
姒谣淡淡道:“你能猜到他的目的,他自然也能猜到你的目的。”
老者笑问:“若是猜错了呢?”
姒谣道:“那便陪了这条命。”说得一点也不可惜,心中却已然捏了一把汗。
身后一片寂静,片刻,脖子上的短剑突然收掉了。姒谣紧绷着的身体也忽的一下松懈了下来,回身看他们,却没有说话,她不说话,他们俩也不说,只是这样对望着,似想从她脸上看出对于性命这事她是否真的如此不在乎。
没有人会好好的就不想活了,姒谣也不例外,怕被他们看穿,片刻笑道:“在这样的年月丢了命也不足为奇。”说了一个还算像样的理由。
宫岳浩道:“以你的身份本不会在这场战乱中丢命。”
姒谣摇了摇头道:“我本以死了很多年了,不是吗?”
宫岳浩与老者对望一眼,竟有些无言以对。
姒谣淡淡道:“我不为天下,只为我的心,有人给了我这条命,那我为了他陪了这条命又有何奇?于你们而言权力金钱地位都可为之拼命,可之于我,能让在乎的人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就行了,那样也便是我值得一拼的。”这是实话,她才不在乎天下会如何,天下又不是她的。
老者有些赞许问道:“那你自己呢?”
姒谣笑道:“不必为他们担心,能和他们快活在一起便好,至于乱不乱世,于我又何干?若他们能安康,再乱些又何防。”
宫岳浩有些意味深长道:“你很不一样。”
姒谣回味了一下笑问道:“你指什么?”
宫岳浩想了下道:“与南宫家,与云家。”
姒谣笑容更深道:“可这不是应该想的吗?你有多少子民会关心天下是谁的?”
二人愣了下,无言以对。
他出身贵族,从小便以灌以家国天下的大仁意,可他的家也便是国,若无战绩无至上权力似乎便是不算活过,文意征如此,宫岳生如此。姒谣不想论对错,若不曾失去过又怎会珍惜?若是没有家变,姒谣想自己恐怕也会如此想的吧,殷实的家境,无需自己拼搏,不用为柴米发愁,能证明自己的也就剩功名了。他们的世界她不明白,就像他们不明白她的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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